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送你個見面禮好了。”刑疫說著,把自己的箱子拉了起來,從中拿出了一罐子咖啡粉放在了桌子上。
“速溶咖啡,加點水,加點奶,加點糖混在一起,我覺得超級好喝,雖然比不上現(xiàn)磨的,但在浮空城這種無法產(chǎn)出的地方,獨一無二??!”
木靈聞言,笑著接過了速溶咖啡,轉(zhuǎn)而又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金屬色的懷表遞給了刑疫。
刑疫也不客氣,接過懷表仔細端詳了兩下。
這塊懷表通體青銅色,掀開蓋子里面就只是非常單純的鐘表,沒有鑲嵌任何的東西,無論是樣式和款式都非常普通。
刑疫舉起懷表在木靈面前晃了晃,道:“我說,你隨便送我點什么吃的就行了,我要這塊表有什么用?!?p> 木靈聽到這話,馬上捂住嘴,正大光明的笑了起來。
“我說,你在笑我是吧?!毙桃呖匆妼Ψ竭@副樣子,微妙的有些不爽。
木靈擺擺手,道:“刑疫先生,不要想太多,我這不是嘲笑,而是你這吃貨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p> 太可愛了……
這個詞是該用在自己身上的嗎?
刑疫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木靈,想到浮空城這么像腐國,不會在那個地方其實也很像吧?
這么想著,刑疫看木靈的眼光似乎都不對了。
可隨后,卻有一個更加大的疑問出現(xiàn)在了刑疫的腦袋里。
“木靈先生,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吃貨這兩個字?!?p> 木靈點點頭,道:“怎么了,有問題嗎?”
刑疫那一雙被黑眼圈包裹的眼睛盯住了木靈,一眨不眨的盯著一臉笑意的木靈,問道:“這個詞語,在浮空城很流行嗎?”刑疫面無表情的問道。
木靈聞言,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得了一陣,說道:“以前聽到某個客人說過,后來覺得挺有意思的,就拿來說了,怎么了?”
刑疫看著木靈的眼睛。
他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對方有沒有欺騙自己,但木靈瞳孔中那淡淡的藍色就好像平靜的湖面一樣,除了安靜平和,他卻完全看不出湖面下到底藏著什么。
難道說,這個世界其實不止自己一個穿越者?
刑疫可不認為這么充滿現(xiàn)代味的一個詞會出現(xiàn)在這個全是紳士熟女的城市里。
“沒什么,這個詞兒是我的家鄉(xiāng)話,我本來以為木靈老板是我的老鄉(xiāng),既然是這樣的話,看起來應(yīng)該不是,哈哈?!毙桃唠S口瞎扯道。
“這樣啊,真是令人遺憾,哦,對了,把這個懷表收好吧,這個代表著時間的東西還是非常具有收藏價值的,說不定,以后還能給你幫什么忙呢?!?p> 木靈一邊說,一邊將咖啡粉交給了過來的服務(wù)員。
……
走出餐廳,刑疫掏出了木靈送給自己的手表,又朝后看了一眼。
木靈。
這個男人給他的感覺雖然很聊的來,但也是來到浮空城之后,最猜不透的人。
只希望對方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朋友才好,不然多個這樣的敵人,他得煩死。
……
又過去了三個多小時,目光再次回到油鋁街。
這里和之前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顯然神主教會的清理速度非常高效率。
即使是發(fā)生了如此殘忍的兇案。
這里的人還是生活的生活,工作的工作。
而此時,塔里克家的屋頂上面,刑疫已經(jīng)在腦袋上套了一個絲襪,戴上了一頂帽子。
身上則是穿了件黃色的風衣。
甚至為了不留指紋,他還戴了雙黑色的皮手套,把自己裹得密不透風的樣子。
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很明朗了。
自己現(xiàn)在偷偷潛入塔里克家里,就算是把他的房子給拆了,也要把那個挖內(nèi)臟的家伙扯出來打成三級殘廢,再拿它換一筆豐厚的獎金。
悄悄的掐爬到窗口,悄悄的打碎玻璃,刑疫成功的潛入了二樓。
此時的二樓仍是一片漆黑。
也不知道當時那個叫普希的女孩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那個挖內(nèi)臟的收容物居然把整個房子所有的碰撞燈全都給破壞了。
刑疫也只能靠著自己之前對于二樓的記憶,和靈活的感官去摸到了白天的那間書房。
但剛到大門口。
刑疫卻馬上皺起了眉頭,因為他隱隱約約聽到門后居然有呼吸聲。
難道是塔里克在這里面?
可他明明記得,塔里克不是應(yīng)該聽從木槿的話,為了躲避危險,所以暫時性離開這個房子了?
難道說……
刑疫的內(nèi)心涌出一陣狂喜。
不是塔里克,那會跑到這個房子里的,不就只能是那個愛挖內(nèi)臟的收容物了嗎?
這么想著,刑疫屏住呼吸,讓自身的聲音降到了最低。
門后的那人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刑疫,已經(jīng)停止一動不動,但是卻完全沒有掩蓋自己呼吸和心跳的意思。
這讓刑疫微微瞇眼。
難道對方有什么陰謀不成?(ps:只有你會,正常人根本不會想這么多。)。
現(xiàn)場的氣氛越發(fā)的緊張。
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對方的位置也越來越明確,刑疫舉起自己的拳頭,對準了那個發(fā)出呼吸的位置。
只要位置足夠準確。
這一拳絕對可以打爆對方的腦袋。
但就在此時。
大門那頭傳來一聲爆響,緊接著整個大門被砸碎,一個拳頭居然朝著自己的腦袋砸過來。
刑疫立刻反應(yīng)過來,也一拳揮了過去。
“砰!”的一聲響。
兩個拳頭碰撞在一起,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在他的拳面上,差點把刑疫整個人砸飛出去。
然而靠著自身離譜的體重,刑疫硬是穩(wěn)定了下來。
可對方卻沒想著站穩(wěn),而是任由自己飛出去,在身后的墻壁上用了一蹬,整個人朝著刑疫飛了過來,動作比猴子還要靈活不少。
出大問題!
這個想法出現(xiàn)在了刑疫的大腦里。
他原本認為這個收容物會躲著自己,應(yīng)該不屬于那種戰(zhàn)斗力比較強大的種類。
可經(jīng)過這短短的交鋒,他卻看出了。
這個東西雖然力量上稍遜于自己,但是在敏捷度和速度上卻超過他太多,甚至還懂得一些戰(zhàn)斗的技巧。
在這樣一個狹小黑暗的空間里,危險的程度直線上升。
不行!得先手打斷這玩意的腿。
這樣就任由自己擺布了!
這么想著,刑疫抓起了手提箱,打算用這個唯一的優(yōu)勢想辦法先控制住對方。
然而。
在他舉起手提箱的瞬間,那人卻強行轉(zhuǎn)了一下身體落在了地上,像是呆住了一樣的愣在原地。
“刑疫,是你嗎?”
對方的聲音傳來,刑疫的嘴角已經(jīng)開始忍不住抽搐了起來。
“不會吧,你難道是……”
兩人一起摘下頭套,互相對視的這一秒,都可以感覺到氣氛中名為尷尬的東西濃郁的都快影響視線了。
“你為什么會在這里!”×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