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佑安回過頭來一看,只看到了一個黃鼠狼面孔的人。紅著眼睛,齜牙咧嘴的看著張佑安。
張佑安見到眼前的情景已經(jīng)反應過來一半兒:“你...你是什么時候?何呂呢?”
“何呂?...何呂也不行...”只見那黃皮子抬起一只爪子,一邊舔著爪子一邊思考道。
“放心,就在剛剛...剛剛我把你那好哥們送出去了,你反著走的那兩步已經(jīng)破了我的法,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也就我能看見你,就我能看見你,嘿嘿嘿嘿?!?p> 原來是在張佑安轉身決定往后走的那一瞬間,這黃皮子妖精變成了何呂的模樣,用著何呂的聲音叫住了張佑安,騙他回了頭。
那黃皮子又放下爪子,一邊往前走著一邊說道:“五百年道行,五百年,吃了你就能多五百年道行?!?p> “吃人還得挑八字兒是嗎,你可真是個好妖精。”張佑安對著眼前一人多高的黃皮子說道:“瞅你瘋瘋癲癲的模樣,虧你還是個修仙兒的。得了,弄死我吧來吧?!?p> 張佑安剛見到黃皮子妖精的模樣的時候也是確實嚇了一跳??擅媲斑@個站起來比狐貍還大一倍的妖精嘴里不停的啰嗦,還有點結巴。一點嚇人的模樣也都沒有。
話音剛說完那妖精走到距離張佑安三五步的時候猛地向前一竄,嗖的一聲直奔張佑安扎來。
張佑安嚇得一激靈,本能的閉上了眼睛。
可在閉眼的一瞬間聽見“啪”的一聲,就像是戒尺打在手心兒的聲響。
張佑安閉了會兒眼,發(fā)現(xiàn)自己沒死,又趕緊睜開眼兒看。
面前一青年背對著自己,站在自己左前方,右手拿著一把閉合的扇子。拿著扇子的手腕兒向外一翻,正好將扇子擋在張佑安的面前。
而黃皮子本來刺向張佑安的爪子也正撞在扇子骨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輕響。
只見那青年轉過頭來對著張佑安笑了笑,點了點頭。
“后風!”張佑安驚嘆道。
后風手中一使勁兒,又把黃皮子妖精撥開,手指一捻,打開了扇子,扇面上顯露出一個太極的圖案。
“喲,真想不到,是個小道士。道士難辦了,這回難辦了?!秉S皮子妖精退在一旁,開始自言自語道。
后風也沒閑著,咬破舌尖又將中指指尖兒咬破,將流出來的兩股血混在一起,沾在指尖兒上。
張佑安見狀,也趕緊咬破舌尖,將中指指尖兒咬破。
就這樣,兩人對著妖精豎著中指。
黃皮子見狀犯了難:“打不過,打不過,打不過那道士?!眲傄?,卻被后風上前揪住尾巴,折斷了,手上的血沾到了尾巴上,頓時黃皮子發(fā)出了“嗷”的一聲慘叫走遠了。
就在此時,突然二人身旁亮出一道光。也是在此時,張佑安剛剛來到何家醫(yī)館門前。
不遠處何呂暈倒在地。
后風和張佑安上前將他攙扶起,又敲了敲身旁醫(yī)館的門,叫醒了守夜的丁一丁二。四個人將何呂連攙帶扶的拖進屋,墩在椅子上。又去倒水。
“怎么了這是,出啥事兒了?”丁一焦急的問道。
“中邪了,暫時暈過去了,沒啥事兒,我剛才摸了脈了。”張佑安見丁一焦急的不行,趕緊上前安慰道。
張佑安也累了許久,坐下歇會兒,跟后風嘮起了嗑。
“風哥,想不到你還是個道士?!?p> “火居,火居”后風笑著說道。
所謂火居道士,就是不出家,在家修行的道士,主要在正一派,可婚娶,可食酒葷,除了“四不食”以外。
道士的四不食就是不食牛肉、不食狗肉、不食鴻雁、不食烏魚。這四樣動物分別代表勤懇、忠誠、忠貞、孝順。四不食也是道家對于大自然的敬畏。
尤其是牛肉,不僅道士不能吃,尋常老百姓也不能隨便吃牛肉。古代為了吃牛肉而殺害耕地的牛是犯法的。牛作為重要的耕地工具是不能被人們以食用為目的去殺害的,若是牛病死,老死,吃牛肉自然是可以的。
不過這個規(guī)矩放到現(xiàn)代也并不適用,拋開肉用的牛不說。畢竟也沒人吃收割機。
后風又瞇著眼笑著說道:“之前沒跟你說過嗎?”
見后風笑的眼睛瞇成了兩條線,張佑安回憶了回憶之前:“你好像除了開學那天告訴我你叫啥名以外,印象里你可沒跟我說過話。不對,你好像就沒說過話?!?p> 后風聽后也沒多說什么,只是笑著點了點頭。
“誒對了,你怎么知道我和老何出事兒了?!睆堄影矊偛诺氖虑椴唤?,又向后風追問道。
“我?我不知道啊,我路過。”后風也只是笑著答道,說完便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張佑安見后風依然是惜字如金,也就沒再多問。
“走了?!焙箫L見何呂沒事兒了,自己也起身要走。
張佑安也跟著抬起了屁股:“咱倆一塊兒吧?!?p> 說罷一只腳邁出了門檻,又回過頭告別了丁一丁二,囑咐他們好好照看好何呂。
“你放心吧,不用你說,我們也得照顧好了少爺,藥鋪掌柜的怪罪下來我倆都得丟飯碗。”說罷二人跟抬棺材似的一前一后將何呂抬到了里屋,放在床上。
張佑安看見何呂被抬進里屋,兩只腳才都邁出門檻,關上大門跟著后風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張佑安還是不放心:“你說,那黃皮子會不會還來報復我?”
后風見張佑安焦急,便安慰道:“不會,它傷了尾巴?!?p> “不過你最好是在枕頭底下放一把剪刀。他只看八字取人性命,你也不甭?lián)乃鼒髲湍慵胰??!?p> “那它會不會來找你...”
“它打不過我?!?p> “嗯...”張佑安若有所思的邊想邊走。
一路上后風沒再說話,走了不久便來到了張佑安家門前。告別了后風。張佑安悄么聲兒的推開院門,躡手躡腳的走進院內。
“??!”
“你嚇我一跳,踩你尾巴了咋的?!睆堄影脖粐樀靡患れ`,差點閃身退出院子再把門關上。定睛一看原來是陳龍拉了個小馬扎坐在院門內,手中搖著一把蒲扇不停地扇動,用來驅蚊。
“我尋思來賊了呢,少爺你也嚇我一跳?!标慅埛畔铝诵刂刑崞鸬哪强跉猓瑢χ贍斀忉尩?。
“少爺您回來了,我也就回去睡覺去了。”說罷陳龍?zhí)鹌ü闪嗥瘃R扎就往屋去。
“你等會兒,你幫我拿個剪子?!?p> “剪子,剪子我那屋倒是有,您干嘛用?!?p> “你快拿來就行了,拿來我也睡覺去了?!?p> 不一會兒陳龍從屋內慢慢的推開屋門,手里捏了把剪子。走上前來,將剪子遞給張佑安。
張佑安接過剪子,在手中翻看了一下,又跟陳龍說:“你睡覺去吧,剪子我明天還你啊?!?p> “哦,好?!闭f罷陳龍便回屋睡覺了。
張佑安也沒在院中多逗留,回屋把剪子放在了枕頭下,便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