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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黛堂之墓中盜

螺黛堂之墓中盜 螺子螺子黛 4070 2020-04-30 11:00:00

  “慕老師,你幫兮月補習,又不收費,我想著給你做套衣服,聊表一點心意了。”聶雪見君慕朗欲拒絕,又說道:“你如果不要,就是嫌阿姨手藝不好!一會兒吃完飯,阿姨給你量量尺寸。”

  明兮月聞言,怕君慕朗身上的傷被聶雪看到引起懷疑,連忙說:“媽,我來給慕老師量吧?!?p>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明世嚴被女兒的不矜持弄得無可奈何,聶雪則憋著笑說了聲“好”,一邊人小鬼大的兮日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聶雪的工作室,明兮月拿著皮尺給君慕朗量尺寸。

  雖然隔著襯衫,但她的指尖還是能感受到君慕朗的體溫和肌肉的觸感。

  君慕朗看著她面紅耳熱地給自己量臀圍,嬉皮笑臉道:“兮月,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不正經(jīng)的想法?”

  明兮月白他一眼,“不正經(jīng)得很呢!”說著,抬手就在他屁股上狠拍一記。

  兩人都愣了一下,明兮月趕緊跑開去記錄尺寸,君慕朗看著這個輕薄自己的“慣犯”,故意走上前對她說:“兮月,我的腰圍,你是不是量錯了?”

  “嗯?不會吧,我看看?!泵髻庠伦笫帜闷鹌こ?,雙手環(huán)在君慕朗腰間,想把皮尺另一端遞到右手上,重新幫君慕朗量一下。

  但她的手剛剛伸到君慕朗的后腰,自己的纖腰就被攬住,整個人落入君慕朗的懷抱。她忙推開他,“你別碰了傷處!”

  但君慕朗不依不饒地摟著她的腰肢,在他耳邊魅惑道:“傻丫頭,我在占你便宜呢?!?p>  明兮月被他撩飭地正綿軟無力,就聽明兮日推門進來,“姐姐!”

  兩人趕緊分開,但為時已晚,剛剛的親密已經(jīng)被明兮日盡覽無遺。

  明兮日一呆,掉頭就跑,口中還大喊:“媽!”

  明兮月追之不及,氣得直跺腳。

  兩人灰溜溜回了明兮月的房間。明兮月一屁股坐在床上,雙手捂著臉,“這下我家人肯定是誤會了!”

  君慕朗在她身邊坐下,“昨天,他們只怕就有這樣的想法了?!?p>  明兮月沒好氣道:“那你還來!”

  君慕朗微笑不語。

  直到晚飯后,明世嚴和聶雪才放君慕朗離開。其間自然少不了旁敲側(cè)擊問了許多,幸虧君慕朗對答如流,沒有露餡兒。

  送君慕朗出門,明兮月瞪著君慕朗,“你明天別來了??!”

  君慕朗笑了笑,“知道了,明天我有事?!?p>  明兮月正準備回家,耳邊傳來一個尖利的女聲,“慕老師!兮月!”

  她心下慘然,轉(zhuǎn)頭果然看到李若琳跑過來,一臉震驚道:“你們怎么在一起啊?”

  “呃,我們......”明兮月在組織語言。

  “我們的事,還請你保密?!本嚼蕪埧诰蛠砹艘痪?。

  看著李若琳一臉了然的八卦神色,明兮月只想挖個墓,把君慕朗扔里面。

  周日,君慕朗回到自己的私宅。

  一進門,就見郁直和許憶瀾依偎在一起,看一本書。兩人看到君慕朗,皆尷尬不已。

  倒是君慕朗大大方方道:“憶瀾,郁直借我一會兒。”

  郁直跟在君慕朗身后,走進他的書房,“少爺,我......”

  君慕朗笑著打斷他:“你和憶瀾的恩愛就不要跟我炫耀了,我怕我忍不住,把兮月‘生吞’了?!?p>  郁直無言以對,只能不安地站在那里,又聽君慕朗道:“潛鯤的事查得怎么樣了?”

  郁直愁眉不展道:“少爺,他們似乎試圖聯(lián)系老爺和您,不知道什么目的,但被我們手下的人攔下了?!?p>  君慕朗手指輕敲著下唇,思索片刻,“阿直,跟他們接頭,我來出面,瞞著老爺子?!?p>  郁直擔憂道:“萬一他們有害人之心......”

  “阿直,富貴險中求!”

  郭香如走進雪華女裝店,伙計小劉迎上來,“夫人來了,我們老板在后面做活兒呢?!?p>  “好,你忙吧?!惫闳鐝街比チ撕竺?,聶雪正在裁剪一件卡其色的衣料。

  “小雪,忙呢?”

  “香如,你來了啊,快坐?!币姷焦闳?,聶雪很高興。

  兩人一見如故,近來經(jīng)常見面,你來我往,就成了閨蜜。

  郭香如坐下來,“你還會做男士西裝???”

  聶雪一邊仔細熨燙衣料,一邊笑道:“嗯,給未來女婿做?!?p>  “未來女婿?你女兒兮月不是才十六嗎?”郭香如來了興致。

  “是啊,但男孩子確實不錯,我和她爸都很喜歡,不過兩個人好像還沒公開?!?p>  郭香如打趣道:“那得是多好的男孩子,讓你這個岳母比女兒還著急?”說著,漫不經(jīng)心看了眼放在桌上的尺碼表,“看著身材確實不錯,咦?”郭香如覺得這尺碼越看越眼熟。

  “媽,可以走了嗎?”聶雪和郭香如轉(zhuǎn)頭,就見明兮月穿著校服拎著書包進來。

  今天她下課早,便和李若琳去商業(yè)街逛了逛,順便來接聶雪回家。

  聶雪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香如,這就是我女兒兮月,”她轉(zhuǎn)頭,見郭香如直愣愣盯著明兮月,奇怪道:“香如,怎么了?”

  郭香如一見明兮月就認出,這是在君慕朗私宅見到的那個小姑娘,她強笑著道:“小雪,這就是兮月啊,可真漂亮!”

  明兮月看有客人在,似乎和媽媽很熟稔,便用甜糯的聲音打招呼,“阿姨好!”

  郭香如看著眼前討人喜歡的小姑娘,心中暗罵:“怎么好白菜都讓那頭花花豬給拱了呢!”

  君慕朗如果知道自己罵隋晚江的話被母親用來罵自己,估計會感嘆報應不爽。

  “兮月,聽你媽媽說你有男朋友了嗎?”郭香如試探道。

  明兮月一聽,趕緊紅著臉解釋,“沒有,沒有,他是我的老師,阿姨,您可別聽我媽瞎說?!?p>  聶雪不樂意了,“你還不承認?你弟弟都看見了!”

  明兮月捂住聶雪的嘴,而一邊的郭香如聽著這娘倆兒的對話,頭有點暈。

  “郁直!你給我說清楚,少爺和那個小姑娘怎么回事!”一進君慕朗的私宅,郭香如就氣勢洶洶地質(zhì)問郁直。

  郁直對此也知之甚少。但聽少爺昨日的話,言語間隱隱透露出兩人關系的不尋常。他只好一五一十告知郭香如。

  郭香如登時大怒,“這個混小子,連個高中生都不放過!”

  許憶瀾在一邊道:“可是,朗哥能為了她悔婚,會不會......”

  “為了她?我看他是沒玩夠!”郭香如憤憤道:“不行,我不能讓他毀了小雪的女兒,憶瀾,這事兒還得落到你的身上?!?p>  伸手不見五指的夜,無人的廢棄倉庫。

  一切似乎都被黑暗湮沒,除了君慕朗輕緩的腳步聲。

  君慕朗走到倉庫的中央站定,口中吹出一曲古老的樂音。口哨聲在倉庫中不斷回響,悠遠綿長。

  不久,有一個新的哨音加入,后又有兩個,三個......越來越多的哨音輕合。

  一曲終了,倉庫中的大燈亮了起來,君慕朗才看清四周人頭攢動,他抬頭,看見二樓也有很多男男女女。

  在他對面是一個體態(tài)硬朗挺拔的白發(fā)老者,一雙鷹目定在他身上,口中念叨:“北冥有魚,其名為鯤。”

  君慕朗回答:“化而為鳥,其名為鵬?!?p>  那老者又道:“一朝戲風于天際?!?p>  君慕朗回:“一夜斗浪于深淵?!?p>  “明為扶搖萬里之翼。”

  “暗作橫掃千軍之師。暗主,晚輩有禮!”

  那老者聞言笑道:“君少爺,幸會?!?p>  四下的人,紛紛退散。暗主和兩個親信領著君慕朗步入一間暗室。

  “上次老夫的人魯莽了,未曾細細說明來意便傷了君少爺,實在抱歉?!卑抵骺雌饋砗艽认?,全然不像傳說中那個為了新皇朝動輒屠人滿門的劊子手。

  “無妨,不打不相識?!贝藭r的君慕朗不卑不亢,不矜不伐,與平日玩世不恭的形象大相徑庭,令暗主很是欣賞。

  “老夫是武者出身,就開門見山,請君少爺來是想和君家談個合作。”

  君慕朗笑問:“是像潛鯤以往與其他家族那樣的合作嗎?”與其說是合作,不如說是吞并。

  暗主明白他所指,“是與不是,全在君家一念之間?!表樜艺?,合而共贏;逆我者,分崩離析。

  君慕朗伸手理了理衣袖,“暗主,您現(xiàn)在是在和我君慕朗談,而不是君家。”

  暗主一愣,旋即明白他的意思,“那君少爺,同意嗎?”

  君慕朗抬頭,直視著暗主的炯炯雙眼道:“潛鯤能給我什么,我便能報以什么?!?p>  暗主眼中充滿笑意,“潛鯤能給君少爺?shù)氖窃诰医^對的權(quán)力,而潛鯤要的,是在南盛,絕對的權(quán)力?!?p>  于是,在此后的半個月里,君家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陸續(xù)出現(xiàn)問題,投訴、撤資、排擠、內(nèi)賊......商戰(zhàn)中所有的惡意競爭模式全部被用在君彥清所掌控的資產(chǎn)上。

  但他此時還被蒙在鼓里,因為君慕朗刻意地隱瞞。

  其實君慕朗從親眼看著自己的姐姐跳入火坑起,就著手準備架空君彥清了,他將郁直一步步培育成君家“耳報神”和“守門神”,君彥清作為一個商人,對于情報和安保重要性的理解遠不如軍校畢業(yè)的君慕朗。于是,君彥清漸漸變得“又聾又瞎”,安全也要依賴君慕朗。

  君彥清還未發(fā)現(xiàn),自己在君家這個龐大金字塔上的地位,已經(jīng)從塔頂滑落,開始淪為第二甚至第三掌權(quán)者,連郭香如他都漸漸無力抗衡。

  君慕朗原本打算娶了許憶瀾之后,利用其父許平東的財力慢慢吞噬君家的產(chǎn)業(yè),但現(xiàn)在他心里有了明兮月,便不得不冒險跟潛鯤合作。他知道潛鯤給他的越多,對他的控制也越強,這也是為什么大多數(shù)家族不愿與之合作的原因。

  但君慕朗不在意這些,哪怕傾盡整個君家,他也要換取姐姐和自己的幸福,也成全許憶瀾和郁直。

  君慕朗近來都在忙和潛鯤合作的事,潛鯤出資幫他拿到了在君家最大股東的位置,離當家人只有一步之遙,而他也幫潛鯤在南盛的暗勢力中站穩(wěn)了腳。

  一切都步入正軌,他便將后續(xù)事務交給了手下的幾個親信,自己回了學校。

  “慕老師,近來都不見你來學校,是身體不適嗎?”下午外文社活動時,君慕朗姍姍來遲,社長孟未雙關切道。

  “不,是有些私事。”君慕朗邊應付她,邊掃視四周,終于在角落看到了明兮月和李若琳。

  君慕朗請了將近兩個周的假,明兮月也一直沒見過他,想到上次的那伙人,不禁有些擔心,現(xiàn)在見他全須全影地回來,才放下心來。此時看到君慕朗向她這里望,明兮月忙低下頭。

  李若琳湊上來,悄聲笑道:“看看,你的慕老師回來了?!?p>  “若琳,胡說什么?。 泵髻庠峦崎_她,自從那日在明兮月家門前見她和君慕朗在一起,李若琳就沒少拿這事消遣她。

  “那你給我解釋一下,班上那么多人,他為什么偏偏幫你一個人補習?”李若琳促狹道:“兮月,你可真口是心非,不是嫌人家老嗎?”

  “噓!”明兮月無言以對,只想趕緊讓她閉嘴。

  孟未雙見君慕朗滿面春風地看著講臺下正在練口語的學生,笑問道:“慕老師,覺得怎么樣?”

  君慕朗回神,“哦,不錯不錯,孟同學很有組織管理能力。”

  聽到君慕朗夸自己,孟未雙臉上洋溢出甜美的笑意,惹得下面的社員竊笑私語。

  明兮月看著這一幕,默然低頭,一邊的李若琳卻義憤填膺,“什么啊!正主在這兒呢!”

  “若琳!”兮月低聲斥道。

  見她發(fā)了脾氣,李若琳也不敢說話了。

  終于挨到活動結(jié)束,明兮月收拾了東西就走,李若琳急急追她。

  君慕朗看在眼里,有心追出去,卻被孟未雙攔下,“慕老師,這個,給你?!彼荒?gòu)尚叩貙⒁粡堊謼l塞給君慕朗,就跑出了教室。

  而另一邊李若琳追著明兮月走了一段,忽然想起剛剛似乎看到君慕朗被孟未雙攔在教室,她又著急忙慌趕了回去。沒想到正好看到臉紅著跑出來的孟未雙和教室中正往胸前口袋中塞著什么的君慕朗。

  李若琳氣得一跺腳,就又折身去向明兮月告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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