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悅防備的看著靳云嵐。
靳云嵐苦笑:“小嬸嬸連我都不信任了嗎?”
時悅頓時有些愧疚,靳云嵐是靳家唯一對她沒有惡念的人。五年前若不是靳云嵐報警,她可能要在狗場待更久。
便道:“我不是來找靳司言的,你答應(yīng)我,不要讓他知道你見過我們,也不要讓別人知道小寒的存在。”
靳云嵐鄭重點(diǎn)頭:“小嬸嬸,我是和你站在一邊的。”
時悅又道:“以后不要叫我小嬸嬸了,我和他五年前就離婚了。”
她進(jìn)監(jiān)獄之后,靳司言的助理就帶著委托律師來同她辦理了離婚。
“那我……以后叫你悅、時悅嗎?”靳云嵐眼睛一亮。
時悅覺得有點(diǎn)怪怪的,然后又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靳云嵐是她一手帶大的孩子,是個好孩子。
“叫哥哥?!睍r悅教時小寒。
時小寒立刻乖乖叫人:“哥哥好?!?p> “乖。”靳云嵐臉都要笑爛了。
他帶著時悅和時小寒去了不遠(yuǎn)處的一家咖啡廳,要了一個包廂:“你們在這里等著,我回去換身衣裳就過來,我們好好聊聊近況?!?p> 時悅要拒絕。
她沒有什么近況可聊的。
靳云嵐眼神一暗:“聊聊我小叔和余宛那個賤人的近況?!?p> 時悅一聽,立刻答應(yīng)了下來。
半個小時后,靳云嵐西裝革履衣冠楚楚的回到了咖啡店。
這樣打扮的他,更像靳司言了。
這是靳云嵐,這是靳云嵐。
時悅不斷的做心理建設(shè),遏制住想要逃離的本能。
靳云嵐叫來服務(wù)員,給母子二人點(diǎn)了蛋糕和奶茶,然后給自己點(diǎn)了一杯黑咖啡。
時悅道:“我記得你以前喜歡喝卡布奇諾。”靳家人口味偏甜,只有靳司言喜歡喝苦得要死的黑咖啡。
靳云嵐愣了一下,笑著解釋:“我的形體管理老師不讓我喝甜的?!?p> 等服務(wù)員把東西上齊,帶上包廂的門,靳云嵐才開口說起余宛來。
“那個賤人偽裝得太好了,以前我們都以為她對三叔情深意重,所以才在三叔變成植物人之后,非要嫁到靳家來。誰知小叔和你離婚的第二天早上,她就咋呼起來了,說小叔和她睡了,要小叔負(fù)責(zé)?!?p> 時悅一愣,余宛不是這么莽撞的人,她不怕這么一鬧,靳司言看破她的本質(zhì)嗎?
她咬著奶茶吸管,示意靳云嵐繼續(xù)。
靳云嵐道:“小叔當(dāng)天就黑著臉從老宅搬了出去。余宛見小叔走了,又冷靜了下來,繼續(xù)盡心盡力的照顧三叔。我們都以為她只是一時糊涂,就原諒了她。誰知八個月后,她抱回來一個女嬰,說是她和小叔的孩子。”
之后,靳司言帶著女嬰,去做了親子鑒定,鑒定結(jié)果一出來,余宛就在靳司言的默許下,帶著女嬰,從靳家老宅搬到了靳司言所住的蘭亭園,儼然一家三口生活在了一起。
靳云嵐憤怒道:“三叔現(xiàn)在生命體征越來越弱,我們都恨死余宛了。”
時悅的眼睛變得通紅。
靳云嵐更生氣了:“時悅,我小叔是個瞎心瞎眼的,你以后不要理他了好不好?”
“我怎么能不理他?!睍r悅雙手克制不住的顫抖,“那個女嬰,是我的女兒,是小寒的雙胞胎姐姐!”
余宛害她坐牢,搶了她的孩子,還利用她的孩子,跨越身份的鴻溝,成了靳司言名正言順的女人!
這讓她如何不恨!
時小寒想起昨日那個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原來,那就是他姐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