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禽洛年所料,從秘境出來后,在這陰暗的森林里,就看到了兩位金丹境修士,就是之前在高空觀看他和鐵塔比試時的胖瘦兩位老者。
“禽洛年,你擅闖陵墓禁地,已是死罪,還不自縛雙手,隨我二人到執(zhí)法堂,等候發(fā)落。”瘦老者雙目圓瞪,一副睚眥欲裂憤怒異常的表情,聲音像是金石一般,硬聲硬氣的說道。
不知道是不是禽洛年的錯覺,他從這瘦者的目光中,竟然看到了憐憫的神情,同時包含了些許的可惜和恨鐵不成鋼的責怪。不過這現(xiàn)在不是他考慮的原因了,他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要替自己辯解,雖然辯解不見得有用。
“葛長老,請聽我說,我是被陷害,才闖到禁地之內的,希望二位長老能聽我訴說原委,能做出正確的判斷,給我公正的處罰?!鼻萋迥昙泵σ槐f道。
“哼,無論有什么原因,都不是你能擅闖禁地的理由,宗規(guī)不會因你一人而改變,所以,你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早早的束手就縛,免得遭受皮肉之苦,才是你最好的選擇,任憑你花言巧語,你最終的結果是不會變的,我們也懶得聽你在這白話?!迸掷险呖粗菡呦胍_口說話,急忙的搶先說道,他知道葛長厚與赤霞真人關系頗近,對禽洛年也是愛屋及烏,看著順眼。但是他楚天河可是帶有指示來的,他的目標就是把禽洛年按照宗規(guī)處死,所以,他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一點意外。
“楚長老,我禽洛年擅自闖入禁地,我接受宗規(guī)的處罰,但是陷害我闖入禁地的人是不是也應該受到同樣的處罰呢,如果僅僅是我受處罰,而真正的元兇卻逍遙法外,那我不服,也不會接受宗規(guī)的處罰,更不會主動的引頸受戮?!鼻萋迥曷牭脚掷险叱旌娱L老的言辭,心里便生出一股逆反之意,這楚天河明顯是對他有敵意。
“怎么?你難道還敢反抗不成,多少年了都沒有見過想你這么猖狂的子弟,這就是赤霞真人教導出來的徒弟嗎,哼,簡直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既然如此那就讓你見識一下我楚天河雷霄劍的威力。”楚天河說完,雙指一并,向虛空一劃,一柄漆黑如墨的闊劍便浮現(xiàn)在空中,雷霆纏繞,上下翻滾,就要向禽洛年當頭斬下。
“等一下老楚,你先別著急?!备痖L厚長老一看楚天河想要將禽洛年武力擒下,頓時大急,他想不通,平時脾氣尚可的楚天河今天的脾氣怎么這么暴躁,難道是因為昨天打賭了一塊寒冰隕鐵的緣故嗎。
葛長厚一翻手腕,一張透明錦帕率先飛出,瞬息變大,化作一道屏障擋在禽洛年和楚天河中間,阻止楚天河向禽洛年出手。
“葛長厚,你想干什么?為什么阻止我捉拿禽洛年,你身為戒律堂的副堂主,難道不清楚你是在做什么嗎?我現(xiàn)在作為堂主正是警告你,如果你也執(zhí)迷不悟,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抓了?”楚天河見到葛長厚阻止他強行捉拿禽洛年,立馬暴跳如雷,大聲的斥責葛長厚。
“哼,楚天河,平時我敬重你,叫你一聲堂主,如果你今天執(zhí)意要拿下禽洛年,別怪我不給你面子?!备痖L厚沒有一絲一毫的示弱的說道,因為他生來性格平和,對權力沒有什么追求,所以才將戒律堂堂主之位讓給了楚天河,所以,在實力上,他一點也不怕楚天河。
“葛長厚,我們奉命將禽洛年帶到宗主面前,你現(xiàn)在大力阻撓,希望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楚天河見葛長厚執(zhí)意要保護禽洛年,他氣的臉色鐵青,一字一句的咬牙說道。
“不是我故意阻撓你,而是你應該聽禽洛年將原因說清楚,就算他擅闖禁地,根據宗規(guī)要處以死刑,但總要他為他自己辯解吧。”葛長厚見楚天河雖然話還是說的惡狠狠的,但是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于是也平下心來說到。
“哼,那就給他個機會,我看他能說出花來,到頭來還不是一樣按照宗規(guī)處罰?!背旌永浜咭宦曊f到。
“禽洛年,有什么原因趕快解釋吧,放心,如果原因屬實,我會如實的稟告宗主,如果敢有半句謊話,別怪老夫不念及赤霞真人的面子?!?p> 如果兩人打算采用強硬手段擒獲他的話,禽洛年已經做好了反抗的一切準備,雖然反抗的代價不一定是他能夠承受的,但是讓他放棄反抗任人宰割不是他的性格,而且在他過去十幾年中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不過,有點出乎他意料的是,楚天河雖然貴為執(zhí)法堂堂主,但是現(xiàn)在見了他好像有私仇一般,一副迫不及待的神情,急切的將他擒獲,甚至希望他能反抗,好名正言順的將他就地正法,這從楚天河的種種表現(xiàn)可以毫不費力的推測出來,這讓禽洛年相當的不理解,因為他不曾和楚天河有過任何交集,不至于和他產生仇恨。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楚天河是替人出頭,至于替誰賣命,禽洛年心知肚明。
“哼,老不死的。”禽洛年在心里冷哼一聲。
而對于葛長厚副堂主的態(tài)度,禽洛年也有些驚訝,因為,他同樣沒有和對方有過接觸,不過,他剛才說是因為赤霞真人的緣故才對他多有關照,禽洛年也能理解,心里不僅對葛長厚有一絲的好感,并同時在心里對赤霞真人說了聲感謝。
“這是陷害我的信件。”禽洛年手腕一翻,拿出那塊白色的玉簡,剛想拋過去,揚起的手臂又重新縮了回來。他忽然想起來,如果這兩人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暗中卻是一伙的,故意騙出他手中的證據,并且毀掉的話,他擅闖禁地的罪名可就是扣的嚴嚴實實,再沒有一絲翻轉的余地了,想到這里禽洛年驚起一身冷汗。
“好,將證據交上來,我看過以后向宗主據實稟告,給你一個申辯的機會?!背旌犹鹗终?,打算接禽洛年想拋過來的玉簡,心中不免一喜。但是看到禽洛年又將玉簡收了回去,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好似怪了一層寒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