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七歲小娃接連打倒三個成年壯漢,這種天下奇聞很快就傳遍了朗州城,宮中也得知了消息!
御書房內(nèi),魏巖有些惶恐,而一旁的龍延亭則表現(xiàn)得較為輕松,龍椅上的魏帝看著他們二人,開口問道:“魏巖,你夠有本事的啊,七歲小娃娃竟能重創(chuàng)三人,這種事情不僅是我魏國,其他各地也是聞所未聞吧!”
魏巖面色尷尬,他很是清楚如今蕭然惹來的麻煩不只是打傷了人那么簡單,他連忙拱手行禮道:“臣之罪,還望陛下責罰!”
魏帝冷聲一笑,看著是有一絲嚴厲,但眼里的那股愉悅還是藏不住。蕭然打傷三人確實讓他有些許緊張,但更多的是高興,蕭然是他們種下的一顆種子,一顆從未見過的種子,不知道將來到底會長成何物,而酒樓前的事情無疑是告訴他們,這顆種子已經(jīng)發(fā)芽!
魏帝再看了魏巖一眼,說道:“好了,別說其他的了,先說這件事如何處理吧,一個七歲的小孩打倒三個壯年大漢,這事說得過去嗎?”
說完,魏帝就看向了龍延亭,龍延亭見狀,連忙行禮回道:“回陛下,微臣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被蕭然打倒的三人都不是習(xí)武修煉之人,況且還喝了酒,被一個具備一定修為的小孩襲擊,還算說得過去!”
“真說得過去?”魏帝有些不敢相信,連忙再次詢問!
龍延亭停頓抬頭看了魏帝一眼,隨后點頭很是肯定的回答道:“可說!”
魏帝想了想,繼續(xù)問道:“朕聽說你已經(jīng)去過魏家看過蕭然了,以你看來,蕭然目前境界如何?”
龍延亭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后,答道:“當日他只是在跟魏欣一起修煉,尚且看不出真實實力,而在酒樓一戰(zhàn),或許為他眼前實力,也可能是······”
龍延亭突然停了一下,繼而說道:“情急之下,人體內(nèi)可能會暴發(fā)出一股力量,所以蕭然修為到底如何現(xiàn)在還不好說,不過以臣之見,他目前至少四境!”
人習(xí)武修煉有境界之分,因諸國地域不同,一開始各有各的叫法,后來為了方便溝通慢慢演變成了簡單直接的以數(shù)字劃分,從一到零,一為最低,零為最大。本來是一到九的,但后來有少部分絕世強者遠遠高于九境之上,便有了零境之分,但零境極少,可遇不可求,就連龍延亭也只是九境,而非零境!
即便如此,還有人傳言零境之上依然存在著至高無上,常人難以揣度的境界,所以天下修為有十境之說,也有十一境之說!
不過大部分習(xí)武修煉之人都止于五境,甚至更低,到達七境便能為諸國軍中統(tǒng)帥將領(lǐng),魏巖就是七境。蕭然一個七歲小孩到達四境,還是至少四境,其天賦可見一斑!
魏帝聽著倒吸一口涼氣,進而問道:“一個小孩,三歲習(xí)武,七歲可達四境,若是傳了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議?。俊?p> 一旁的洪公公聽言,看了龍延亭一眼,開口道:“回陛下,龍統(tǒng)領(lǐng)也是三歲習(xí)武,七歲三境!”
“哦,朕倒把你給忘了!”魏帝聽著輕舒了一口氣,龍延亭能為紫龍禁軍統(tǒng)領(lǐng),自然也是絕世天才,如今堪稱九境巔峰,以他為蕭然擋風(fēng),好像是說得過去!
“如此說來,蕭然七歲四境也不是不可能了?”
“回陛下,七歲四境雖難,但也有先例,大道宗師中就有人如此,不過,蕭然可能······”
“不,沒有不過,也沒有可能,蕭然就是四境!”
魏帝一下猜到了龍延亭接下來想說的話,立即打斷了他,龍延亭聽言,開口道:“微臣遵旨!”
魏帝再看了他們一眼,眼下外面的風(fēng)聲倒是能夠?qū)Ω读?,但還是得為以后做準備啊,小種子既然已經(jīng)發(fā)芽,何不將他移栽到更肥沃的土壤中去!
“蕭然雖然還小,但現(xiàn)在出了這樣的事情,朕想他就沒有必要繼續(xù)留在朗州了吧!”
魏巖聽言,立即明白了什么,低頭答道:“一切聽從陛下安排!”
……
當天晚上,一道圣旨就來到了魏家,要將蕭然送到魏國最高修煉之地桃花仙山。蕭然一開始有些懵懂,不知道這是要干嘛,等他明白過來后,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啊,義父,我錯了,我不該打人的,可是他們先動的手,是他們動手要打姐姐我才還手的。義父,難道就因為我打贏了,所以就是我錯了嗎?我哪知道他們那么不經(jīng)打啊,打小孩本來就不對,他們還不經(jīng)打,義父,蕭然不想走,蕭然答應(yīng)義父再也不打架了!”
蕭然以為這是義父的意思,以為是義父嫌自己惹事了,所以就要將自己送走。小孩子雖然懵懵懂懂,但有些感覺是不會錯的,蕭然從小就覺得義父并不怎么喜歡自己,就以為一定是自己惹著義父了!
此時魏巖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釋,難道告訴他,他本來就是要離開的嗎?
“蕭然,這是陛下的意思,你必須得去桃花山!”
“啊,為什么啊,為什么啊,就因為我打人了嗎,我打人了就把我送進朗州的大牢好了,干嘛要送那么遠啊,義父,我不要去什么桃花山,我要去大牢,我去大牢自首好嗎?”
魏巖一陣無語,桃花仙山可是魏國子民的向往之地,好多人想去都沒資格了,就連他魏巖也是如此,結(jié)果這個臭小子寧肯去坐牢也不肯去桃花山,不知道桃花山的宋云海道人以及那些人人羨慕的精英弟子們聽到了會怎么想!
“臭小子,皇帝陛下送你去是想讓你去學(xué)藝,不是要責罰你的!”
“?。俊笔捜煌V沽丝奁?,隨后看了一眼同樣不怎么高興,淚眼婆娑的姐姐,接著問道:“義父,那姐姐跟我一起去嗎?蕭然想跟姐姐在一起!”
魏巖知道他們姐弟情深,但桃花山并不是任何人要去就能去的,就連皇室也沒有任何特權(quán)可言,更何況他才舍不得自己的寶貝閨女這么小就過去了!魏巖嘆息一聲,回答道:“當然不行,陛下的旨意是讓你一個人去!”
“啊?我不要!”蕭然跺著腳,撒著嬌,但魏巖無動于衷,蕭然見狀也明白義父確實說了不算,就氣鼓鼓的說道:“什么狗皇帝啊,竟然······嗚嗚!”
一旁的文琴嚇了一跳,連忙捂住了蕭然的嘴巴,魏巖也感覺后背有些發(fā)涼,這個小兔崽子還真是什么都敢說啊,難不成臨走之前還要給自己添麻煩!
……
蕭然的小胳膊自然擰不過皇帝的大腿,次日一大早洪公公就駕著馬車來到了魏家,蕭然哭哭啼啼的就是不肯走,魏巖見狀便直接拿著文琴收拾好的行禮,將蕭然一把抱起直接扔到了馬車上!
蕭然扒拉著馬車哭著喊著要姐姐,魏欣也舍不得蕭然離開,但她比蕭然更懂得皇命不可違的道理。
“蕭然聽話,好好的待在馬車上,到了桃花山認真學(xué)藝,這樣你以后就能更好的保護姐姐還有爹娘了,蕭然,外面的壞人很多的,比起酒樓里的人更壞,所以蕭然要變得更強,蕭然想要變強就一定要去桃花山!”
魏欣含淚勸說著,小蕭然變得老實了一點,他看著姐姐,問道:“那姐姐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啊,姐姐也不要蕭然了嗎?”
“傻小子,姐姐怎么會不要蕭然了,但姐姐要陪著爹娘啊,姐姐還要把家照顧好等蕭然回來了,所以姐姐不能走,姐姐要在這守著!”
“啊,真的嗎?”
蕭然漸漸被魏欣哄住了,但他還是委屈,實在不想離開家,對于什么變強不變強的他沒多大興趣,只是若真的要這般才能更好的保護姐姐和爹娘,他也只得勉強答應(yīng)了!
“當然是真的了,傻弟弟,姐姐什么時候騙過你??!”
“是啊,蕭然,長大了就要去上學(xué)的,其他小孩子也是這樣,你只不過是比別人去的稍微遠一點,不過沒關(guān)系,爹娘和姐姐會常去看你的!”文琴也在旁勸說著蕭然,雖然知道了蕭然的秘密,但這些年她一直難以自己的扮演著母親角色,如今蕭然離去,非常不舍,卻也無奈!
“娘,你們真的會來看我嗎?”蕭然說完,就看向了魏巖,他唯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義父,擔心義父真的不要自己了!
魏巖卻有一絲閃躲,文琴見狀,連忙拉了一下魏巖的手,對蕭然說道:“蕭然放心,爹娘和姐姐肯定會去看你的,不過你得聽話,得要變強,如果你在那邊夠強了,那邊的人再教不了你東西了,你就可以回來了!”
“啊,真的嗎?”蕭然看到了那么一絲希望,對于變強終于多了那么一丁點興趣!
“娘不騙你,娘要你早點回來!”文琴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蕭然見狀,連忙勾著文琴的手指,露出了笑容!
清晨的陽光照耀著這一家人,看著勾在一起的小拇指,文琴,魏欣,蕭然都笑了,就如同陽光下的花兒!
一旁的洪公公看了他們一眼,再看了看天邊的太陽,開口道:“魏教頭,魏夫人,我們還得趕路了,得先走了!”
“好,洪公公路上小心!”
魏巖立即抱拳行禮,文琴嘆息一聲,最終忍痛松開了手,但蕭然的小手一直停留在半空中,他扒拉著馬車看著這個自己未曾想過要離開的家還有家人!
“蕭然,一定要記得早點回來,要早點變強!”魏欣還是不舍蕭然,突然追了過去,朝著馬車大聲呼喊,文琴連忙抱住了她,娘倆忍不住流下了淚水!
“娘,姐姐,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成為一個······可以保護爹娘,保護姐姐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