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和隔閡往往都是在瞬息間發(fā)生。
在操場的一角,包嵐面沉似灰,好多話不知從何問起。被隱瞞的欺騙感和對事情的好奇在內(nèi)心相互碰撞交織。
最后還是好奇心占了上風(fēng):“作為朋友,你總要交代一下吧!”
王笑一直坐在臺階上,擺弄著手里的手機(jī),聽到包嵐說話,手頓了一下,頭也沒抬:“很多事情都沒確認(rèn),怎么和你說,虛無縹緲的東西,我本來想有了眉目在告訴你。”
“那十二侍鬼圖和永生之法是什么東西?”
“我也還沒確定,應(yīng)該是和長生不老有關(guān)系,就是之前發(fā)現(xiàn)夾在燕老前輩手記里的那片薄如蟬翼的東西?!蓖跣Σ]說自己還有四份手記的事情。
“那片薄布和永生有關(guān)系?”包嵐的表情有些驚訝。
“我也不太清楚,好多事情都沒弄明白,”王笑邊說邊拿出養(yǎng)尸玉:“只有等下次這里的前輩給一個說法了?!?p> “王笑,我一直那你當(dāng)最好的朋友,以后有什么事情,我希望能幫到你?!卑鼚沟恼Z氣中肯而堅(jiān)定。
王笑沒有說話,只是看了看他,眼神中在肯定著對方,也在問詢著自己,問詢內(nèi)心是不是把包嵐當(dāng)成了生死相依的朋友。
正這時,包嵐的手機(jī)響了。
“嗯,嗯,好的,我倆就在一起,我告訴他,沒問題,拜拜。”
電話是吳珺瑤打來的,邀請他倆周末去冷家一起做客,順便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和二人說。
“沒說什么事情嗎?”
“沒,不過可能和昭陽派發(fā)展有關(guān)系。”包嵐其實(shí)最近一直和吳珺瑤聯(lián)系很密切,吳珺瑤電話里曾透露過可能接任掌門之職。
周末的下雨從前半夜就一直淅瀝瀝的下個不停,這都中午了,一點(diǎn)停的意思都沒有。
本想騎車去的王笑二人,最后奢侈的打了一輛出租車。
到門口才發(fā)現(xiàn),樓下已經(jīng)停滿了私家轎車,各個價錢不菲。
門口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子,在雨中接待著來訪的客人。王笑和包嵐從前也算是來過不少次了,還從沒見過冷家有管家,更沒見過有其他客人。
“請問二位是王笑和包嵐嗎?”管家模樣的男子禮貌而得體。
“嗯,是吳小姐邀請我們來的?!?p> “嗯,吳小姐已經(jīng)吩咐下來了,您二位到了以后請到二樓的會客室?!蹦凶诱f完,示意了一下,并在頭前帶路了。
別墅一樓的大廳被布置成小型的發(fā)布廳,臺下座位零星的座著十來個人。
房間還是那個熟悉的房間,但氣氛卻與以往不大一樣。
冷前輩坐在輪椅上神色有些疲憊,整個人也瘦了一大圈。吳珺瑤和李愛成熟了不少,眉宇間露出堅(jiān)毅。
“沒想到這么快又見到二位小兄弟了。”冷游卿微笑著說道,雖然表情極力保持著輕松,但隨后的咳嗽聲,出賣了他的身體狀況。
“冷前輩怎么剛幾個月沒見,你病成這個樣子了?”
“不礙事,還死不了那,我有些東西要給二位。”冷游卿指了指桌上的兩個盒子,并示意吳珺瑤和李愛出門等候。
此時房間里只剩下冷游卿、王笑和包嵐。
“我有事想懇求二位,但又恐冒失,所有準(zhǔn)備如此薄禮,算是二位的酬謝。二位請先看看東西,回頭再談事情?!?p> 還沒等王笑說話,包嵐已經(jīng)打開其中一個木盒,整齊的擺放著三本手記。
上邊隱約刻著鬼臉和動物。
“鬼道手記!”王笑和包嵐二人同時發(fā)聲。
包嵐出去好奇正準(zhǔn)備去開另一個木箱,結(jié)果被王笑叫住。
“冷前輩,這禮是不是有點(diǎn)太重了,雖然另一個盒子沒有開,但應(yīng)該也不是尋常之物吧?我想您還是先把事情說出來吧,看看我們二人能不能幫上忙?!?p> 冷游卿微笑不語,努力把輪椅移到了桌旁并把木盒打開。
盒內(nèi)露出一個古樸的灰色陶罐,約有十二厘米左右,瓶口被木塞封住,里邊似乎裝著某種液體。
冷前輩輕輕拔下木塞,往事先順便好的小茶杯里倒了七八滴乳白色液體。
頓時滿屋酒香,而酒香中又夾雜著陣陣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