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言字的由來
翟鑰閑只離開了一會兒便回來,回來時還帶了兩只灰兔。
“在那邊林子里看到這兩只灰兔正在被一條青蟒追殺,我看那青蟒品級不高,便打暈了它將這兩個小家伙帶回來,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吃兔肉了。”
翟鑰閑坐下,搭好火堆開始生火,墨弦言因只披一件外衣早已冷的跟什么似的,但她知道,示弱不是用說的。
“你冷了吧?”翟鑰閑看著緊握外衣一動不動的墨弦言,開口問道?!皼]事,我不冷。阿嘁!”墨弦言剛搖搖頭說自己不冷,話音還未落便打了個噴嚏。
翟鑰閑忙放下自己手中的樹枝走到墨弦言身邊抱住她,用男性的陽剛的體溫包裹住她,讓她不至于那么冷。
“三皇子,我們這樣……不合適。”聲音如絲,聽的翟鑰閑心癢癢的。尤其是墨弦言的手還抓著翟鑰閑前胸的衣襟,有點我想讓你抱著我但是這樣不好的欲迎還拒的意思。
“沒什么不合適的,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這樣不是正合適嗎?而且四皇弟也說了,會給父皇書信一封為你重覓良人,那良人便是我。”
溫香軟玉在懷,翟鑰閑心悸不已。他現(xiàn)在只想就這么抱著她,哪能想到其他的什么。
“還有,你怎么還叫上三皇子了呢?三皇子也是你叫的?叫我鑰閑,我喜歡聽你這么叫我?!钡澡€閑閉上眼睛,他覺得墨弦言的聲音特別好聽,脆生生的,好像在哪聽過,但是不記得了。
“鑰閑,謝謝你,你真好。你是除我娘以外對我最好的人,我會一輩子都愛著你的!”墨弦言環(huán)抱住翟鑰閑的腰,將頭貼在他的胸口,柔聲道。
“你娘?你不是墨家的養(yǎng)女嗎?”翟鑰閑覺得有些驚訝,她怎么還有娘呢?“我是墨家的養(yǎng)女這點沒錯,但我也有親生母親?。≌f起來……”
墨弦言說到這便不繼續(xù)往下說,低著頭,像是有什么難以啟齒的東西。
“怎么了言兒?你說?!钡澡€閑察覺出懷中人兒的異樣,問道?!捌鋵嵰矝]什么,就是,我怕我說出來,你會嫌棄我?!蹦已杂行┬唪?,將頭在翟鑰閑的懷里埋的更深。
“怎么會?難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拜高踩低的小人嗎?”翟鑰閑將懷中人兒抱的更緊,讓她感覺到自己火熱的胸膛里面跳動的心臟。
“不,當(dāng)然不是,只是我……”墨弦言扭捏著,不確定自己要不要說,因為在別人眼里,這就是污點,不可磨滅的,一生的污點。
“其實我的生母……她是一家花樓的頭牌?!蹦已哉f完,低著頭咬著嘴唇,努力克制著不讓眼淚掉出來。
翟鑰閑聽了輕笑道:“言兒,這沒什么的,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你無論是出身市井還是出身名門,和我在一起你就是三皇子妃,身份尊貴。而且我是喜歡你又不是喜歡你的出身,我怎么會介意呢?”
墨弦言感動的跟什么似的,眼淚一雙一對的滴答滴答往下掉,她重新?lián)涞沟澡€閑懷里,她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上蒼賜給她的對于她坎坷身世的補償。
“鑰閑,你對我太好了,你對我怎么這么好?你對我好的讓我懷疑我是不是值得?!薄吧倒?,你說什么呢!你本身就是這么好,你當(dāng)然值得被所有人溫柔以待了。”翟鑰閑撫著墨弦言的秀發(fā),安慰道。
“不是的。你知道為什么我叫弦言嗎?”墨弦言安穩(wěn)的趴在翟鑰閑的懷抱中,道。“不清楚,有什么特別的寓意嗎?”翟鑰閑又怎會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這些,也不過是墨弦言“撩”的手段而已。
“是我的父親也就是墨家主,在收養(yǎng)我的時候同我說,在護國府,要謹(jǐn)言慎行?!钡澡€閑聽這句話覺得,沒有什么問題?。≈?jǐn)言慎行難道不好嗎?
隨即問道:“怎么了?謹(jǐn)言慎行……難道不好嗎?”后者答道:“謹(jǐn)言慎行沒什么不好,是后面還有一句話,我沒說?!?p> 墨弦言抿唇,思忖再三,繼續(xù)說道:“后面還有一句話,說的是,要對家里的人……言聽計從。所以才給我取言這個字?!?p> “言聽計從……是什么意思?”翟鑰閑有些呆愣,怎么會有人說出這種話呢?“不說了,你是三皇子,又怎么會懂言聽計從的意思呢。”
墨弦言一副不想再聊這件事情的表情,翟鑰閑也沉默了,他雖是三皇子,但是聽到她說他不懂言聽計從的這句話,他還是沒由來的難受,替這個女孩難受。
真想不到,她小小年紀(jì)竟然要承受這么多,到底是多少委屈,才養(yǎng)成了她這般委曲求全的性子,若她的出身和柒兒是一樣的,她大概也會像柒兒活的那般肆意瀟灑,不羈不俗吧?
“哎呀不行了,吃得好飽呀!我說閱閱,露扎,你們兩個的手藝也太好了吧!”翟元輕和路語寧已經(jīng)恢復(fù)的差不多了,一頓烤魚又讓她們徹底的滿血復(fù)活。
“就是??!我足足吃了三條!這要放在我家,我一天也吃不了三條魚呀!”路語寧很沒形象的往身下的草地上一趟,美美的享受了一頓晚餐后她就該困了。
“哎?閱閱,你身上怎么會隨身攜帶香料呢?難不成你知道我們終有一日會來這落日之森經(jīng)歷這非人之苦?”
一頓飯下來,墨弦柒早就和翟鑰珩混成了哥們,現(xiàn)在她把胳膊搭在翟鑰珩的肩膀上,一副江湖兒女的模樣,哪有半分墨家嫡幼女的矜持在。
不過這樣的墨弦柒,翟鑰珩覺著才是最舒服的,就如他最開始遇見她時一樣,從不把自己的身份當(dāng)回事,無論什么時候,只要她放松下來,都會有那股子江湖兒女的灑脫之感。
“當(dāng)然不是啦!我哪有那么神,只不過是偷溜出去玩太多次了,吃慣了自己做的東西,來梵云學(xué)院之前我特地帶的香料,就是怕我吃不慣梵云學(xué)院的東西,想自己做來著。哪知道在這派上用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