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xué)校后,姜楓第一時間給言雨霏打了電話,然而后者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不過還是答應(yīng)出來吃飯了。
言雨霏來到校門口的時候,姜楓正在一輛出租車旁邊等候,雖然心情不是很好,但言雨霏也趁著姜楓看到她之前的一小會兒整理了一下頭發(fā)和衣服。
“嘿!”言雨霏不太自然地喊了一聲。
姜楓扭過頭來,看到一身淡妝黑裙的言雨霏,驚為天人,眼睛都看呆了。
“你看什么呢,趕緊走吧?!毖杂牿行┠樇t地催促道,因為其他學(xué)生也向她看去,甚至有人已經(jīng)抬起了手機(jī)。
“哇,不好意思啊,實在是因為你太好看了!”姜楓尷尬一笑,連忙給言雨霏開門。
這時,一輛瑪莎拉蒂停在旁邊,一個身著黑色正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昂首闊步,鼻孔都要抬到天上去了。
“喲,這不是我們言大?;▎??”那人嘴角一俏,走了過來,看了看出租車,又打量了一下穿著普通的姜楓,嫌棄道:“嘖嘖,小子,和?;ǔ鋈ゼs會,就這?”
“張楚峰,這好像和你沒有關(guān)系吧?”言雨霏俏臉一寒。
“別這么說,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嗎,沒想到黃少都搞不定的人,居然被一個無名小子搞定了?!睆埑逵謸u了搖頭:“不對不對,你叫姜楓,上過電視和報紙,是我們曲江市的名人!”
“那不是張大少嗎?”
“據(jù)說他之前追求言雨霏失敗了,從此以后,只要見到言雨霏就會陰陽怪氣!”
“不止呢,見到黃少,他也會懟幾句,哪次黃少不是耷拉著臉離開的?”
“廢話,黃氏集團(tuán)是大,但沒法跟張家比啊!”
……
吃瓜群眾議論紛紛,這都被姜楓盡收耳里,他淡淡一笑:“滾!”
“臥槽!”
“楓哥這也太頂了吧?”
“自不量力,他以為他在和睡說話?”
“就是,黃少都還沒跟他算賬呢,又得罪一個張大少!”
言雨霏連忙拉了拉姜楓的衣角,讓他別說了。
張楚峰的臉色瞬間凝固,然后變得陰沉起來,“你再說一遍?”
“你讓我再說一遍,我就得再來一遍?”姜楓嗤笑道:“我又不是你爹,為什么要順著你?”
張楚峰從沒被人這么罵過,就算是同為紈绔的黃澤然也不敢這么跟他說話,他氣得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你,你給我等著!”
……
上了車之后,言雨霏就板著臉,渾身怨怒。
“雨霏,你生氣了?”姜楓扮了個鬼臉。
不過言雨霏并沒有笑,反而嚴(yán)厲批評道:“姜楓,你怎么回事啊?”
“啊,咋了?”姜楓迷茫道。
“先是黃澤然,后是張楚峰,尤其是那個張楚峰,他大三的時候就已經(jīng)進(jìn)入家族企業(yè)了,現(xiàn)在更是掌握了一部分實權(quán),比黃澤然更不好對付,你招惹他干嘛?”言雨霏氣道。
姜楓笑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嗎?”
“廢話,你如果繼續(xù)這樣,我都不知道你哪天會忽然死掉!”言雨霏說完后,臉色一紅,連忙道:“我才不關(guān)心你!”
“好好好,我保證,以后不會這樣了!”姜楓連忙投降。
“可你已經(jīng)得罪了他們,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怎么辦?”言雨霏擔(dān)憂道。
“您放心吧,待會兒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苯獥餍Φ馈?p> “哼,如果你騙我,你就死定了!”言雨霏嬌怒道。
此情此景都被司機(jī)看在眼里,兩人的硝煙平息之后,司機(jī)大叔笑道:“小兩口有時候吵吵架,更利于增進(jìn)感情!”
言雨霏臉色一紅,連忙反駁道:“我和他才不是小兩口呢!”
“呵呵,我別的不說,看人的本領(lǐng)一流,你倆一看就是夫妻相?!彼緳C(jī)和藹地笑道。
“哎呀,您瞎說什么??!”言雨霏的耳根子都紅了,只得開窗透透氣。
司機(jī)笑笑,不再說話,車內(nèi)的氣氛也沉靜了下來,言雨霏不時悄悄扭過頭來,觀察姜楓,心里卻想道:瞎說,我們怎么可能有夫妻相啊?不會吧?
然后她又想到了姜楓最近的表現(xiàn),似乎一直是圍著她轉(zhuǎn),為了她還不惜得罪黃澤然和張楚峰,“難道?”
“不對不對,他肯定是覺得我太傻了,所以單純幫助我而已!”
“或者他是個正義感爆棚的家伙!”
在這樣的胡思亂想中,言雨霏不僅沒能平靜下來,反而心里小鹿亂撞,連車停了都沒注意到。
“雨霏,在想什么呢?”姜楓已經(jīng)給她打開了車門。
“沒什么沒什么!”言雨霏嚇了一跳,有些心虛地下了車。
“唉,少爺坐車都不給錢的。”司機(jī)望著兩人的背影,嘆了口氣,隨之就開車離去。
接下來,她就看到了他們要去的地方——金海大酒店。
言雨霏捂住了小口,驚訝道:“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錯啊,就是金海大酒店。”姜楓笑道。
兩人正打算步入其中的時候,忽然身后傳來一陣嬉笑之聲。
一個身著紅色包臀裙的女人挎著禮服男人的手臂款款走來,女人濃妝艷抹,還沒靠近,就傳來濃濃的香水味,身上更是奢侈品云集。
“雨霏啊,你怎么也來了,這是你男朋友嗎?”女人虛情假意地笑道。
言雨霏卻皺起了眉頭,“姜楓,我們走!”
“久別重逢,雨霏你就這么對人家???”女人佯裝傷心道。
“鄧佳,你夠了!”言雨霏轉(zhuǎn)過頭來,厭惡道。
這時,鄧佳身旁的男人說話了,“原來你就是姜楓?”
“戚哥,你認(rèn)識他?”鄧佳有些愕然地問道。
“談不上認(rèn)識,不過就是個普通大一學(xué)生罷了?!鼻仄菪Φ?。
“原來如此,我說雨霏你怎么這么急著走呢!”鄧佳虛笑道:“沒事的,就算你男朋友普通,但也有普通的好處啊,平平淡淡才是真!”
“我們走!”言雨霏拉著姜楓的手就要走。
“等一下嘛,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秦戚,秦大少?!编嚰褦r在言雨霏身前,說道:“而且你們是不是走錯了,這可是金海大酒店,你這普普通通的男友,恐怕請不起??!”
“既然你們認(rèn)識,這樣吧,今天我做東,大家一塊吃個飯?!鼻仄菪Φ溃骸罢?,今天金海大酒店來了一位大人物,如果好運(yùn)的話,說不定還能見一面?!?p> “就是,戚哥訂的可是十萬一晚的銀字包廂!”鄧佳得意地說道。
“抱歉,還是我請你們吃飯吧,我訂的是百萬一晚的金字包廂!”姜楓忽然說道。
“哈哈哈,你笑死我了,還百萬一晚的金字包廂,不說你有沒有一百萬,那金字包廂可不是有錢就能訂的,沒有大家族的身份可不行?!编嚰炎I笑道:“既然有這個目標(biāo),就好好努力賺錢,總有一日,你們能踏入這個酒店,何必吹牛呢?”
“呵呵,我們進(jìn)去吧,快到時間了?!苯獥魍熳×搜杂牿氖郑笳咭詾榻獥魇枪室鈿忄嚰训?,所以也沒多想,跟著姜楓悶頭往前走。
“哼!”鄧佳氣惱地跺腳:“這倆什么人啊,我們明明是好意,言雨霏的眼光可真差,居然看上這么個男人,遲早熬成黃臉婆!”
“寶貝,不氣了,我們趕快進(jìn)去吧?!?p> ……
一路走進(jìn)金海大酒店的二人吸引了很多目光,言雨霏還好,人美氣質(zhì)佳,穿著黑色連衣裙也看的過去,姜楓卻穿著襯衫加牛仔褲,和這個場合格格不入。
“姜楓,行了,我們走吧。”言雨霏躲避著各種目光,小聲催促道。
“我說了,我們訂的可是金字包廂?!苯獥鞯恍?,帶著言雨霏來到了前臺,“請問金字包廂在哪層?”
前臺的女人只是瞥了姜楓一眼:“請出示金海黑金卡。”
“黑金卡?”姜楓皺了皺眉頭,在口袋里摸索著。
女人毫不掩飾地嘆了口氣,滿是不屑。
“是這個嗎?”
女人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過頭去,正要懟他幾句,忽然看到了姜楓手中的黑金卡,頓時睜大了眼睛,那上面確實印著金海大酒店的標(biāo)志。
“那個,先生,麻煩您稍等一下,我給您查一下?!迸笋R上站了起來,躬身雙手接過卡片,滿臉堆笑。
片刻后,電腦屏幕上就顯示了姜楓的訂單號,女人馬上將卡雙手遞向姜楓,“抱歉,我親自帶二位過去!”
女人正要動身,一個梳著背頭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來,瞪了前臺一眼:“你怎么什么人都往里面領(lǐng)?”
“經(jīng)理,他是咱們酒店的黑金客戶!”女人解釋道。
“請出示您的身份證?!蹦莻€經(jīng)理轉(zhuǎn)向姜楓,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們酒店還有這個規(guī)矩?”姜楓鄒起了眉頭,有些不悅。
“我們只是為了防止尊貴的客戶丟卡?!苯?jīng)理淡淡地說道。
這時,秦戚和鄧佳也開到了前臺,看到了姜楓和言雨霏。
“秦少來了啊,包廂我們早就準(zhǔn)備好了!”經(jīng)理一看到秦戚,馬上笑著跑過去,就要帶秦戚去包廂。
“等等,他們連會員卡都不需要出示嗎?”姜楓說道。
“姜楓,你就別裝了行嗎?”鄧佳不屑道:“戚哥好心好意請你們吃飯,不傷自尊心吧?”
“原來幾位認(rèn)識啊,那就不需要出示身份證了,一塊吧?!苯?jīng)理笑道。
“一塊走吧?!鼻仄莸徽f道。
“查,給我查!”姜楓掏出身份證,強(qiáng)硬地說道。
場面變得很尷尬,秦戚的臉色也有些陰沉,這姜楓三番四次不給他面子,經(jīng)理也很生氣,對前臺說道:“查!”
女人連忙刷了一下姜楓的身份證,有些尷尬地說道:“經(jīng)理,他確實是這張黑金卡的主人?!?p> “黑金卡?”鄧佳臉色一變,“不可能,他們怎么可能有黑金卡!”
“帶路??!”姜楓踹了經(jīng)理一腳。
后者心中生氣,卻不敢表現(xiàn)出來,雖然不知道這小子到底什么來歷,但既然能有渠道辦得起黑金卡,肯定不簡單,不是他一個經(jīng)理能惹得起的,便馬上堆著笑容引路,也沒空搭理秦戚二人了,“二位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