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煜軒跟影一帶著焦二一隊人率先潛入到臥龍寨,走過了八卦陣,焦二是一臉不可思議,若不是此刻不方便說話,他都想坐下來仔細研究研究再感慨一番,‘確定這真的只是個山匪窩點?這么高大上的八卦陣都有,真的就是為了自保方便打劫?’
穿過天坑,看到龍壁及一排山洞的時候,焦二等五人徹底無語了,震撼!雖然沒有交流,但此刻五人的表情卻出奇的一致,表達的意思很明顯‘山寨必須拿下,我們要據為己有!’
巡邏的士兵分兩隊,焦二首先看到了自己此刻的那張臉......可是如何替換?總不能跑過去直接說‘兄弟,我來了,你可以去死了。’吧?
這隊兵最后的那個人剛巧是他們這組其中的一個,煜軒手指微動,一粒金豆子就落在那小兵旁邊不遠的木梯上,隨著幾人腳步踏著木板的震動,金豆子還滾了一滾,小兵警惕的看看四周,猶豫的時間很短,蹲下假裝整理鞋子伸手撿了起來,金豆子啊,多招人稀罕,人性貪婪,小兵心里美滋滋的,撿起了這個就不自覺的看了一眼身后遠處,這一眼不要緊,真讓他看到了另外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跳,再警惕的看看四周......這一糾結,他身前的小兵發(fā)現(xiàn)了端倪,看他蹲在地上便問了一聲,小兵急忙解釋說自己肚子不舒服,想方便方便,面對金豆子的誘惑,小兵的頭腦也變的靈光起來,于是乎,小兵遁逃,順理成章的撿起另外一枚金豆子然后就去方便了,樣子要做全套才夠真實,不是嗎?答案是肯定的,是的,小兵悲催了,當煜軒的金豆子打出去的時候焦二等人便了然,心中都佩服不已,這準備真夠充分,心思縝密,于是,不需要眼神兒,影一帶著相貌相同的隊友直奔小兵方便的位置而去,幾十個呼吸間,那‘小兵’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追上自己的隊伍,繼續(xù)巡邏了,等這隊兵又從金豆子位置走過的時候,影一迅速的扛著那倒霉鬼回歸,一切歸于平靜,幾個人的提著的心瞬間安穩(wěn)了,第一個潛入成功!
煜軒比劃著等待,稍安勿躁,便帶著影一扛著那小兵離開了,焦二回了個‘安心’的眼神兒,繼續(xù)觀察那兩隊巡邏的小兵跟周圍的環(huán)境?!蕉撮_的比較高,木制的走廊都建在水里,洞與洞的距離都差不多一樣,很顯然這山洞是人為的而絕非偶然天成,難道這里就是兵工廠?或是礦?還是倉庫?這些巡邏兵如此警惕,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兵丁,如此規(guī)模,沒有內幕是不可能的,還有這水,無風竟然還有浪,雖然浪花不大,但不是漣漪而起了浪花,就說明水域很寬,并且很深,這天池的另外一端會不會是一個出口,是出口那就應該還有船,多了一個出口,掌控起來就又增加了難度,所謂的甕中捉鱉,多了個出口恐怕就行不通了......’
煜軒再次回來,同行的還有元成跟另外兩個人。他們的面孔也是今晚巡邏隊伍里出現(xiàn)的,如法炮制,把其中一個送進了另外一隊巡邏的隊伍里,已經潛入進去的小兵不知道跟與焦二相貌相同的小兵說了什么,那個小兵果然就移到了隊伍最后面,于是,又一枚金豆子把焦二換進去,焦二可不是空手進去的,煜軒給了他一把金豆子揣在懷里,接下來就方便了,焦二是誰呀,那心思玲瓏著呢,這不兩隊相遇的時候,‘不小心’就掉了一枚金豆子,剛巧被兩個小兵看到,兩人都想撿,一起停頓,彎腰的時候隊伍就中斷了,后面的小兵不明所以,直接撞在前一個彎腰小兵的屁股上,然后前一個沒穩(wěn)住又撞到更前面的一個,這樣一來動靜就有些大,這倆小兵不舍得把金豆子交出去,只好相互配合撒謊,一個說腳扭到了,另外一個去扶,領頭的有些不耐煩,罵罵咧咧了幾句,他們這邊騷動,就引來了焦二那隊的注意,焦二等人便適時的說了幾句好話,勸著讓一個扶著崴腳的另外一個先下去休息......然后,這小兵很敬業(yè),走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腳沒事了,二人又雙雙回歸隊伍,盡職盡責的跟著繼續(xù)巡邏。夜歸于平靜......
煜軒帶著剩下的人處理完換出來的那四只尸體,又回了小院,雖然一夜未眠,但這幾人貌似都沒有睡意,已經進去過的跟山下等著的幾人講述著山寨內的情況,那表情叫一個神采飛揚,沒進去的是一臉的向往,幾人都躍躍欲試,期待明晚的到來......
三天時間,焦二等人才完全的滲透進臥龍寨。煜軒與元成也高調的離開了臥龍坡,陣仗一如既往的大。京城這邊,彈劾煜軒的折子堆積的足有一尺厚,皇上掐著太陽穴自己慢慢的揉著,這些言官吃飽了撐的沒事做,整天不是彈劾這個就是彈劾那個,你說這些人,遇到事情一個個的毛本事沒有,那焦志軍被臥龍寨的匪徒‘劫持’,這么多大臣,連個像樣的章程都拿不出來,偏偏盯著煜軒和白元成,說什么二人奢靡無度,說什么收受賄賂,難當大任,枉顧皇上的信任......,哎,當皇上也心塞的好嗎?煩不勝煩!
再說薛暢等人到臥龍坡已經是幾天后了,連續(xù)趕了幾天的路,薛暢決定在這里休整兩天再啟程,打發(fā)了雷霆的車夫,在小二那打聽到這里有北部最大的人市,給了一兩銀子的小費,小二也利落,第二天一早,就帶著薛暢幾人去挑車夫了,所謂的人市可不是現(xiàn)代的人才市場,而是買賣人口的地方,一個個低矮的圍欄里,關著數個等待出售的奴隸,與現(xiàn)代的牲畜交易市場差不多,這些人大多都面黃肌瘦,或岣嶁著,或蹲著,買賣者就肆無忌憚的在這些奴隸面前商討著價錢,交易成功,您牽走,沒相中,不要緊,再選選,總能找到合您心意的一款......這里可謂是人頭攢動,一大早來往的人便絡繹不絕,姐弟幾人一路走著,“大哥,你看。”薛暢順著薛哲的視線看過去,就見一男子跪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個小娃娃,身邊還站著一個小男孩,大約七八歲,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他的頭垂得很低,懷里的小孩臉上泛著不一樣的潮紅,“這孩子是生病了嗎?”薛暢幾人過去,那男子聽見聲音猛然的抬頭,看著薛暢道:“小公子,您買了我吧,救救她,求求您了,我什么都能做,只求您給口飯吃,救救她......求求您了......”男子很急切,那小男孩也立馬跪下:“大哥哥,求求您救救我妹妹吧,我也什么活都能做,我吃的少,可以干很多的活,求求您了......”“大哥!??!”薛哲和薛灝同時拉著薛暢,那意思不言而喻,他們想薛暢幫幫這個可憐的孩子,乞求的望著?!憬阌嗅t(yī)術,是可以救人的,就幫幫他們吧,’“你這是賣...你打算賣多少銀子?”薛暢還是不習慣,買賣人口啊,又不是牲畜,這樣公然的討價還價,好不習慣,良心會很痛,“只要十兩銀子就行,我們先把她送醫(yī)館看看,這孩子耽誤不得了,如果用不了那么多,我還可以更便宜的,求求您了...”男子一直游說著,薛暢上前摸摸小孩的頭,發(fā)現(xiàn)臉上已經起了許多紅疹,看樣子是水痘,心下了然“這孩子我能救,放心吧,我可以不要錢幫你,”男子和那男孩同時驚訝的抬頭看著薛暢“你也可以不必賣身的?!毖忱^續(xù)解釋,“不不,我要賣,公子心好,只要肯賞倆孩子一口飯吃就成,我們愿意跟著公子,做牛做馬都行!”男子急切的表達著,“可會趕車?”薛暢問,“會!”男子重重的點頭,生怕薛暢反悔,“那你起來吧?!蹦凶恿ⅠR起身,潘媽媽看著小孩心疼極了,那孩子一看就被抱的極不舒服,出聲道:“你這么粗手笨腳的,孩子不舒服。要這樣...”潘媽媽一邊指導著一邊調整著小孩的姿勢,要不是怕自己體力不濟,她肯定會自己接過來抱著了。薛哲和薛灝的注意力也都在那小女孩的身上......薛暢拿出十兩銀子給小二,讓小二帶那男子先去醫(yī)館給小孩子看病,她則帶著潘媽媽幾人繼續(xù)前行。
原本薛暢是打算只買一個車夫,一路到了西北再添置人口,可此刻她改變了主意,與其到西北買了再觀察調教,不如現(xiàn)在就買了開始培養(yǎng),合適的留下,不合適再賣掉,這樣到了西北自己手里有人可用,豈不是更方便?還有就是這里是奴隸集散地,趁著此刻還沒有人注意到他們,不會想著安插眼線什么的,現(xiàn)在買用起來也就更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