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喜形于色的掌門在聽見鶴的回答后,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不行!你和雨兒乃拜過天的!不可隨意更改!這個我不答應(yīng)?!?p> 鶴不慌不忙,說了一個掌門都無法反駁的事,“我和雨雖拜過天,卻也不過是定親罷了,這還沒正式結(jié)侶?!?p> 掌門被這個不孝徒弟氣的吹胡子瞪眼的,但就是堅決不同意鶴的安排。
“這女子經(jīng)此事件,根本不能修煉了。而你的未來長著呢!挑選伴侶是要看將來的!”
芷默默的聽著他們說話,每個字她都懂,但為什么加起來她就不懂了呢?
什么叫自己不能修煉了?
什么叫挑選伴侶要看將來?
她不懂!她也不想懂。
其實在今早芷醒來的那一刻,芷就知道自己的身體出現(xiàn)了變化。但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拼上了一切追求的東西沒有了。
她的靈根沒有了,她再也不能修煉了。
眼前的兩人還在不斷的辯論,芷卻心如死灰。她沒有想到,昨天鶴說的都是真的。她更沒有想到自己會拼上一切去幫他。
雖然這時候已經(jīng)晚了,但芷還是不斷的質(zhì)問著自己。
這樣值得嗎?
芷知道,不管值不值得,再也不能修煉的自己只能牢牢的攀附住鶴。
下定決心后,芷突然跪倒在了地上。她沖著掌門行了一個禮“能夠幫到鶴的忙,我心甘情愿?!?p> 她要給自己營造出一個為了愛人拼盡一切的形象。
“我知道,鶴和雨已經(jīng)拜過天定親了,所以我不奢求能夠代替雨站在鶴的身旁?!?p> 她現(xiàn)在不能修煉,無論是掌門還是天下人,都不會同意的。
但只要芷先提出來,就占據(jù)了絕對的優(yōu)勢。他們,就會欠芷的一份因果。
修士,不畏懼天地;但敬重因果。
“我只希望在我短暫的一生中,能夠陪伴在鶴的左右?!?p> 以退為進,不管是惡心雨還是為了自己的將來,芷都必須留在鶴的身旁。
“芷!你怎么這么傻啊?你為我犧牲了那么多,你應(yīng)該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旁的!”
鶴連忙將芷扶起來,焦急的說出了自己的堅持。
芷深情地看著鶴搖搖頭,“我不要名分,我也不后悔。我只想陪在我愛的人身旁?!?p> 雨靜靜的看著兩人,眼中一片薄涼。
“哈哈哈哈哈哈,這才是我歸山派的好弟子。芷,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你放心,我歸山派是不會苛待你的。”
芷這樣的要求正中掌門下懷,他就這樣將計就計的應(yīng)了下來。
鶴無奈,只得答應(yīng)下來。但他堅持在大婚那日一同迎娶雨和芷。他想要給芷最高的禮儀。
雨原本是不同意的,但在掌門的示意下,不情不愿的還是應(yīng)下了鶴的要求。
成婚那日,盛況空前。
大家都在說歸山派的鶴道友,享盡了齊人之福。那得多大的福分啊,才一同迎娶了兩大美人。
那一日,是芷一生最好看也最狼狽的日子。
她穿著火紅的嫁衣,戴著華美的飾品。
但穿戴在華貴,她也只是一個凡人眼中的妾,仙人眼中的附屬品。
上不了臺面。
大婚當(dāng)天,她一個人靜坐到了天亮。
為鶴金剪剪蠟燭的,是雨;為鶴紅袖添香的,是雨。
大婚過后,雨好像看不到芷這個人一樣,只是全心全意的修煉。而鶴在掌門的要求下,也進入了修煉模式。
芷一個人無所事事,就開始撿起了以前學(xué)習(xí)的東西。
琴棋書畫,歌舞詩賦,她都沒落下。
有時恍惚間,她會覺得自己不該這樣,更覺得自己不屬于這里。
醒過神來后,又在心底嘲笑自己喜歡多想。天大地大,但沒有她闖蕩的地方了。
不知道過了一年還是兩年,鶴破天荒的來芷的房間了。
他的修煉遇到了瓶頸,想要突破這個瓶頸還需要一樣?xùn)|西。這個東西只有煉器宗和一個人稱鬼大師的人擁有。
但目前他得到的消息是煉器宗的那樣?xùn)|西已經(jīng)使用了。
而鬼大師的條件是一個天靈根的女修士。
芷冷冷的看著聲淚俱下的鶴,一時間她盡然是分不清現(xiàn)在的鶴和自己記憶中的鶴了。
或許,她對鶴的第一映像就出了差錯吧。
她喜歡的,只是那個溫柔愛笑的白衣少年。
沉浸在自己演技中的鶴聽見芷說:
我不答應(yīng)。
頓時,鶴的臉色就變了。他沉著臉,一把捏住芷的臉,“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不過是個玩物而已。拒絕了又能怎樣?”
但回應(yīng)鶴的是芷的面無表情。
鶴頓時覺得無趣,大力的將芷甩開,“從今天起,你不得離開這個房間一步,直到鬼大師同意交易為止?!?p> 說完,大步離開了房間。
芷被鶴甩開后,趴在地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吱~~
又有人進來了。
芷也不想再去看來人是誰,靜靜的趴在地上等著自己緩過來。
來的那個人走近后,蹲在了芷的面前。
“芷,有今天這個結(jié)局你后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