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姐來電話了?”伊喃挺著個肚子,被柳嶼扶著散步。“嗯,男朋友的爸媽下午登門拜訪?!薄澳?,準姐夫帥不帥?”“嗯……沒有我?guī)?,”柳嶼自戀的撩了一把板寸頭,伸手捏住了她的鼻尖,“還有,胡亂叫什么,他要是對我姐不好,我才不把臭姐姐嫁給他呢!”“切切切,就你厲害!”“呦,讓我兒子小江天聽聽,媽媽是不是吃醋啦?”柳嶼的手扶上了伊喃七個月大的肚子,調(diào)笑道。“我的意思是,姐也不容易,總算有個好歸宿了。”
孟桉坐在畫室里。畫板上夾著一張沒有畫完的人物素描。他手里拿著筆,不知道要從哪里繼續(xù)畫下去。手腕揮了揮,試圖在衣服上添加紋理,卻沒有鉛色著在畫紙上。下意識地望向模特的位置,空空如也。畫卷上的柳淺笑容很燦爛,坐在加拿大家里的沙發(fā)上沖他笑,要他給自己畫畫像。孟桉突然扔開了畫筆,泄憤一般踢倒了畫架。對著空氣呆愣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地扶起來,拿著橡皮擦掉了一個上午畫得寥寥幾根線條。
下午兩點鐘,柳嶼開了門將一行人迎進來。何母刻意換了件暗紅色的大衣,強迫何父穿戴整齊,如同參加婚禮一般。
“叔叔,阿姨?!焙侮洗蜻^招呼,柳嶼便招待著兩邊的老人坐下。
“親家,親家母,有什么話呢我也就直說了,”何母笑吟吟道,“兩個孩子能走到一起就是緣分,咱們家長看著也舒心。淺淺是個好孩子,我們家阿晗能娶到淺淺,是他的福氣。你看,我們商量商量,把兩個孩子的婚事定下來?”
柳淺看了看柳母的臉色,還好還好,氣息平穩(wěn)。柳母雖生在東北,長得卻確實溫婉,此刻的她正抿著唇,端坐在沙發(fā)上?!拔夜媚锖湍銉鹤拥氖虑槲也环磳?,兩個孩子愿意咱們做父母的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是我這姑娘吧,性子直,受不得委屈,平日里交好的朋友也就那么幾個,”柳母看了一眼何晗,“所以關(guān)系親近些也很正常,自然也都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總不要因為他們耽擱了你們才好?!绷鴾\抬頭,眼神質(zhì)問柳嶼,卻見柳嶼低下了頭,摸了摸鼻子。
“親家母,瞧你說的,我們怎么會委屈了淺淺?我們家就何晗一個獨苗苗,阿晗喜歡的我們疼著護著還來不及呢!這不,不想委屈了咱們淺淺,我們兩口子今天下午過來就算是正式提個親。”何母指揮著何晗把帶來的禮品放在茶幾上。
“何晗媽媽,這論嫁姑娘,我只提三點要求?!薄澳阏f?!绷腹斯咨耐馓祝骸暗谝?,何晗要對我們家淺淺好。第二,婚后得讓淺淺做她喜歡的事情。第三,婚姻也好,未來也好,他們兩個小輩的生活由他們自己規(guī)劃,我們兩方父母都不逼迫?!薄昂茫 焙文敢彩撬烊?,一口應(yīng)下,“做這些自然都是應(yīng)該的,我全都答應(yīng)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