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擎雖然比趙毅高一個玄力等級,但他心中早已篤定自己不可能是風揚的對手。
再者說,就算風揚身上還有玄元丹,那也不可能是他得到,在場那么多人,他怎么可能分到其中的一杯羹。
“居然是凡級上品丹藥玄元丹!它可以鞏固補充修玄者的體內(nèi)的玄力,更是能夠使受重傷的玄者不留下任何的后遺癥?!?p> 一名導(dǎo)師聽到李天擎的驚語之后激動說道。
云嵐大陸有傭兵團,導(dǎo)師,富商,煉器師………無數(shù)個職業(yè),但要問起最吃香的職業(yè)無疑是煉丹師了。
一名玄者可以沒有兵器,沒有老婆……但不能沒有丹藥。
因為丹藥可以幫助玄者提升修為,治愈傷勢,關(guān)鍵時刻還能起死回生。
煉丹師的從低到高的等級劃分為凡級,地級,天級,玄級,靈級,每個等級又分為上中下三個層次。
煉丹師的身份等級也代表著他們所能煉制的丹藥等級。
比如一位凡級下品的煉丹師,只能夠煉制凡級下品的丹藥,而凡級中品的煉丹師則能夠煉制凡級中品以下的所有丹藥。
當然,成為一名煉丹師的條件也極為的苛刻,首先必須是火屬性玄者,其次還要有足夠上的靈魂力,還有一些次要的條件………
一位玄者蠕動著干涸的喉嚨,咽下幾口干燥的空氣,吃驚道:“最最最重要的是玄元丹能夠使人玄境十層巔峰的玄者完美晉級到真玄境,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的隱疾?!?p> 凡級上品的寶丹在白鼎城就極為稀少,各大家族每年也就能買到四五顆而已。
而像玄元丹這樣能夠使玄者完美輕松突破一個大跨越等級的丹藥更是少之又少,有價無市。
“臥槽,這個人就那么直接的把玄元丹給那龍牙吃下了,他那點傷勢回去靜養(yǎng)幾個月不就好了,雖然玄元丹有治療傷勢的功效,但這老頭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眾人的議論聲嘈雜無章,只有呂韋一臉云淡風輕,仿佛玄元丹如街頭的大米一般,一抓一大把。
風揚對于這一切都置若罔聞,更是沒有回答呂韋的質(zhì)疑,緩緩抱起天胤準備離開。
呂韋則是一臉鐵青,雙瞳孔中泛出點點猩紅血光,身上也洶涌起一股股滔天的兇煞戾氣。
“閣下,是本長老太給你面子了嗎?”
呂韋對風揚的背影再次質(zhì)問,眼神中多出一縷寒芒。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風揚并沒有回答呂韋一個字,繼續(xù)向著玄凌學(xué)院大門內(nèi)走去。
“闊草,惹怒本長老,無論你是誰,都要付出代價?!?p> 言語之間,真玄境八層的玄力瘋狂涌起,令在場眾人駭然失色。
那可是真玄境八層??!
吳家作為白鼎城第一大家族,家主吳應(yīng)熊不過是真玄境七層而已,無論在修為上,還是在玄技上都比不過這位皇城來的呂長老,不然他們也不會討好拉攏呂韋了。
轉(zhuǎn)眼間,呂韋體內(nèi)的玄力噴薄而出,附著于掌指之間,拍向風揚后背,威力驚人。
就在眾人心驚動魄,暗自為風揚捏一把汗之時。
背對著呂韋的風揚則是淡然行走,并未停下來,也沒有抵御呂韋的玄力進攻。
“呵!莽夫無腦之人,今天本長老就要你命喪于此?!?p> 呂韋心中一聲冷笑,看著絲毫未動的風揚,心中的迫切感更加急切,速度又加快了數(shù)倍。
眼看他那威力滔天的巨掌,就要擊中風揚的后背。
就在呂韋的掌心距離風揚后背一尺的時候,卻無法向前推進一步。
隨著風揚向前一步橫跨,他的掌心也向前推進想同的距離,但始終捉碰不到風揚的衣角。
“怎么會這樣?”
呂韋心中一驚,陡然間,他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的境遇和之前的趙毅殺死天胤的情況相同。
下一刻,呂韋內(nèi)心驚悚不已,如此狀況,只有穩(wěn)壓他數(shù)個境界的玄者才能做到。
他卻傻不拉幾的一而再,再而三的去觸碰這位強者的尊嚴,豈不是自討苦吃嗎?
想到此,呂韋連忙收回自己附帶殺氣的手掌,想要向風揚道歉。
可就在他收回玄力的那一刻,手掌依舊停留在風揚后背的一尺之處。
呂韋滿臉恐慌,用盡全身玄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掌,可他的手掌仿佛被粘上膠水一樣,不能移動絲毫。
在場眾人遠遠的感受到呂韋周身玄力的波動,心中皆是贊嘆不已。
“果真是皇城派下來的長老,玄力修為當真可怕!”
“那是當然,你看呂韋長老那出掌的姿勢,穩(wěn)如泰山,與那風揚距離始終一尺有余,那并不是謙讓風揚,而是想用他那雄厚的玄力隔著空氣將風揚擊敗。”
“也怪那風揚不識好歹,呂韋長老三番兩次的和他說話,他都置之不理,換做是我,我也要去收拾收拾他!”
一時之間,擂臺上的比武招生早就停止了,都在贊揚著皇城來的長老修為高深。
當然,最高興的還屬趙毅無疑,呂韋的強大就代表著他趙家的發(fā)展前途無量。
聽到眾人的贊賞,趙毅臉上都樂開了花,他的腦海之中甚至都浮現(xiàn)出趙家位列白鼎城第一大家族的繁榮昌盛景象。
而其他幾個家族的家主臉上則是憂愁遍布,根據(jù)今天的表現(xiàn),呂韋肯定被趙家拉攏過去,那么接下來他們的日子便不會好過,家族生意可能慘淡無比。
玄凌學(xué)院大門處,呂韋聽到擂臺那邊關(guān)于自己的贊美后,額頭上的汗水如雨水般連續(xù)滴落。
若是從前,他肯定開心的不得了,可是現(xiàn)在他心中愁緒難斷,惹了那么個不該惹之人,他能安然無恙的收回自己的手掌嗎?
“我……我錯了。”呂韋眼球四處轉(zhuǎn)動,幾秒過后,他緊緊的咬著牙齒,艱難地說出四個字。
他保證,這是他活了幾十年來說的最艱難的四個字。
在皇城時面對院長,他都沒說過認錯的話,因為背后有兄長呂蒙撐腰。
而現(xiàn)在他孤身外白鼎城,根本沒有任何的背景,只能認錯,方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聽到呂韋的話后,風揚并未多說一句話。
只見他原本毫無玄力波動的后背,突然之間燃燒起熊熊大火。
那火焰憑空出現(xiàn),卻絲毫沒有燒破風揚的衣服。
“呼呼呼!”
那團刺眼的火焰直接鉆入?yún)雾f的體內(nèi),緊接著呂韋后退數(shù)十步,才剎住腳步。
火焰入體,呂韋整個身軀宛如人間煉獄,忍受著烈火焚燒。
“呂韋長老怎么了?為何沒有重創(chuàng)那風揚?”趙毅一臉茫然的喃喃自語。
呂韋聽到后更是老臉一紅,體內(nèi)血氣翻滾,表面上他沒有受任何傷勢,體內(nèi)卻一片潰散,玄力干涸,玄脈受創(chuàng)。
僅僅一個照面,甚至人家都沒有動一根手指頭,自己就受了嚴重的傷勢。
“這風揚到底是何人,修為如此之高,為何屈居在這一個小城。以他的修為在皇城都能做一個內(nèi)門長老了,當真奇怪!”
呂韋還未深想,體內(nèi)的血氣突然上涌,一口鮮血自喉嚨上來,他面色平常,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全場,無人敢說任何話語。
片刻之后,呂韋緩緩開口道:“考核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