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活著!
不得不說,這個答案很直接,直接到讓李念兒無話可說的地步。
其實,李念兒還有個問題。
但是她不敢問。
那就是從接觸到現(xiàn)在,自己的這個冷血教官,信任過自己嗎?回想經(jīng)歷的一切,都證明了二青已經(jīng)充分的相信自己。但是,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卻直接打破了李念兒的所有想象。
師出同門的兄弟倆啊。
從見面的那一刻起,殺死彼此就成了最終目標(biāo)。
為了這個目標(biāo),各種各樣的計謀層出不窮。
可,這又是為了什么呢?
“哈吉薩滿應(yīng)該已經(jīng)認(rèn)出了黑石,或者烏圖吉自己就知道這東西的來歷,需要審問。記錄后上傳吧?!倍嗲昧饲谜谝芟氲睦钅顑汉笳f道。
“好的,那么我們接下來就要去找那個什么哈吉薩滿嗎?”李念兒問道。
“不,我們該回去了。我來追查這件事本身就已經(jīng)越權(quán)了。我們四十三號不負(fù)責(zé)這個,五局的兄弟之所以同意我先來還是看在烏圖吉和我?guī)煶鐾T才網(wǎng)開一面的。接下來怎么調(diào)查那都是他們職權(quán)范圍之內(nèi)的事了,我們只能等消息?!倍嗾f道。
“明白了,那巴雅爾呢?她還那么小,沒了父母太可憐了。”李念兒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那間房子不忍心的說道。
“看什么看,那又不是烏圖吉的,天知道這混蛋從哪里偷來的小孩。只能由五局轉(zhuǎn)交給民政局來處理了。如果沒猜錯的話,那孩子的親生父母恐怕也是剛報案沒多久,運氣好的話,明天這個時候小巴雅爾就能夠回到自己家了?!?p> “你怎么知道這孩子是偷來的?”
“巴雅爾身上的那種人奶味太明顯了,這種氣味和牛羊奶有著本質(zhì)的不同。然而薩仁的身上可沒有一點哺乳期女人的味道。”
“這有什么,也有可能薩仁沒奶,找個奶媽不就行了,哦……”
李念兒剛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太蠢了啊,這里距離最近的青云淖爾還有上百公里,誰家奶媽每天這樣來回奔波的?
看著李念兒松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去寫報告,二青的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緊緊的握著拳頭,牙齒咬的咯嘣咯嘣直響。
哪有那么好的事?
按照烏圖吉的性子,那家丟了孩子的牧民,恐怕全家都被殺光了吧。而小巴雅爾,太弱小了,根本就不可能在那種毒煙下活下來。
看著匆匆趕來,同樣滿臉鐵青的五局同事,二青閉上眼無奈的點了點頭。
“最新的消息,方家?guī)X南分支一家二十五口全部失蹤,不排除被殺。局里的同事已經(jīng)協(xié)同小四,關(guān)封他們開始追查這件事了。”
“趙哥謝了,回到象城我請你吃飯?!?p> “你還是回去吧,最近這段時間,好像真的不太對勁?!?p> 二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只能轉(zhuǎn)身向著李念兒走了過去。
……
越野車在飛馳。
李念兒開著車,二青坐在副駕駛上閉著眼假寐。
一名戶外打扮的年輕人站在路邊豎起了大拇指,看樣子這也應(yīng)該是一名驢友。二青很無所謂,不過李念兒還是踩下了剎車。
對于搭便車的,能捎一段是一段。
再說,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柔柔弱弱的,一臉的陽光,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壞人。
李念兒開車真的很瘋狂,
這一點,二青早在黃崗寺就已經(jīng)親眼看到過。今天在這蒼涼的大草原上,既沒有什么紅綠燈,也沒有洶涌的車流。她更是開心,徹底的撒開了歡,一腳下去,整條路上都是風(fēng)馳電掣。
車在飛馳窗外不遠(yuǎn)處連綿不絕的山丘卻是以慢慢的速度在后退。
車?yán)锖馨察o。
二青和那年輕人坐在后排。
三個人都沒有說什么話,二青靠在車窗上,一只手支撐著下巴,雙眼迷離的看著窗外的景色。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將暗。
一直保持著那個姿勢的二青突然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看了看空無一人的副駕駛位置,又盯著年輕人,一看就是好久。那年輕人的臉上雖然不動聲色,但是兩鬢邊上已經(jīng)開始留下了汗水。雙眼不停的看向二青,渾身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為什么要蠱惑烏圖吉呢?好不容易娶了個媳婦,有了自己的家,結(jié)果卻被你給毀了。”二青慢吞吞的說道。
李念兒很吃驚。
但是二青并沒有有要求停車,只能是硬著頭皮繼續(xù)駕駛著車輛前行。
“哥們,你說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聽不明白,什么蠱惑?”年輕人心里很后悔,覺得今天自己今天出門恐怕是沒看黃歷,只是搭個車而已,竟然就遇上了一個神經(jīng)病!
“不用緊張,我不是在說你!”
二青笑了笑,嘴角上咧,露出了雪白的八顆牙齒。
只是,好像這樣的解釋不僅一點作用沒起,反而看起來有些更嚇人??粗呀?jīng)有些快要被嚇瘋了的年青人,二青長嘆一口氣,拍了拍李念兒的靠背,示意停車。緩緩下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后,趴在了那里。
“你跟了我這么長一段路,還不下車嗎?”二青懶洋洋的說道。
眼前的景象很詭異。
一個人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在那里說話。
這樣的情況讓邊上的那位年輕人覺得,自己這次如果能夠平安回家的話,一定要去拜觀音。這樣大起大落實在是太刺激,他的心臟已經(jīng)快承受不住了。
然而一個令他更加不能相信的事情發(fā)生了。
“唉,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饒了烏圖吉?二青,你變了,變得我都不敢認(rèn)識了。還有,能不能說一下,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我的?”一個猶如銀鈴般的聲音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響起,并且慢慢的現(xiàn)出人影來。
一個女人。
很漂亮。
和李念兒那種大氣而又精致的漂亮不同。
均勻的小麥色皮膚,健康中凸顯著一股野性。簡單的妝容,短短的褐色頭發(fā)。緊身皮夾克里只有一襲黑色裹胸,讓她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種颯爽的性感來。
年輕人很震驚,一幅已經(jīng)快傻掉的樣子,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圍。當(dāng)然二青沒有說話,更沒有解釋什么,只是低頭在車?yán)锓似饋怼?p> 過了一會后他拿出一包干乳酪,塞進(jìn)李念兒的懷中。
“先吃點東西,這個朋友好久沒見了,可能要多聊一會?!倍嘈Σ[瞇的說道。
經(jīng)過這幾天的歷練,李念兒已經(jīng)對這樣一驚一乍的生活有所習(xí)慣。
只是無所謂的接過干乳酪,往椅子上一靠。
單等著準(zhǔn)備看一場好戲。
因為在二青找東西的時候,那名女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多了一把槍,巨大的口徑,泛著幽藍(lán)色光芒的槍身,都能說明這把槍是絕對的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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