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明珠一行人抬了榴蓮果,正行至門口,卻見從天而降一只叉竿,只聽維懷一句“小心!”卻是來不及躲閃,正好砸在了明珠頭上。
幸而叉竿較輕,明珠倒是沒有受傷,只在心內(nèi)腹誹,“怎么這幾日都和我的頭發(fā)過不去。”
若娘在一旁扶住明珠,想著是哪個手腳不靈便的小廝把這叉竿給摔落了,便朝上面看去,不想?yún)s正看見窗邊的羅鳳郎。
正是,“擲果盈車,海棠紅透,東風送暖,把百花羞煞?!?p> 又言,“神女心,襄王夢,空付流水,只向東去?!?p> 若娘只怔看著樓上這位玄衣公子,倏爾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卻瞧見他也正瞅著自己,兩道英氣的眉毛勾著,不待她反應,卻聽維懷道,“羅鳳郎!怎么又是你?!?p> 明珠聽了,也抬起頭來,正看見羅鳳郎那廝,一時間只在心里嘆道,“又是這草包!看來我真應當給佛祖燒柱香了!”
羅鳳郎被她瞧著,只因這次是自己不小心把叉竿弄掉,心中便有些不好意思。但他又不想同明珠道歉,便只在口中惡狠狠地道,“看什么看,走路不長眼睛么!”
楊五郎本在一旁布果,聽到他口出惡言,便道,“鳳郎,不可無禮?!庇肿咧链斑?,恰被明珠一行人看到,只聽他道,“幼弟無狀,還望各位海涵?!?p> “原來他二人竟是兄弟?!泵髦榘档?,又聽維懷說,“公子,你弟弟剛才把叉竿摔落,正砸到了我妹妹,他非但不曾道歉,還出口傷人,這是何道理?”
楊五郎聽了,轉(zhuǎn)身便問道,“真有此事?!?p> 鳳郎一貫不屑說假話,便道,“砸了就砸了,又沒什么大事。”
轉(zhuǎn)身便要去取榴蓮吃,卻被楊五郎按住,只聽他道,“隨我下去賠禮道歉?!?p> 鳳郎只作不依,想她甚么身份,哪配得上自己道歉。
五郎見狀,便道,“你若堅持,我便告訴姑姑?!?p> 鳳郎聽了,臉色略白了白,口中仍犟道,“告訴便告訴,母親事多,怎會記掛這等小事?!?p> 五郎聽了,便笑了起來,道,“如此甚好,我聽姑姑說,你近日課業(yè)落下了不少,不如把我這里這套全書拿去抄寫罷?!?p> 鳳郎聽了,忙放下手中的榴蓮,道,“好五哥,好五哥,我聽你話?!?p> 五郎便攜鳳郎下樓,待走到明珠三人跟前,開口道,“我這弟弟素來頑皮,今日也并非有意,還望小姑娘原諒他罷?!?p> 轉(zhuǎn)頭看見鳳郎只梗著脖子站在自己身后,又道,“鳳郎,還不快道歉?!?p> 鳳郎瞅著明珠,瞧見她臉帶戲謔,有些威風,發(fā)出了若蚊哼般的聲音,“對不起?!?p> 待明珠正要說,“無事”,卻又聽到他說,“窮酸丫頭?!?p> 明珠心中氣結,便把眼睛一乜,只看著楊五郎,道,“這便是貴府道歉的方式么?”
楊五郎聽了,掃了鳳郎一眼,又同明珠笑著道,“請問姑娘姓名?”
明珠便回道,“我叫汪明珠?!?p> 鳳郎聽了她的姓名,便抬頭看著她,嘲笑道,“蒲柳之姿,居然也敢妄稱明珠了…”
誰知明珠聽了鳳郎這話,只把臉兒一揚,道,“我是蒲柳倒無所謂,就怕有人金玉其外,敗絮其中?!?p> 鳳郎聽了,知道她是在貶損自己,正要同她繼續(xù)爭辯,卻聽到楊五郎皺眉喝道,“鳳郎!”又聽他道,“不可再無禮。”
鳳郎便噤了聲,又見五郎命人從閣中取出一個木匣來,呈于明珠面前,親自為她打開,道,“此物是我在琉球所得,傳說是鮫人之淚所化,今日便送與姑娘,以作賠禮?!?p> 明珠看向匣子,正瞧見一顆嬰兒拳頭大小般的明珠放在其中,周身籠罩著一層藍光,心知此物價值不菲,暗嘆一句豪奢,便道,“恕明珠無禮,不能收公子此物?!?p> 五郎聽了,只笑了笑,便打開了自己的扇子,略扇了扇,又道,“好罷?!北忝税汛宋锸障氯ァ?p> 若娘在一旁聽著,見明珠并鳳郎二人爭執(zhí),生怕鳳郎惱怒,厭惡了他們,便在一旁道,“明珠妹妹也無大礙,公子不必多禮。”一雙眼睛只看著鳳郎。
因鳳郎容貌生的好,所以世家貴女中,被這一副皮囊欺騙的不在少數(shù),鳳郎瞧見若娘在偷看自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在心里暗自哂笑。
又看了看明珠,見她一臉正氣,忽然生了逗弄她的心思,挑著一雙鳳眼,向她作揖道,“明珠姑娘,是我錯了,還望你能原諒我罷?!?p> 明珠聽了訝異,不知這霸王怎么忽然轉(zhuǎn)了性,便屈膝一禮,接受了他的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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