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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黛堂之墓中盜

螺黛堂之墓中盜 螺子螺子黛 3506 2020-04-23 11:00:00

  君家主宅。

  君彥清瞪著君慕朗嚴(yán)厲道:“你怎么談的?傭金這么多!”

  君慕朗解釋道:“爸爸,現(xiàn)在的行情,這個價已經(jīng)不錯了,我保證,咱們絕不會吃虧。”

  君彥清聞言,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一些,“總之這件事你全權(quán)負(fù)責(zé),結(jié)果若是不理想,也都是你的責(zé)任!”

  “是,爸爸!”君慕朗低下頭,臉上不由露出狡黠的表情。

  君慕朗從父親的書房出來,就見許憶瀾挽著母親郭香如的胳膊從郭香如的房里出來。

  “媽,憶瀾,要出去嗎?我送你們?!?p>  兩女極默契地白了他一眼,“不用!”

  她們在君慕朗詫異的眼神中翩然而過,郭香如又不耐煩地對他說:“讓郁直下午陪我們逛街!”

  君慕朗看著已經(jīng)明顯站在許憶瀾那邊的母親,無奈道:“好。”

  山田路商業(yè)街的咖啡廳里,許憶瀾一臉幸福地吃著甜點(diǎn),對面是癡望著她的郁直。

  注意到郁直的目光,許憶瀾有些嬌羞,“你怎么不吃???”

  郁直霎時間俊臉通紅,平日里靈活有力的雙手,今天笨拙到拿不穩(wěn)勺子。

  嘡啷!勺子掉在地上,他慌忙彎腰去撿,卻碰到了許憶瀾同樣去撿勺子的小手。

  這下兩人之間更是尷尬,可憐的勺子就被遺忘在了地上,“呃,那個,夫人去定做衣服怎么這么久?我還是去看看吧?!?p>  “那是女裝店,你去,不太方便吧?!痹S憶瀾拉住他。

  “那......要不憶瀾小姐去看看?”

  “郁直!你就這么不想和我單獨(dú)待會兒!”許憶瀾氣得眼眶通紅,泫然欲泣。

  “不是的!我......想?!庇糁笔肿銦o措。

  這邊兩人正打情罵俏,郭香如就慢悠悠地在雪華女裝店挑選著衣料。突然,角落的木質(zhì)模特身上一套寶藍(lán)金絲絨的盤扣鏤花套裝引起了她的注意。

  “伙計(jì),這個是你們店里的師傅做的嗎?能給我做一套嗎?”以郭香如的身份,一般不會來這種小店里做衣服,但今日是為了給許憶瀾和郁直多些獨(dú)處的時間,她就逛到了這家新開不久的店。

  伙計(jì)一見這位夫人衣著不俗,忙賠笑道:“夫人,這是我們老板親手設(shè)計(jì)的,您喜歡的話,我去后面給您問問。”

  “小劉啊,我那塊燙金的料子哪去了?”一個優(yōu)美的聲音傳來。

  從后面出來一個戴著眼鏡和圍裙的女人,正是聶雪。

  “老板,這位夫人想讓您給她做那邊模特身上的衣服?!被镉?jì)小劉趕忙跑過來跟聶雪介紹。

  一見聶雪,郭香如就覺得這個女人氣質(zhì)出眾,相貌周正;而聶雪眼中的郭香如是貴而不矜、高而不揚(yáng)的貴婦形象,一時間兩人互生好感,看對了眼。

  “聶師傅,我這套衣服就拜托了,如果做得好,以后我會帶我那些姐妹一起來光顧的?!睆难┤A服裝店出來,郭香如和氣地對聶雪說道。

  “謝謝夫人,哦,還沒問夫人府邸在何處,衣服做好讓小劉給送去?!甭櫻┮幌挛绾凸闳缦嗾勆鯕g,卻忘了問姓名。

  “不用,我到時候過來拿就好?!币?yàn)樯矸莸脑?,郭香如一般不會自?bào)家門。

  兩人相互道別后,郭香如就來到咖啡廳。

  許憶瀾和郁直正相對而坐,開心地說著什么,許憶瀾正牽著郁直的手。

  郁直一抬頭,看到郭香如進(jìn)來,連忙掙脫了許憶瀾的手,站起來,“夫人!”

  郭香如看著一邊悵然若失的許憶瀾,在她身邊坐下來,“郁直,坐?!?p>  “郁直不敢與夫人同坐?!?p>  “坐下!”郭香如低聲呵斥。

  郁直猶豫了一下,“是!”

  郭香如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語重心長地說:“郁直啊,你對憶瀾的感情,我看得出。我就問你一句,以你對少爺?shù)牧私?,憶瀾嫁給他,是不是跳進(jìn)火坑?”

  郁直想起昨天君慕朗讓他轉(zhuǎn)教籍的事,口中不語,心中卻有了答案。他眼中沉著深深的自責(zé)和無助,良久才抬頭道:“夫人說的,是!”

  “眼前只有一個人能救她,你知道是誰嗎?”郭香如繼續(xù)問。

  郁直想了想,“是許老爺?!?p>  郭香如哂笑道:“怎么?你也指望一個斷送她幸福的劊子手來拯救她?唯一能救她的,是你!”

  郁直猛地抬頭,看向郭香如,又看看已經(jīng)泣不成聲的許憶瀾,“我?”

  郭香如看著郁直,道:“你救,還是不救?”

  郁直眼神中滿是掙扎,不發(fā)一語。

  郭香如看著他的樣子,嘆了口氣道:“回去吧?!?p>  清晨,林初雪正給二年五班上一節(jié)國文課。突然被校長叫出教室。再回來時,她俏臉緋紅,還掛著淡淡笑意,惹得同學(xué)紛紛談?wù)摗?p>  下課后,林初雪將大家留在座位上,“同學(xué)們,咱們班今天來了一位新的外文老師,今后就由他帶領(lǐng)大家學(xué)習(xí)外文。大家歡迎,慕老師!”

  隨著一陣皮鞋的輕響,一個男子踏進(jìn)教室。

  “哇!”看清那男子的相貌后,同學(xué)們沸騰了,而明兮月幾欲昏厥。

  因?yàn)樗J(rèn)出這是她前天剛剛對峙過的君慕朗!

  “各位同學(xué)好,我叫慕良君,大家就叫我慕老師吧?!边@溫潤有禮的磁性嗓音,這精心梳理的自然卷發(fā),這合身得體的灰色西裝,再配上這文質(zhì)彬彬的金絲眼鏡,這哪是那個浪蕩的紈绔子弟??!

  若不是她被君慕朗使計(jì)坑過,她只怕也會跟著其他人一起淪陷在這個男人的魅力中。

  明兮月深吸一口氣,平復(fù)了心情,開始猜測這個老男人來這里的目的。

  而這位“慕老師”在講臺上一本正經(jīng)地講課,表現(xiàn)得十分自然。明兮月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認(rèn)錯了人。

  然而,很快她的幻想就被打破了。當(dāng)她開始伏在桌上做課堂練習(xí)時,一只修長白皙的手伸過來,打開了她放在一邊的課本,“明......兮月同學(xué)是吧,你的外文語法用得不錯,只是這字......都說字如其人,一筆好字可是很重要的。我那里有外文字帖,下課你跟我來拿一下,回去好好練習(xí)?!?p>  明兮月抬頭,卻不敢看君慕朗。她剛要說話,就聽一旁的班花姜雨瑤嬌羞道:“慕老師,我能不能也借用一下您的字帖?”

  君慕朗回了她一個和藹的微笑,“好啊,一會兒讓明兮月一起拿來給你。”

  接著好幾個大膽的女孩兒,也開始要字帖。

  明兮月一聽,心中大喜,她正要把拿字帖的任務(wù)推出去,但親愛的“慕老師”就信步走上講臺,徒留她忍受女同學(xué)們嫉妒的目光。

  下課后,明兮月拿起自己的午飯就要跑,可一抬眼就撞上君慕朗警告的眼神,只得可憐巴巴跟著他去了辦公室。

  路上,兩人一前一后,明兮月只管低頭走,全然不理會君慕朗頻頻的回眸。

  君慕朗突然停住,明兮月差點(diǎn)撞上他寬闊的后背,但她何等機(jī)敏,生生停在了兩尺以外。

  君慕朗見她得意的眼神,輕笑一聲,若無其事道:“到了?!?p>  兩人進(jìn)了辦公室,君慕朗的工位在林初雪對面。林初雪一見君慕朗進(jìn)來,臉又紅了,手指不經(jīng)意撩起鬢邊的秀發(fā)。

  君慕朗坐下,溫文爾雅道:“林老師,這個孩子不錯,可以讓她做我的課代表嗎?”

  林初雪聞言,看向明兮月,眼中閃著警惕,故作為難道:“可是,外文課代表一直都是李曉楠做啊?!?p>  君慕朗雙眸注視著林初雪,無奈道:“哦,這樣啊,讓林老師為難了?!?p>  君慕朗的眼神攻勢讓林初雪迅速改口,“不不,不為難,既然慕老師有這個想法,那不如就讓兮月試試?”

  明兮月在心中直翻白眼,這林老師太不靠譜,還得自己來?。?p>  只見她低下頭,一雙小手捻著衣角,委屈巴巴道:“老師,我很想為同學(xué)們服務(wù),可是我外文并不好,又剛來,大家要是不認(rèn)可我怎么辦?我好不容易融入到集體中......”說著一雙杏眼就含了眼淚兒。

  林初雪見此情景,心中對明兮月的表現(xiàn)大為滿意,她心疼道:“兮月,不哭了啊,這樣吧,咱們根據(jù)你這次期中考試的成績來決定吧,慕老師,你看可以嗎?”說著,林初雪轉(zhuǎn)向君慕朗,柔聲問道。

  君慕朗對明兮月出色的演技嘆為觀止,只得說道:“那好吧,明同學(xué),要好好考啊。”

  明兮月乖巧地點(diǎn)頭,“我會努力的?!?p>  君慕朗將幾本字帖遞給她時,悄悄在桌子下豎起大拇指,明兮月看到后,直接轉(zhuǎn)身邁著高傲的小步子出了辦公室。

  哼!老男人。

  深夜,明兮月躡手躡腳從自己窗戶中跳出,跑進(jìn)了街后的一座林子里。不一會兒,一身勁裝、背著皮包的她就騎著摩托車竄出林子,向盛口山疾馳而去。

  夜風(fēng)清涼,已經(jīng)夾雜了些許春花的香氣。明兮月正享受著飛揚(yáng)的感受,突然聽到另一個喧囂的引擎聲,轉(zhuǎn)頭一看,竟是君慕朗架著一輛豪華霸氣的摩托并到她的身邊。

  明兮月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她今晚還想偷跑出來探墓,獨(dú)占收益。沒想到這個老男人對自己的監(jiān)視這么嚴(yán)密。

  她看著君慕朗志得意滿的樣子,手上一轉(zhuǎn)加大了油門。君慕朗的駕車技術(shù)不賴,也隨之跟上。于是,兩人就在午夜的無人公路上玩起飆車。

  一路到了北盛山下,兩人將車停好,明兮月徑直向山上走去,君慕朗緊隨其后。

  明兮月上山如履平地,君慕朗只覺得稍不留神就會失了她的身影。

  “明小姐出來也不打個招呼?!本嚼室贿呁嫘?,腳下卻一刻不敢停。

  明兮月終于停下來,笑道:“是我小瞧君少爺了,這你都跟得上。”

  君慕朗看著明兮月被發(fā)現(xiàn)“吃獨(dú)食”還那么理直氣壯的樣子,只是輕笑不語。

  明兮月也不再跟他啰嗦,取了羅盤和軟尺開始計(jì)算墓的位置。

  君慕朗看著她蹲在地上量來量去,時而看一眼手中的羅盤,口中念念有詞,也不打擾,就在一旁饒有興趣地觀看。

  “就是這里。”明兮月在一面土坡的側(cè)面畫了一個圓圈,“叫你的人從這里橫著挖,大約八米左右就能看到墓門了,挖好了不要進(jìn)去,等我來探。”

  君慕朗一愣,“你不是都自己挖盜洞的嗎?”

  明兮月調(diào)皮地一笑,“我嫌累?!闭f完便往山下走去。

  君慕朗跟著下山,兩人你追我趕回了河源路。

  “明天見,兮月同學(xué)!”君慕朗坐在車上,一臉邪魅笑道。

  明兮月轉(zhuǎn)頭做了個鬼臉,便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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