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醒過來的時候,頭暈暈沉沉的,手腳不由自主的動了一下,卻發(fā)覺自己被不知名的金屬條牢牢綁在床上,絲絲的冷意從接觸的地方逐漸深入血液骨髓及至心臟。
即使不看四周的情況下,她也清楚的了解了自己現(xiàn)下的處境。強自鎮(zhèn)定了一下恐慌的思緒,睜開眼睛打量著周圍的情形。
她此時是在一間白色的房子里面,四面墻都是白色,看不到門在哪里?也看不清外面的情形,自己應該是被囚禁起來了。
她躺在床上,上半身被一條約摸十厘米左右的金屬束縛著,大腿的位置也是加固了同樣大小的金屬,雙手雙腳卻是被窄了一半的金屬條牢牢綁住了。
松緊度既不會阻礙血液流通,又不會讓云舒掙脫,十分巧妙。瞄向自己的右手腕,那里連接著透明的針管,可以清楚的看到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往一臺儀器中輸送著。
云舒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在身體里慢慢流失的感覺,比上次在地窖遭遇的更加明顯。整個人虛弱無力,不知道已經抽了多久?
左手腕卻是再注射著某種藥劑,紅色的藥劑顯得那么妖嬈詭異。
潔白如玉的胴體上一絲不掛,各種儀器的測試端口連接在頭上,胸口,乃至腳底心。云舒不知道這些儀器的作用,但本能卻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那位K博士的實驗品。
實驗品??!她已經失去了自己的名字,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代號,不知道他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不過自己身上有那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怎能不引起別人的覬覦?
至此自己可能都出不去這個研究所了,也不知道寒陌能不能找到她。不管怎樣,自己都不能把最后的底牌透露出去,一旦他們得知,自己真的就一輩子只能待在這里了。
正在云舒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斯文的男人走了進來,看了看他進來的方向,發(fā)現(xiàn)門已經合上,跟墻完全融合在一起,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痕跡。
男人身上的味道云舒很不喜歡,類似于血液的腥臭之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男人看到云舒醒著,也沒有多奇怪,畢竟麻醉劑他已經沒有給她注射了。他比較喜歡人類在活著清醒的情況下,看到自己是怎樣一點點把血液從他們身體分離出來,又是怎樣把試劑注入他們的體內。
他欣賞他們痛不欲生的表情,也享受他們仇視咒罵的行動,甚至他們驚恐的眼神及尖叫都能讓他的血液興奮起來。
他把全部儀器的數(shù)值看了,發(fā)現(xiàn)沒有異常,又把血液輸出量調小了一點,左手的輸液速度調快了一點。
“早啊,111號,歡迎來到我的實驗室,我是K博士,相信你在這里一定會得到很好的照顧,也能夠最大程度的為實驗室做貢獻?!蹦腥死@了一圈回到了云舒的左手邊站定,看著云舒的眼睛打了個招呼。
等了一會兒看云舒沒有反應,淡淡笑了一下,在云舒沒有看清楚的時候,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銀色的小刀,直直插入云舒的大腿,頓時劇痛襲來,云舒差點直接昏過去。
云舒不禁痛呼出聲,不住的痛苦呻吟著。想要把刀拔出來,無奈自己像死魚般被捆在床上,根本沒有辦法。
K博士陰寒的嗓音在耳邊突然響起,“我不喜歡反抗,也不喜歡消極,所以好好配合我,你才能活的舒服一些?!?p> 說完猝不及防的拔出了插在云舒大腿上的小刀,頓時鮮血噴灑而出,K博士深深呼吸了一下空氣中彌漫的血腥之氣,情不自禁的用舌頭舔了一下上唇,感覺饑渴難耐。
K博士沒有再管云舒,徑直走了出去,墻在他走到面前的時候,自動往兩邊分開,他出去后又自動合上。
也就幾分鐘的時間,云舒感覺自己的身體血液已經被掏空,手臂和大腿都在往外流血,感覺越來越冷,體溫越來越低,直至自己失去意識,跌入了黑暗當中。
于是她便沒有發(fā)現(xiàn),房間里進來了一個穿白色大褂的男人,給她包扎了大腿上的傷口,又從右手腕上接了滿滿一杯的鮮血后,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場景轉換。
長長的一個車隊行走在前往青鳥基地的路上,足足有二十多輛卡車,寒陌他們這一遭出去,丟了云舒后,所有的物資就只能靠卡車運送。不光增加了運輸小隊的負擔,也引來了很多人的覬覦。
于是不得不招兵買馬,擴大隊伍,只能增強隊伍的實力,才能有能力對抗外力。
寒陌坐在副駕駛上,旁邊開車的是南冰。南冰不著痕跡的瞄了一眼寒陌,不得不說如今的寒陌就是他也是害怕的。
自從找不到云舒的蹤跡,迫于身上的責任,寒陌放棄了繼續(xù)派人尋找云舒后,寒陌身上的生氣就越來越少。除非必要的安排任務,往往幾天下來,他都不會說一句話。
他整個人已經瘦脫了相,以往的優(yōu)雅貴氣,意氣風發(fā),早已經消失不見。面上是清晰可見的滄桑,以及對世事的了無生趣,如果不是還有鵬程的責任壓在他身上,相信他早已經離開這里了。
整天吃飯是有一口沒一口的吃,永遠沖在隊伍的最前面,像是不要命似的,身邊的人總是看的心驚膽戰(zhàn)的。
不管怎樣,現(xiàn)在終于快要回到基地了,相信衛(wèi)師煊肯定可以說服寒陌,重新振作起來。只是南冰忘記了,衛(wèi)師煊對云舒也是不一般的感情。
此時寒陌在想什么呢?他呆呆的只是坐在那里,慢慢從那股心悸中緩過來,仿佛已經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