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差一點”姜慶甲閉目,自身至于奇異境界,神意越來越流暢,背后古象虛影愈來愈凝實,各種拳式不自覺的演化出來,行云流水,自身為中心,帶起清風陣陣。
天空中三十六條氣運真龍寵寵欲動,有四條真龍按耐不住,俯沖而下從姜慶甲天靈蓋沒入,氣勢升騰,雄厚無雙。
“不夠,還是不夠”。
姜慶甲喃喃道,身形開始加快,氣機牽扯越來越廣。
項藉深吸一口氣,緩步走向姜慶甲。
似是心有所感,姜慶甲瞬間移至項藉身前,右掌高舉頭頂如托天,左掌前伸如推云,又有九條氣運真龍俯沖而下,與姜慶甲何為一體。
體內(nèi)金丹震動不已,丹府翻江倒海。
一掌打在項藉胸腹,托天一掌握拳下砸于項藉頭頂,以兩人為中心一股沖擊力散發(fā)開來,大風起。
巨大響聲如洪鐘傳開,項藉身上金光四射猶如金身,退后兩步提腿掃在姜慶甲太陽穴,姜慶甲側移半步,后續(xù)一拳又打在眉心,后退一丈。
項藉繼續(xù)跟近,兩人一拳一腿碰撞,純粹的肉體力量比拼,以硬碰硬,以傷還傷。
天空中再次有一十八條真龍沖下沒入姜慶甲體內(nèi),古象提蹄嘶鳴不已,一蹄踏下,天空旱雷響徹四方,最后三條氣運真龍飛下。
姜慶甲左腿蹬地借力飛向空中,右腿伸直向下辟來,強大壓力讓兩人所在方圓十數(shù)丈土地下沉三寸,地面龜裂,其勢入天刀下劈,又如山岳壓身,力大勢沉。
“轟……”。
余波從兩人之間散開,沖毀庭院外墻,紂懸衣裳獵獵作響,長發(fā)向后伸展,江河白雪被余波硬生生推后三步。
項藉以拳對腿,腳下土地被踩出兩個大坑,姜慶甲于空中翻滾落地,項藉立刻欺身,一拳打在姜慶甲丹府處,姜慶甲后退,有是一拳打在姜慶甲腰間,身形一側,飛身一腿踢提來,姜慶甲雙臂格擋,推后三步。
所謂是得理不饒人,項藉緊隨其身,一拳打向姜慶甲面門時,姜慶甲以拳對拳,隨后整個人身若柔水,以詭異的姿勢近身,左肩發(fā)力與項藉左肩碰撞,兩人各自退后一步,隨后有纏斗在一起。
拳拳到肉如金剛碰撞,一人如神將威勢無匹,勇猛無敵,一人如神象,勢大力沉,渾厚無雙。
如此兩人纏斗半個時辰,兩人所過之地遍地狼藉,最終兩人以頭對頭,雙方各自后移一丈才結束此場戰(zhàn)斗。
姜慶甲身后古象虛影早已收入體內(nèi),項藉渾身神光也早已散去。
“恭喜姜師兄重、輕、柔三字融成”。
項藉對姜慶甲抱拳。
姜慶甲感受到自身體內(nèi)氣血黏稠渾厚,體魄渾厚沉若萬鈞,不動如山,行于草上不落,踏雪無痕,身若柔水無形無相,正是煉體一途三字合一的顯現(xiàn)。
“多謝項師兄出手相助”姜慶甲狂喜。
項藉搖了搖頭道:“你本就距離融合三字只差一線,沒有我你遲早也會成功,我只不過是見獵心喜,才想和你過過招,金丹境便能三字合一,目前世間所知唯有二人”。
“那另一個人是誰”?姜慶甲好奇問道。
“我”。
項藉霸氣道。
姜慶甲深吸一口氣:“師兄未出全力”。
“全力三成,不過師兄你身負芥子,且……嗯?怎么還未勾勒丹圖”?項藉略微一感受,姜慶甲雖達到金丹境,但一筆都未勾勒丹圖。
隨后又搖頭笑道:“是我占了境界之威,若同是一轉,那么此次便是七成力”。
姜慶甲咋舌,雖說自己感悟之時一切不由自己控制,但自己全力出手,而項藉只是以一轉境地出力三成。
“項師侄煉體一途天資卓絕,后無來者”紂懸輕笑道。
項藉抱拳,并未言語,呈下了紂懸言語。
“紂師叔、姜師兄、江河師妹,告辭”。
紂懸親親點頭,姜慶甲、江河白雪抱拳。
“項師兄慢走”。
項藉走后,姜慶甲一臉肅穆還站在原地,似是在思考什么。
紂懸率先進入庭院,聲音隨后緩緩傳來:“記得把墻修好”。
姜慶甲嘴角一抽。
江河白雪看他還站在那,當下有些好奇問道。
“又有新的感悟了”?
姜慶甲搖了搖頭,聲音沉穩(wěn)。
“江師妹能不能扶我一把,我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疼……動不了”。
“……=_=”江河白雪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
“唉唉唉,江師妹江師妹,幫個忙啊”。
姜慶甲在后邊喊道。
話音剛落,江河白雪伸手向后,虛空一握,姜慶甲離地而起。
“我靠,疼疼疼……(((φ(◎ロ◎;)φ)))”。
姜慶甲疼暈過了,江河白雪把他扔到房間后,姜慶甲又是無意識身體一陣抽搐。
“老師,項藉有多厲害”江河白雪問道。
紂懸想了想。
“啟靈境時筑基境巔峰以下無敵,入筑基時斬殺同境異種三頭,以傷換傷輕傷偽元嬰異種,他重傷垂死,金丹三轉擊殺天庭金丹七轉神祇后裔,金丹五轉一打四,九州四位金丹七轉神祇后裔一死三重傷,自身重傷,一年十七次金丹境任務,完美完成,九轉單挑元嬰境中期險勝,單殺異種元嬰境中期,以傷換死,他輕傷”。
“那同境界和師兄比怎么樣”?
江河白雪又問道。
“法體雙修,火力全開,能讓項藉出力八成,單靠煉體,出力七成,單靠術法,三成實力,項藉煉體一途,后無來者”。
“后無來者”?
“舊元時期項羽、呂布、李存孝、常遇春幾人在各自時代都能稱最強二字,這一時代煉體一途,所有人只能追隨項藉腳步”。
“如果同境界和舊元時期那幾位神一戰(zhàn)呢”?
“……除了項羽,其他都能勝,與他同生一個時代,除了有限幾人能與其爭鋒,其余人只能再下一等”。
紂懸極為認真的思考了片刻,給出答案。
江河白雪有些沉默。
紂懸繼續(xù)道:“祝游、聯(lián)邦賞刑司的陳凡、九州太陰神國的林詞、你師兄、姜虞還有你,在同境還能與之爭鋒”。
“我?老師你別安慰我了,你放心吧,我不會因為別人強然后自己就放棄的”江河白雪搖了搖頭道。
紂懸來到江河白雪身邊,伸手掐了掐江河白雪臉蛋,輕笑道:“我說真的,與其他幾人相比,你隨說先天不足,但你有韌性、敢拼無畏,你在戰(zhàn)力上和心性上已然和他們站在一起了,再說,你就這么不相信老師啊,老師千年才收取你們兩個弟子,怎么可能會不如別人,我的教學能力還是極強的”。
江河白雪抬頭,看著紂懸。
“相信你自己”紂懸對著江河白雪點頭。
江河白雪嫣然一笑。
“對嘛,多笑笑,來來,為師給你拍張照記錄一下,我的風華絕代的小弟子”。
說著紂懸拿起手機就給江河白雪來了兩張面部特寫。
“老師……”。
“好啦,去修煉吧”。
……
姜慶甲毫無知覺的昏睡在床上,衣衫下,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正在緩緩修復,體內(nèi)氣血如水銀般黏稠流動全身。
背后的鎮(zhèn)獄神圖,那尊神象圖騰此刻充滿神韻,微弱的金光閃爍,仿佛一尊活物一般。
內(nèi)府之中,金丹在金色靈氣海洋中懸浮,極速旋轉,但靈氣海洋卻并未因金丹異動而像以往那般波濤洶涌,天地靈氣被金丹牽引源源不斷的進入體內(nèi)。
金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變大,從鵪鶉蛋大小經(jīng)過兩個多時辰,已然變成了拳頭大小。
終于,金丹轉動的速度慢了下,直至靜止懸浮。
一道金色神光憑空出現(xiàn)進入金色海洋,繞著金丹四周旋轉一會后,擊在在金丹之上,丹府異象震動,只是瞬間便被金丹鎮(zhèn)壓,金丹也開始慢慢蛻變,金光猶如刻刀,在金丹周圍上下飛舞。
————
深夜,繁星點點,皓月當空,陰風陣陣。
一陣鬼哭狼嚎從姜慶甲房間傳來,正在陰廟打坐冥想的江河白雪差點因此行岔了氣,努目望向姜慶甲房間。
紂懸身影瞬間出現(xiàn)在庭院,伸手一抓,鬼哭狼嚎的姜慶甲從房間內(nèi)飛出來趴在地上。
“老師啊,師妹啊,弟子可能廢了……嗚嗚……”姜慶甲表情悲戚,聲音凄慘,想哭卻沒有眼淚。
江河白雪長嘆了一口氣,手撫額頭,表明自己對這個沙雕卻實力強悍的師兄極為無語。
紂懸也是幾次深呼吸,波濤洶涌,波浪起伏,風光大好……咳咳跑偏了。
努力壓制住自己的怒火,用極為溫柔的聲音問道:“怎么了啊”?
姜慶甲帶著哭腔道:“老師,我的金丹出問題了”。
紂懸有些疑惑,氣息充沛,神意充盈,丹府金光四射,那里出問題了,不過還是凝實往姜慶甲丹府內(nèi)部看去,結果發(fā)現(xiàn)姜慶甲的金丹出現(xiàn)一個象形線條。
透過線條看去,整個金丹內(nèi)部被徹底掏空,只留了一層外殼。
“這是怎么回事”?紂懸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醒來一看它就成這樣了,嗚嗚X﹏X,金丹老爺你可不能有事啊”姜慶甲更悲傷了。
“別嚎叫了,你現(xiàn)在不沒事嘛,讓我想想看這是怎么回事”。
紂懸被姜慶甲嚎的有些心煩意亂。
姜慶甲立刻止住聲音,端坐在地上可憐巴巴的注視著紂懸。
在三番幾次的認真查探姜慶甲狀況后,發(fā)現(xiàn)姜慶甲并唯有因為金丹被掏空而境界下降或者神意、氣機流散,這讓紂懸也是比較懵。
“可能是勾勒出來的丹圖吧,不過有點和別人不一樣”江河白雪出聲道。
“別人的丹圖都是以神意作畫,或者拓印畫卷,你這……”。
紂懸也不敢肯定到底是不是,最終只能安慰讓姜慶甲這幾天先別去上課了,自己去想辦法查查資料。
最終姜慶甲展現(xiàn)出了從未有過的聽話模樣,安安靜靜的等待紂懸對他金丹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