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喜樂!你不要太過分!”白修信怒吼道。
“怎么,要和我打一架?”
白修信臉色難看,不再說話,普通人和后天武者打架,結(jié)果不言而喻,他還不想上趕子被虐。
不理白修信,方喜樂帶著杏兒離開。
身后,白修信攥緊拳頭,臉色陰沉得能滴下水來,都是這樣,都是這樣,根本沒把我放在眼里!
大哥瞧不起我,現(xiàn)在你也瞧不起我!
方喜樂,你給我等著!
......
“小姐,你剛剛真威風(fēng)!”杏兒兩眼放光,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家小姐。
方喜樂卻微微皺了下眉頭,自從成為后天武者,自己心態(tài)也悄然發(fā)生了一些變化,從最初的隱忍到現(xiàn)在強硬。
不過作為武者,不能沒有鋒芒。
沒有鋒芒的武者,注定走不遠,即使日后成為高手,也是達官顯貴的看門狗罷了。
或許這不是自己變得張揚,而是更適應(yīng)這個世界,更適應(yīng)武者這個身份了。
但該有的謹慎也不能少。
“杏兒,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
花船之內(nèi),羅縣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坐在這里,最中間的是羅縣縣令,雖然他不會武功,但畢竟是大秦登記在冊的官員,明面上的尊重不能少,因此坐在最顯眼的位置上。
身邊幾人便是羅縣三大家族的家主和一些實權(quán)人物,方懷山,方懷林赫然在席,他們身后稍顯年輕的胖子就是方喜樂三叔,方懷海。
方懷海雖身為方家人,但卻不會武功,不過此人在方家的地位一點也不低,皆因為此人簡直是商業(yè)奇才,方家的生意都是由他經(jīng)營的,而且人脈廣,主意多,方家的丹藥就是動用他的渠道買來的。
剩下幾人,原主記憶中沒有出現(xiàn),但能猜出,不外乎是李家和白家的人。
再之后,坐著一些商人,乍一看衣著比前面的那些人還華麗,但都是暴發(fā)戶,光有錢沒有培養(yǎng)子孫后代成為武者的渠道,再加上商人子弟不能在朝為官,他們一輩子,也就是一個富商。
此時,坐在前排的幾人正在把酒言歡。
“今天落雪姑娘會登臺獻舞,聽說落雪姑娘的舞蹈可是一絕?!?p> “哦?李家主也聽說過落雪姑娘?”
“呵呵,讓縣令大人見笑了。哎,犬子不才。就喜歡流連青樓楚館,最近更是迷上了落雪姑娘,我多少也知道些?!?p> “那只能說明貴公子品味好啊,每到落雪姑娘跳舞,就連臨縣的人也會大老遠趕過來欣賞,更有文人墨客寫下,此舞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的詩句?!?p> “那我們今日倒要好好看看?!?p> “哈哈”
這時——
船內(nèi)的燈光突然熄滅,隨后,舞臺之上一盞一盞的燈籠依次點亮。
巨大的屏風(fēng)后面,一個人影翩翩起舞。
雖然看不到面孔,但這妙曼的舞蹈,也足以吸引人的眼球,臺下的觀眾們看得如癡如醉。
只有李寶來摸摸腦袋,覺得哪里不對。
落雪姑娘的舞技好像退步了呀,不可能,落雪姑娘舞技怎么可能退步,一定是自己不懂得欣賞。
嗯,一定是這樣。
想通了的李寶來,又露出癡漢神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舞臺上的人。
......
也不是所有人都在里面欣賞舞蹈,還有一些嫌船里面憋悶,又不懂得欣賞舞蹈的少爺小姐,站在船板上,邊聽著青柳江的流水聲,欣賞青柳江兩岸的風(fēng)光。
李存正是其中之一。
突然,他發(fā)現(xiàn)船下飄著一盞蓮花燈,這盞燈的造型格外精美,粉色的花瓣中是黃色的蓮蓬,蓮蓬之內(nèi)點著一根蠟燭,這樣蠟燭就不怕被江水打濕而熄滅。
花燈的四角還掛了四個鈴鐺,被風(fēng)吹過,發(fā)出好聽的叮當(dāng)聲,在一眾花燈中分外惹人矚目。
美麗的東西,不論是誰都會被吸引。
船上的其他幾個公子也發(fā)現(xiàn)了花燈,叫囂這讓小廝下去打撈。
還是李存占了地理優(yōu)勢,率先指揮著小廝把蓮花燈起來。
眾人聚在他身邊調(diào)笑。
“行啊,李兄,下手很快嘛!”
“就是就是,李兄這是知道這盞花燈的主人了?”
李存笑著搖頭:“并非如此,我只是看這花燈如此美麗,不忍心它一直在江水里漂泊?!?p> 突然有人問到:“這荷花燈如此精美,不知里面寫的是什么?”
“對呀,李兄快打開讓我們一起看看。”
李存笑著取出花燈中紙條,立刻有人接過,大聲念出。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
更吹落,星如雨。
寶馬雕車香滿路。
鳳簫聲動,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
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這?方兄,你平時最愛讀詩文,見過這首詩嗎?不知道是哪位名宿大家寫的?”
方正平搖搖頭:“白兄可是問倒我了。詩文那么多,我也不可能每個都知道,不過這首詩雖然韻律有些奇怪,確實難得的好詩,不應(yīng)該寂寂無名才對。李兄,你見多識廣,是否知道這首詩的來歷?”
李存是李家家主弟弟的兒子,但是因為身子骨若,沒有習(xí)武,因此打算走科舉這條路,讀過不少書,是羅縣有名的才子。
“并未見過,難道這首詩,竟然是放花燈的人自己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