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圖之上有著一幅喪魂圖,這便是陣法的核心,即召喚游離在世界之外的喪魂降臨此地,借助其特殊的邪力來問出需要的秘密。
但因為喪魂危險性極高,不可能任由其出現(xiàn),所以這幅陣法之上還有著一層禁制,用來壓制喪魂的兇性。
同時需要維持陣法的人擁有著強(qiáng)大的定力,以防止被喪魂蠱惑。
“準(zhǔn)備好,來了!”
隨著柳長老聲音落下,陣法中心處出現(xiàn)許多暗紫色的符文,同時還有強(qiáng)大的靈魂威壓遍布周圍。
隨后符文漸漸聚集到一起,陣法中間形成了一個黑色的大洞,洞中傳出的氣息與天樞域的氣息完全不同。
“這是!”
除了柳長老和大胡子長老之外的其他長老都是異常驚訝,洞里面?zhèn)鞒龅拇蟮罋庀⑴c大世界的法則背道而馳。
簡直就是有數(shù)不清的法則與大道胡亂攪在了一起的一樣,極為混亂,而且洞內(nèi)部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這就是大世界之外嗎?”
這里除了柳長老和大胡子長老之外的其他長老都沒有見過大世界之外是什么樣子,而柳長老和大胡子長老曾經(jīng)也是因為這個陣法而見識到這些的。
他們想要靠自己見識到的大世界之外的樣子還需要不少時間,那都是頂級的修道者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此時武鳴的身體就在這個大洞的旁邊,好在有法陣在保護(hù)武鳴,他才不至于受到大洞的影響。
“穩(wěn)住心神,喪魂就要出來了!”
柳長老有過一次經(jīng)驗,所以比其他人要鎮(zhèn)定的得多,很快,其他的長老也都冷靜了下來,因為他們都知道喪魂的厲害。
那是能夠在大世界之外游蕩的一種妖邪之物,論實力層次比他們要強(qiáng)得多,還好因為大世界的大道阻擋,它進(jìn)不了世界之內(nèi)。
而喪魂的存在便是由大世界數(shù)十上百萬年積攢下來怨氣釋放到世界之外所醞釀成的一種邪物。
因為世界上每天都有生靈死亡,而生靈死亡的過程中都會產(chǎn)生怨氣,過多的怨氣讓世界無法承受之后便會被大道引導(dǎo),將其釋放到大世界之外。
久而久之就會演化成實力強(qiáng)大的喪魂,這可以說是以保證世界正常運(yùn)轉(zhuǎn)為前提之下的無奈之舉。
很快,黑黢黢的洞內(nèi)漸漸傳出凄厲的嚎叫聲,這種聲音可以撕裂生靈的意識認(rèn)知,即使是強(qiáng)大的修道者被影響后都會變成廢物。
還好在洞的外面有一層看不見的禁制擋住了聲音中詭異力量的蔓延,所以諸位長老都很安全。
“都給我認(rèn)真起來,喪魂可不能失控?!绷L老喝道。
其他的長老都微微點頭,隨即同時結(jié)出印決,一瞬間喪魂的聲音就變大了,因為它感受到了一種拉扯的力量,這股力量在迫使其來到洞外。
“勁兒還真大!”
大胡子長老的臉都憋紅了,可是喪魂出來的速度還是很慢,不過他們僅靠陣法的力量就能夠拉得動喪魂,這已經(jīng)值得慶幸了。
“慢一點,都慢一點,我們是求它辦事,可不能惹急了喪魂?!?p> 喪魂的性格反復(fù)無常且?guī)в邪蹴绲脑箽?,惹急了它可能會暴走,進(jìn)而讓在座的所有長老全部被反噬。
所以他們都不敢胡來,只能緩緩地控制陣法向外拉。
不多時,喪魂終于露出了真面目,它渾身被黑紫色的迷霧籠罩,只能看到兩只燈籠一樣的眼睛以及長長的散發(fā)著熒光的頭發(fā)。
長老們看不清喪魂的真實面貌,不過據(jù)說喪魂并沒有實體,所以即使扒開了迷霧可能也是什么都看不到。
“是不是可以問了?”司徒長老問道。
“還不行,我們要先與它簽訂契約,內(nèi)容便是求它辦事所需要付出的報酬,而且必須遵守,如果欺騙了它,我們都會因為反噬而重傷?!?p> 柳長老的話嚴(yán)肅而沉重,好在喪魂的要求一般不會很過分,他們?nèi)缃裨诤炗嗊^契約之后所需要付出的報酬也就是一頭超級妖獸的殘靈。
這種東西并不算難弄,死去的生靈一般都會殘留下一些靈魂碎片,這便是‘殘靈’,而超級妖獸的殘靈,對于這些長老來說也幾乎不是問題。
“好了,我們將需要問的問題刻在玉簡上并送進(jìn)去,這樣便可以了?!?p> 隨后,所有長老一起動手,將他們的疑問明明白白的刻在了事先準(zhǔn)備玉簡上,并扔到了喪魂身邊。
這個玉簡必須是所有參與者都要刻的,如果有誰不刻也將會招致災(zāi)難,這樣的要求實屬有些詭異。
不一會兒,喪魂震碎了所有的玉簡,這一舉動嚇了諸位長老一大跳,他們差點以為喪魂就要暴走了。
“這只是正常操作而已,喪魂的習(xí)慣就是這樣?!绷L老解釋著,她對于喪魂的了解是基于先人留下的古籍,對他來說是珍貴的寶藏。
隨后,喪魂湊近到武鳴的身邊,見他現(xiàn)在沒有意識,喪魂的眼睛突然一亮,武鳴的身體便直直的坐了起來。
喪魂又對其說出了一連串聽不懂的聲音,感覺就像是亂說的一樣,諸位長老根本聽不懂,因此也有些懷疑喪魂的力量到底有沒有用。
不過很快,效果就出現(xiàn)了,在喪魂說完之后,武鳴便不受控制的開了口,將長老們想知道的都說了出來。
按照他的說法,在半年之前,武鳴被派去了前線地區(qū),誤入了遺跡之中,在一個非常深的洞里面看到了一個刻在墻上的面具。
那面具非常奇怪,武鳴看著看著就不知不覺地暈了過去,再醒來就一切正常了,那個面具也不見了蹤影,他隨即回到了書院里。
后來在仙羽進(jìn)入書院的時候,便有一個聲音在武鳴的腦子里面說話,它告訴武鳴,新來的仙羽不能活著,否則會影響武鳴的地位。
本來武鳴沒怎么在意,但之后這聲音越來越頻繁,而武鳴也越來越暴戾,漸漸想找仙羽決斗,順手解決掉他,不過卻是沒能成功。
后來在孟青和白葉來到這里之后,那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武鳴心里的嫉妒不受控制的溢了出來,隨即便找了孟青和白葉決斗,最后被孟青打敗了。
緊接著,他的記憶就停在了便被長老們抓住的地方。
“原來如此,他是在半年前就被控制了,我們竟然到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太失敗了!”司徒長老氣憤地說道。
“這也沒辦法,只能怪其隱藏的太深了。”
通過喪魂的問話,諸位長老成功的得到了需要的信息,因此也知道了武鳴是在什么地方被控制的,此次行動他們也算是有收獲。
“不過武鳴該怎么處理,他既然是被控制了,那他之前犯下的錯是不是就可以忽略了?”秦長老向司徒長老問道。
“這件事確實不能怪武鳴,所以制裁就免了吧,不過還得等我們將他凈化之后才能放他自由?!?p> 司徒長老的決定沒有問題,武鳴確實沒什么錯,這么一看姜萬青也算是有些倒霉的。
在刑堂的密室之中,諸位長老對武鳴實施了凈化手段,花費(fèi)了幾日的時間才將他體內(nèi)的那股不明力量剔除。
武鳴也因此獲得了自由,長老們隨即對外宣布武鳴無罪,同時跟姜萬青說了一聲這件事。
姜萬青的情緒并沒有絲毫波動,對他來說武鳴的結(jié)局并不重要,不過書院里的那些弟子們卻是有些不明所以,之前還說一定會被制裁的武鳴,現(xiàn)在怎么就突然無罪了?
讓那些想要看他笑話的人都落了個空,也是白高興了一場。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世事無常,武鳴怎么就突然被放了出來?為什么他做的那些事偏偏就是被控制了的?怎么就這么巧?”
怨聲哀道的聲音在書院里此起彼伏,武鳴這次回歸讓這些男弟子失落了好長一陣子,而那些女弟子又再次愛上了武鳴。
“真是的,那么狼狽的樣子都被人看到了,他還有什么臉面在這里混下去啊?”書院里一些弟子看著在不遠(yuǎn)處與人交談的武鳴暗自憤懣著,可他們也只能私下里發(fā)泄發(fā)泄了。
“朱兆安,你怎么回來了?”
此時與武鳴說話的正是紅衣青年朱兆安,原本姜萬青就是因為他而進(jìn)的天衢書院,也算是姜萬青的半個引路人了。
“武鳴,聽說這一次你被一個新來的弟子給擊敗了,怎么樣,跟我說一說失敗感言唄?”朱兆安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令武鳴看著就來氣。
“你這幅樣子,小心我出手教訓(xùn)你?!?p> “好了好了,我不鬧了,說真的,你這一次與那個孟青決斗是什么感覺,他到底有多強(qiáng)
???”
朱兆安知道姜萬青的這個假名字,所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姜萬青來到了書院里,因此一回來他便迫不及待的找到了武鳴。
“雖然當(dāng)時我被控制了,不過那個家伙確實很強(qiáng)大,我也不明白他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承受了金鐘碎骨之后還能夠壓制我,這實在可怕?!?p> “更可怕的是,他的修為還比我要低一些?!?p> 武鳴現(xiàn)在想來也還是有些震撼,當(dāng)時他的意識思維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所以自身的體驗也就不太真實,不過現(xiàn)在回想起來也還是他讓他有些難以言喻。
“呵,看來那家伙有對手嘍?!敝煺装餐蝗恍Φ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