回到了熟悉的實驗室,尤蒙去往負一層奎克的新辦公室看他在干嘛。
想不到這位鼠人同學竟然開始使用那些化學儀器做起了實驗,正在鼓搗試管和燒杯??磥磉@兩天他已經(jīng)從書本上學到了很多的知識,目前正在驗證。
而小耗子杰瑞如今也趴在他的頭上,這一大一小兩只老鼠看上去相處得比較愉快。
奎克的求學上進心很強,尤蒙也不想去打擾他,因此靜靜的把辦公室的門關上退了出來。
當他正準備上樓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不大不小的爆炸聲,緊接著奎克便慌慌張張的呼喊了起來。
尤蒙呵呵了一聲,并沒有要去幫他的意思,反而心里很放心的想著:“做實驗嘛......總是要承擔點危險性......得個教訓也好?!?p> 回到一樓,尤蒙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開始放松起來,他掏出懷表,想要查詢一下目前自己手上有多少獎勵點。
“幸運的低等生命體,你目前的基因點數(shù)剩余值為:3400......”
尤蒙眉毛一翹,心里卻是有些暗喜。
“這么多......”
這么多點數(shù)基本上能換三發(fā)破滅子彈加兩支神經(jīng)增幅劑了。
不過目前他也用不上那些東西,赫默耶斯協(xié)會是他們的大本營,應該不會出現(xiàn)什么危險才對。
想了想,尤蒙起身從實驗室里出來,再換上鑰匙打開了協(xié)會里那間屬于自己的房間。
奔波了這么多天,尤蒙確實也感覺到很累了,既然奎克在實驗室里的生活沒什么問題,那么尤蒙就可以放心的休息了。
洗漱了一下,換上干凈的睡衣,尤蒙很安心的進入了夢鄉(xiāng)。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尤蒙好不容易可以睡個好覺,可第二天天都還沒亮,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把他給吵醒了。
他睡眼惺忪的爬起來,簡單的披上件衣服開門,就瞧見了門外站著的夏爾提。
“怎么又是你?”
尤蒙想起了自己剛穿越到雷倫加爾時,也是這個女人在早上把他從旅店里叫醒的。
“什么又是我......你快收拾一下,馬上去大會議室開研究大會......”
“啊?”尤蒙腦子非常的懵,“什么研究大會?”
“每個月的十三日,也就是今天,協(xié)會都會召開研究大會,我們正好昨天趕回來了,怎么了?你不會連這個都忘了吧?”夏爾提甩了一下紅色的短發(fā),像是看一個白癡一樣看著尤蒙。
尤蒙根本就沒原主的記憶,怎么可能會知道還有這樣的事情。
他不耐煩的點頭答應,然后關上房間開始收拾衣著,沒花多少時間便收拾完畢出門,與夏爾提一起往那所謂的大會議室趕去。
兩人在走廊上疾步行走著,尤蒙發(fā)現(xiàn)越來越多的人從岔道口出現(xiàn),與他們往同一個方向而去,那些人都穿的很學術很正式,看上去都是赫默耶斯協(xié)會的醫(yī)生。
“這個協(xié)會這么多學者嗎?”
尤蒙很是好奇的嘀咕了一句,他腦子里的小黑也開始吐槽了。
“怎么都是一幫弱不禁風的家伙......真沒意思,喂......你什么時候給本大爺再找一副軀殼???”
“你先老實給我待著......”尤蒙說完便沒理會小黑了。
就這樣,這群大早上去開會的醫(yī)生,就和大學里上早課的學生一樣,齊齊的涌向了赫默耶斯協(xié)會中間的那一排建筑,大會議室就在那里。
一進入會議室,尤蒙發(fā)現(xiàn)這里面整個就是一間巨大的階梯課室,兩邊的墻上搭建著裝飾用的書架和一些書本,最前面則是一張主席臺,扇形的座位層層而上,所有進入教室的人都在向著自己看中的位置坐好。
尤蒙在那人頭涌動中尋找起了巴爾洛的身影,沒過多久便找到了。
巴爾洛坐在靠右前方的一小撮人堆里,那里大概有十五到二十名醫(yī)生,看上去他們都互相認識。
尤蒙和夏爾提趕緊到了那邊,在這群人為他們留出來的靠邊上的位置上坐好了。
大概過了十五分鐘之后,赫默耶斯協(xié)會的醫(yī)生們都到齊了,當所有人都坐好后,尤蒙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大會議室雖然座位很多,完全沒有坐滿,但人們選擇的位置基本上將人群分成了三波......
最右邊的這一波人就是巴爾洛醫(yī)生和尤蒙他們,不到二十個。而中間那一波人就多了,起碼將近兩百名醫(yī)生,坐在這些人最前方為首的便是昨晚上尤蒙見過的那位安德烈醫(yī)生。
然后第三波人就很詭異了,只有一個老頭子。他年齡看起來不小,和巴爾洛差不多,聳拉著臉不茍言笑,孤零零的坐在最靠左邊的位置,而且是第一排,看起來地位和安德烈等同。
尤蒙掃視了一下后,便問旁邊的夏爾提。
“夏爾提,為什么那些人都坐在中間?協(xié)會里是有小團體嗎?”
夏爾提吃驚的望著尤蒙,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我覺得你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失憶了,你應該去讓巴爾洛閣下為你檢查檢查?!?p> “好好,下次一定,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夏爾提皺著眉頭,低聲開口道。
“那些都是體液學派的人,他們的首席便是昨晚上見過的那位安德烈醫(yī)生?!?p> 其實這個答案尤蒙也猜到了,這么明顯的分開坐肯定是有原因的,他之所以會問只是想確認一下協(xié)會里的組織結(jié)構(gòu)。
“這么說,我們不是氣質(zhì)體液學派的了?”
“我們的研究方向是‘人類患病原理’,所以暫時就稱之為‘病理學派’,不過因為人數(shù)較少而且是新興的派系,所以并沒有首席醫(yī)生.......”
夏爾提解釋完后,語氣里似乎還有些不舒服。
尤蒙幾乎都猜到了,這邊人少,又沒有首席醫(yī)生,說不定平時沒少受旁邊那個什么體液學派的人找麻煩。
而且真正從實踐中進步的“病理學派”,他們所主張的觀點完全就是和那群搞什么人體四大體液的神棍是對立的。
想了想后,尤蒙又瞧了一眼最左邊的那個老人。
“那個家伙又是誰?”
“比較麻煩的人......”夏爾提臉色不好的說,“他也是首席醫(yī)生,而且是會長親自從首都約頓請來的,名叫弗蘭多·肯尼斯坦,他所主張的是所謂的‘機械論’,我不是很明白他的研究觀點,你可以去圖書館了解一下他的學術論文?!?p> 尤蒙裝作恍然大悟狀。
“那他怎么就一個人?”
“那老頭子性情不是很好,沒人愿意親近他,當然也不會有人加入到他的研究中,而且同樣是首席醫(yī)生,體液學派的人也不敢去找他麻煩......”
機械論尤蒙倒是聽說過,不過不知道這里的機械論和他原本世界的機械論是不是一樣的。
由此看來,目前赫默耶斯協(xié)會里有三個醫(yī)學派系,不同的主張相互沖突,便會產(chǎn)生一些矛盾。特別是在這種早期的學術圈子里,尚未形成科學的辯證,幾乎無法說服對方,所以只能互相看不順眼。
安德烈對巴爾洛這邊冷冰冰的態(tài)度也是情理之中了。
主席臺上的那位大BOSS還沒到,人們開始低聲交談,整個會議室里顯得有些紛雜吵鬧。
又過了幾分鐘,那位赫默耶斯醫(yī)療協(xié)會最高地位的會長大人,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