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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品商女

第四十六章 兒子不孝

醫(yī)品商女 元兮小豆丁 3346 2020-05-27 21:08:05

  尚書府一片忙碌,不為了別的,焦大將軍回京了。朝堂上,皇上對焦志軍那是贊不絕口,賞賜倒是其次,就問你們誰家有這樣會闖禍的好兒郎?多多益善,朕不怕麻煩。試問誰不想有?可這等好運,是想有就有的嗎?犯了錯誤,惹得龍顏大怒,被發(fā)配,被劫持,就這樣倒霉的人竟能在匪窩里逆天改命,掙了個天大的功勞。那些山匪也是倒霉催的,你吃飽了撐的,劫他干嘛?這下慘了吧?

  “二郎......”尚書夫人見兒子回來,就止不住哽咽,這段時間,天天以淚洗面,夜不能寐,食不知味,一想起兒子被山匪劫持,那心就擰勁的疼,好不容易封了大將軍,可驚喜來的太快,總覺得不夠真實,難以置信,如今看到兒子安然無恙的跪在自己跟前,一顆心才放下,怎能不流淚?

  “兒子不孝,讓母親擔心了?!苯怪拒姽ЧЬ淳垂蛳滦卸Y,說實話,他心中是有愧的,要說這次行動,最最煎熬的莫過于自己的父母,一把年紀,還要被蒙在鼓里,跟著擔驚受怕,做兒子的,屬實不應該,可自古忠義難兩全,為了大業(yè),他自己也很無奈。

  “快起來,起來,回來就好,嗚嗚嗚~”

  “娘,二弟回來是天大的喜事,莫哭了,爹還在書房等著呢。”焦大扶起弟弟,適時的替弟弟解圍,他也高興,弟弟給家族爭光,如今封了大將軍,皇帝重用,以后自己的前途不更是一片光明。

  “對對,該高興!那娘去廚房看看,你們先去書房吧,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呀!”尚書夫人很欣慰,兩個兒子,一個比一個出色,原本這老二還是毛躁了些,可如今這一番折騰下來,倒是變得沉穩(wěn)了許多。

  “跪下!”與尚書夫人不同,焦天和在書房里是一臉鐵青。別跟我說什么劫持,什么策反,什么逆天大運,會有這么巧合的事兒,騙誰呢?我是你老子,反正我是不信!

  “爹,您這是干嘛呀?”焦大有些懵了,二弟掙回來這么大個功勞,不是好事嗎?怎么爹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爹,兒子不孝??墒聫臋?quán)宜,這事也怪不得我?。 苯苟故切闹敲?,跪的那叫一個麻利。

  “哼,你還知道叫我爹?你還知道我是你爹?這么大的事兒,你小子半個字沒透露,你可知你娘流了多少淚?家里跟你操了多少心?”

  “爹,上面不讓透露,我如何敢跟您說啊,再說當時我也的確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告訴我讓我自己帶人想辦法離京......至于到了那邊的事,都是臨場發(fā)揮的好嗎?之前根本就沒有盤算,起碼我跟皇上沒有盤算。”

  “那你不會悄悄留點提示?起碼讓爹娘知道你安然無恙啊?”焦大也聽明白了,出言埋怨。原來犯錯,發(fā)配,都是事先算計好的呀。

  “大哥,你是不知道當時多兇險,做戲做全套,如果爹娘知道我無事,那難保別人不看出端倪,倘若猜出一二,我們不是滿盤皆輸了嗎?”焦二委屈。

  “起來吧!現(xiàn)在還要保密嗎?還不從實招來?到底是怎么回事?”焦天和看兒子委屈的模樣,氣就消了大半,朝堂的事,他再清楚不過,的確是不適合提前透露。

  “那日皇上悄悄給我捎來煜軒的條子,上面說讓我自己帶幾個心腹三日內(nèi)高調(diào)出京,皇上會配合,但不會指派,一切讓我自己謀定,剛巧朝堂不是為了賑災籌款嗎,于是我就送了個把柄給裴啟祥......然后您就知道了。”

  “那劫匪又是怎么回事?也是設計好的?”

  “煜軒跟元成在臥龍寨都已經(jīng)布局好了,那劫匪是他們倆設計的,讓我去,就是想我能坐鎮(zhèn)那里,您也知道,他們二人不能出面,更不能久留,他們是要去西北的,所以假裝劫持我,直接把我送上山,再然后你們就都知道了......”

  “二弟,世子這是送你個天大的功勞?。 苯勾罅w慕極了。

  “那是,這功勞他們倆不能拿,也沒時間守,再說拿下臥龍寨這只是第一步,后續(xù)的事情才是最主要的,所以必須要自己人,他們舍我取誰?你弟弟跟他們的交情那都是小事,最關鍵的,是你弟弟有那個能力!”焦二飄了,說著說著就開始臭屁。

  “哼,你小子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那勞什子暖棚,是你想的?你們幾個打架還行,一個個五谷不分,還能種菜?說,是何人指點的?”焦天和問。

  “爹英明,的確是高人指點,這件事得跟您慢慢細說,我們認識了一個小神醫(yī),就是她給宛兒治的啞疾,所有的主意都是那丫頭出的,我已認了她當義妹,爹爹,您看咱家也沒個女兒,要不您和娘商量商量,收她當個義女怎么樣?那丫頭可是大才,腦袋靈光著呢,不僅有一身醫(yī)術(shù),還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說起薛暢,這焦志軍的話匣子是打開了,夸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反正好詞也不要錢,就一籮筐一籮筐的往外倒。

  “神醫(yī),竟然還是個小丫頭?家是哪里的?師承和人?”焦天和當官久了,養(yǎng)成了凡事三思六思而后才定的毛病。

  “是嶺南的普通百姓,姓薛,祖孫要去西北尋親,師傅是世外高人,她不方便透露?!?p>  “凡事不可不防,尋親,怎么就好巧不巧的遇到了你們?會不會是刻意的接近?”

  “爹,您想多了,之前她湊巧救了九殿下,然后是九殿下告訴的煜軒,煜軒都尋她一路了,是我們找的人家,并不存在她刻意接近我們這一說,”

  “哦?她還救了九殿下?”

  “嗯,純屬巧合,并且那丫頭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救的竟然是九殿下?!?p>  “這事兒回頭我跟你娘商量商量,這丫頭如此厲害,怎么會是小農(nóng)之家呢?不太現(xiàn)實。”

  “我也是那么覺得的,不過她的確沒有目的,也并非主動接近的我們,若不是幫宛兒治啞疾,人家怕早已經(jīng)上路了,現(xiàn)在的臥龍寨,可以用日進斗金來形容,爹,您是不知道,皇上不給費用軍餉,所有這一切都要我自己想辦法解決,也幸好有了暢妹妹,暖棚是其中一項,就是她釀制的那酒就是一絕,如今都是供不應求的,不僅日后的軍糧都不是問題,我們過年還抓了兩白頭豬,妥妥的過個肥年啊?!?p>  “還會釀酒?不過月余,發(fā)酵時間都不夠,又能有多好?”焦天和不愛美女,不收受賄賂,單單喜歡喝幾口,俗話說小酒怡情么,如今聽到會釀酒,并且還是一絕,供不應求的,頓覺嘴里寡淡無味,但釀酒多少還是懂的一些,遂報以懷疑的態(tài)度。

  “嗯嗯,兒子給您留了十壇,今晚您就嘗嘗,看兒子是不是吹噓?!?p>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皇上這次讓你駐守臥龍寨,肯定還要后文吧?”

  “爹,您只要知道兒子是為皇上做事,肯定不會辱沒焦家就好,其他的,還是不要問了,您懂得,有些事,時機不到,還不能說?!?p>  “哼,不問便不問,你在外面做事要穩(wěn)重,一定要謹記,咱們家永遠只忠于皇上,切不可胡亂的歸隊?!?p>  “是,兒子明白!......”

  “......斯...哈!好酒,夠味,哈哈哈,”晚宴上,焦天和喝了一口酒,便贊不絕口,果然是好酒呀,一口下去,火辣辣的直通心肺,夠烈。

  “兒子沒吹噓吧,都說了供不應求的?!苯苟靡鈽O了,瞇著眼睛眉毛上揚。

  “你總共帶回來多少壇?”焦天和問。

  “三百”焦二一邊吃菜,一邊隨意的答道。

  “什么?多少?三百...壇?”尚書大人提高嗓音,大聲質(zhì)問。

  “對呀,是三百壇?。 苯苟樍艘惶?,蒙蒙的點頭,沒錯啊,上車的時候好幾個人數(shù)的,肯定不會出錯。

  “哼,三百壇,就給我留十壇,你還當我是你爹嗎?十壇怎么夠?再給我來幾十壇,爹要做年禮。”回頭那幾個老家伙喝了這酒,還不羨慕死?哈哈哈,想想都得意。

  “爹,這里面兩百壇是孝敬皇上的,初一國宴的時候用,另外的一百壇,白家二十壇,國公府二十壇,還有九殿下五十壇,您十壇,沒了......”

  “哼,憑什么那兩家都是二十,只有我是十壇?”

  “爹,他們都是為兒子謀福利的,給點甜頭那是肯定的啊,至于咱們家,這酒供不應求,拿出去賣是二十兩銀子一壇都搶不到的,兒子想賣錢......”焦二越說越覺得沒有底氣,越說聲音越低,是啊,區(qū)區(qū)百兩銀子,怎么能厚此薄彼呢?何況薄的還是自己的親爹,細想想,自己這兒子做的,的確很不應該。

  “銀子,銀子,我看你是掉錢眼兒里去了,為了銀子不要爹了?那我給你銀子,你賣給我五十壇,這下總可以了吧?”焦天和怒了。

  “哎呀老爺,軍兒剛回來,因為幾壇酒你發(fā)那么大火干什么,回頭軍兒回去給你拉一車不就得了?!鄙袝蛉颂鎯鹤咏鈬?,兒子這腦子的確是少了一根筋,缺銀子跟娘說,怎么能為了銀子,就虧待自己的爹呢,屬實不應該。

  “......爹,兒子錯了,這次回來的急,山寨的確拿不出更多的酒了,要么去皇上那給您均出五十?”

  “噗!咳咳!”尚書大人一頓猛咳,上皇上那均酒?虧你小子敢想,我還不敢收呢。

  “爹,您慢點,兒子說錯了,我再想其他的辦法,就算年禮來不及,回頭肯定加倍給您補上,您看行嗎?以后咱家的酒水兒子包了,肯定都是這種上等的好酒,您看行嗎?”

  “哼,咳...咳...”焦尚書心疼,剛噴出去一口,都怪這小子,白瞎酒了,就十壇,還不夠自己喝呢,可得省著點。于是,干脆奪了焦大跟焦二的酒杯“你們多吃菜,酒就不要喝了......”

  “......父親!”

  “......爹,至于嗎?”

元兮小豆丁

有個朋友留言,說薛暢的胳膊壞了不能做那么精細的手術(shù),我是想已經(jīng)過了差不多半個月,骨折,只要不吃力,年輕人活動一下還是可以的呢。不論怎樣,有時候?qū)懼鴮懼拇_是考慮不到那么周全,以后一定注意。再次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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