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個金秌峰的,還有誰能令師父如此?!笨磥磉@回師父輸了?這下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上一次還是幾十年前她贏了那回,一高興便要賞全殿上下從雜役到內(nèi)門核心弟子全都賞,差點(diǎn)把兩層金庫給搬空,到現(xiàn)在還沒填補(bǔ)完。心下決定,這次無論發(fā)生什么,一定要攔住師父。“走,我們打到金秌峰去,打得他們不趕上門來討賬!”
三人走到兜宇軒,便聽見內(nèi)門弟子群結(jié)對在說話。
“聽說昨天有外門弟子看到師父受傷了!”
三人互看一眼,果然是嗎,能傷到師父的,恐怕只有……
“天啊誰還能傷到師父!”
“傷得嚴(yán)不嚴(yán)重?那今天師父還能來嗎?”
“昨天嗎?是在萱堂那邊嗎?聽說那天師父一直在那邊問一些奇怪的問題,是不是出了叛徒?”
“不是啊,我那外門的侄子說在宗門另一頭看到一個形似殿主的人捂著胸口鮮血直流,也穿著那樣的百蝶紅裙呢?!?p> ……
“咳咳……”這些傳聞已經(jīng)大概聽了個七七八八,也沒理出什么頭緒來,朱玉咳了兩聲。眾內(nèi)門弟子見是大師兄來,俱不敢放肆,都收了聲各自尋了地方去待著。
眼看著時間到了,天快亮了,師父也還沒有來,三人也不知究竟如何,也就先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zé),跟其他弟子交流解起惑來。只各人心頭都壓著事,氣氛懨懨的。
突一只流光溢彩的紙鶴飛進(jìn)來,身后還拖著長長的彩虹尾巴。不用說,這夸張華麗的風(fēng)格,只有自己那風(fēng)騷的師父了。
和玉跳過去伸手就要抓它,它一個偏轉(zhuǎn)靈活避開了那只爪子,奶聲奶氣丟下一句:“討厭!”又朝著琳玉飛去,在她頭頂轉(zhuǎn)了圈,又直撲向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的朱玉“小朱朱~~~妙妙來找你啦!”
朱玉伸出手掌讓它停在上面,它卻偏直沖到他臉上,狠狠的蹭了幾下。
“朱玉朱玉,你就知道朱玉!”和玉癟起嘴,氣嘟嘟地不服氣。為什么一門上下都喜歡朱玉,師父要他學(xué)朱玉勤于修練,二師姐事事聽朱玉的,師弟師妹們都夸朱玉翩翩世無雙修為高卻平易謙遜,連一只傳音紙鶴都喜歡朱玉,一尋著機(jī)會就往朱玉身上蹭。
“小朱朱有沒有想妙妙呀?妙妙可是最喜歡小朱朱了呢~~”和玉作出“嘔”的樣子。朱玉絲毫不為所動,幾乎要整個貼到他臉上的紙鶴捏到面前,也對著它在空中輕輕一點(diǎn)。
“朱玉,今日有人拿凌羅佩來,便讓她到暖茗閣?!钡钪鞯穆曇舯銈鞒?。
“凌羅佩!”同時驚呼出口。這可是師父最重要的信物,居然會交給別人!看來此事非同小可!師父這回不會是輸?shù)眠B自己都賣掉了吧??!
三人心中頓時如臨大敵。
昨日夜里回到洞府,竹薰就把東西收拾好,也不多,就一點(diǎn)點(diǎn)鋪蓋呀日用品之類的。然后就干坐在床鋪上打坐,梳理一下這些天發(fā)生的事,還有那半宿的辛苦救治,對于她的感應(yīng)力訓(xùn)練和育靈術(shù)都有所精益,趁著此時還有余韻,趕緊將它們強(qiáng)化凝實(shí)起來。
這么久沒有睡覺也沒有打坐,很快竹薰又睡著了。一醒來又是大天明。直接就出發(fā)去妙仁殿。
這藥隱峰與其他屬峰大不同,海拔足是他們住的這些小峰的好幾倍。原本越往高處飛是越吃力,但竹薰這次卻未感重負(fù)。只覺貼身放著的殿主給的玉佩上源源不斷地向她傳入一種奇異的力量,將重壓排除在她之外,只覺得飛得格外輕快。
回頭看著后下方越來越遠(yuǎn)越來越小的芃郁峰,那個她曾經(jīng)“蝸居”的地方,漸漸縮小成點(diǎn),然后泯然于云煙之中再也看不清。向著那個曾經(jīng)的竹薰無數(shù)次遠(yuǎn)遠(yuǎn)憧憬仰望著的地方,高聳險峻僅有能在巖縫中生長的松柏,直插入云海之中。她摸著胸口衣襟內(nèi)放著的玉佩,珍視得舍不得放入儲物囊。放在離心臟最近的位置感受它的真實(shí),更是昨天發(fā)生的一切是不是夢的證據(jù)。
等到了云海上方,又是完全不一樣的一派濃艷浪漫景象:桃花杏花李花各種數(shù)不清的花開遍十里,粉的紅的紫的……真是太符合這個殿主剛出場時的設(shè)定了。
越靠近峰頂,火系靈氣越來越濃。以前只知主峰上靈氣濃郁,現(xiàn)在在云海之上了才知道,原來是越靠近主殿越濃,只不過一般她們都上不來。
靈根也自動地吸取起靈氣來,身上的玉佩平緩精純靈氣的烈性后,溫和的靈氣順著經(jīng)脈在體內(nèi)一圈一圈循環(huán)起來。
等她飛到山頂?shù)钋皶r,發(fā)覺自己的火系就快要突破了,不由得感嘆,這從貧民窟到了富人區(qū)就是不一樣哈,哪怕走一趟都能升個境界,不過自己才練氣四層,升一個境界是很容易的。
直穿過一片桃花林,就到殿門口,向門口值守的弟子說明來意,已守在門口的朱玉早在她剛飛上峰頂時就打量起來人。
這個女修士看起來也不過十四五歲年紀(jì),修為尚淺,身穿在此峰不常見的普通外門弟子青袍。不施粉黛清清秀秀,線條利落不失柔和,眉眼彎彎,形容間有些活潑稚氣,但偶有些東盼西顧之間略蹙眉頭時,又有了一絲聰慧——兩種氣質(zhì)就這樣很奇妙地在同一個人身上自然切換,但又不似演出來的。
“這位師兄,殿主吩咐我今日來……”上了峰頂才知道,妙仁殿哪里是她想像的僅僅是一個巨型大殿,而是一座宮殿。這座宮殿可謂奢華至極,雕欄畫棟,鏤金鑲玉,朱門飛檐,無不在說三個字“超有錢”??磥硭遣荒芤蛔叩降滓姷降钪髁耍缓萌栔凳卦陂T前的小弟子。
一聽到“殿主”二字,朱玉便走上前來,“殿主可有交信物于你?”
“有。”聲音清脆爽利。從衣襟里掏出那枚剔透的玉佩,凌羅花開抱牡丹,雖是白脂玉質(zhì)地卻是一片火紅,其上還傳來源源不斷地傳來精純溫和的火系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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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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