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斜著向下的,沒多大會功夫,禽洛年已經(jīng)被提著走到一個不大的石室中間,這個石室讓禽洛年第一感到的就是又暗又冷,寒冷,冷徹透骨,冰凍靈魂的陰冷。
沒法使用法力,也不能開啟天眼,禽洛年只能模糊的觀察,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祭壇,而且是陰邪之極,讓人感覺很不舒服。他被扔到這個祭壇之上,頓時打了個寒噤,感到毛骨悚然的。
“這就是那個孩子?”一個幽冷的聲音陰惻惻的穿了過來。
“是的,已經(jīng)確認(rèn)過。”那個抓他過來的白胡子老者回答道。
這時,禽洛年已經(jīng)適應(yīng)了黑暗,視線已經(jīng)清楚了一些,努力向看到聲音的來源,但只看到把他抓過來的那個白胡子老者的聲音,而另外一個人的聲音飄飄忽忽找不到方向。
“不用找了,我就在你面前呢?!?p> 突然,禽洛年面前出現(xiàn)一個黑影,下了禽洛年一個激靈,黑影逐漸清晰,兩道綠色的目光緊盯著禽洛年,像是獵人看待獵物一般。禽洛年心想:“這哪里是個人,像個鬼啊。”
禽洛年看著這個人,皮膚干枯,沒有了絲毫的血肉,臉上塌陷的只剩了幾個窟窿,只有那雙眼睛還不時散發(fā)出幽幽的綠光,身體也縮成只有半大孩子的高低。
“不錯,我的確不能算是人了?!蹦侨怂坪蹩赐噶饲萋迥甑南敕?,十分悲苦的說道。
“哎,十幾年了,我受的罪,哎,真是連做鬼都不如啊,想死,可是又舍不得,我擁有天下,可享盡榮華富貴,又有幾千年的壽命,我怎么會舍得死呢?!?p> 這個人幽幽的聲音像是從幽冥飄出來的,像是自說自話,又像是對禽洛年說話。
”擁有天下,享盡榮華富貴。難道是他就是秦皇?”禽洛年在心里暗中揣測,十分震驚的想到。
“陛下無需傷感,現(xiàn)在一切都準(zhǔn)備好了,很快就可以重新開始?!被ò缀拥睦险叩皖^說道。
“嗯,不錯,胡公公你這件事辦的很不錯,寡人得謝謝你。”秦皇說道。
“奴才不敢,陛下折煞奴才了?!卑缀永险吆\惶誠恐的跪下說道。
“起來吧,你說這孩子長的和他還真的十分相像啊,看到這個孩子,我就像看到了他一樣。你說他現(xiàn)在還在世嗎?”秦皇問胡公公,雖然是面帶微笑,但是看起來更加恐怖。
“他中了陛下的......”
“找死。”秦皇突然一掌打在胡公公的胸膛上,胡公公像飄飛的柳絮一樣,被拍飛在石壁上,胸口塌陷,口吐鮮血。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不該胡言亂語,請陛下看在老奴的這次的功勞上,繞過老奴一命?!焙活檪麆?,急忙重新跪在地上,頭磕的地面咚咚響,求饒說道。
“哼,罰你去守老祖的陵墓吧,一百年后再回來。滾吧?!鼻鼗蚀笈f話像鬼嘯一般。
“謝陛下不殺之恩,陛下保重龍體。”胡公公打了寒噤,唯唯諾諾的退了出去。
“你知道了吧,我就是秦皇?!焙顺鋈ズ?,秦皇轉(zhuǎn)向禽洛年說道。
還未等禽洛年說話秦皇又說道:“你也猜到了,我和你父親有些關(guān)系,是吧?”
“不錯,我想知道關(guān)于我父親的事情,還希望你能告訴我?!?p> 禽洛年知道面前這時秦皇時,心中一驚詫不已,不知道為什么秦皇會讓人把他擄到這里,這和二皇子的死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二皇子是誰殺的?現(xiàn)在又突然聽到秦皇提到關(guān)于他的父親的事,于是,他什么都忘了,只想知道關(guān)于他父親的消息,于是,急切的問道。
“原本呢,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的,每個人都有秘密,凡人有秘密,修士有秘密,作為皇家秘密更多,而這件事就是我的秘密,既然是秘密是不能告訴你的,但是,我們很快就會合二為一,所以,告訴你也無妨?!?p> 說著,秦皇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眉頭時而展開,時而緊皺,時而眉開眼笑,時而怒氣沖沖。終于,情緒又恢復(fù)了平靜,看了禽洛年一眼,感情復(fù)雜的開始說道:
“你出聲,我還抱過你呢。那是很早的事情了,你父親叫秦銘,和我是一個遠(yuǎn)祖,他沒你秀氣,但是比你更英俊瀟灑,比我也不惶多讓,啊,你是不是看我現(xiàn)在這個恐怖的樣子,不相信啊。”
秦皇看了一眼禽洛年滿臉質(zhì)疑的神色,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又接著說道,似乎回憶往事,對他來說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并沒有在乎禽洛年對他的不敬。
“不過他并不是在皇室長大,我們是我在外游歷之時認(rèn)識的,我們很投緣,他天賦很高,當(dāng)然我也不錯,我們在一起做任務(wù)的時候,認(rèn)識的,從此結(jié)為兄弟。在十萬大山,可能還有我們獵殺妖魔的傳說呢,我叫秦鴻,因此人們稱我們?yōu)椋欍戨p煞。我們在那度過了很愉快的三十年,直到你父親認(rèn)識了你母親。”
說道這里,秦皇的眼中流露出些許恨意,冷哼了一聲,但很快又接著講了起來
“直到你父親認(rèn)識了你母親,他才漸漸的遠(yuǎn)離我,直到有一天,我需要回來繼承皇位,而我需要幫手,而且除了你父親之外,我不相信任何一個人,所以,我就去找你父親,讓他幫我清理對手,你父親和你母親都來了?!?p> “在他們的幫助下,我很快的完成了先皇交給我的種種艱難的任務(wù),一步一步的將對手壓制,最終登上了皇位。我登上皇位后,以皇位不穩(wěn)的原因,又讓你父親留了下來,封他為平肩王,你看,我并沒有把你父親當(dāng)成下屬,而是真正的當(dāng)做兄弟的。雖然,你母親不愿意,但還是拗不過你父親,你父親太重義氣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
“那么說,因為我父親對你的義氣,你反而把他害了.....”禽洛年猜到了某些結(jié)果,忽然憤怒的打斷秦皇的話說道。
“哼,你懂什么,你怎么會懂我和父親之間的感情?!鼻鼗屎鋈磺榫w激動,暴怒的盯著禽洛年。
“哼”禽洛年冷哼一聲,因為他已經(jīng)猜到是秦皇害了他的父親,所以,他不再恐懼秦皇,心中替父親不值,只有憤怒。
“你根本不懂,要不是因為你母親阻攔,我怎么可能害他。都怨你母親,都怨你母親?!鼻鼗视幸魂嚺叵?,停了一會才接著講述。
“那是你出生的頭一年,西北邊陲出現(xiàn)一件怪事,人,牲畜,等等生靈,往往會莫名其妙的變成灰燼,我派了大量的好手,前去調(diào)查,但都一無所獲,化神高手都隕落在那不少,于是,我就和你父親商量,我們兩個去了一次。”
“到那之后,我們發(fā)現(xiàn)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變成灰燼,而是只要沾染了一種很奇怪的氣息的人,后者其它生靈,只要是被這種氣息侵染了,就會在不知不覺間變成灰燼。而不幸的是,我在調(diào)查的時候也被這種氣息侵染了,我回來后,才發(fā)現(xiàn)的?!?p> “我發(fā)現(xiàn)后,對死亡非??謶郑谑?,翻閱古籍,費盡千辛萬苦終于找到了方法,而這我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沒有任何人知道,我也不敢讓任何人知道,但是,你父親對我太了解了,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秘密。”
“為了,不讓他泄露我的秘密,我將他暗中囚禁了,當(dāng)然,你能想到,我是用了一點手段,如果僅僅是怕泄露我的秘密的話,我也不會囚禁他的,主要是,只有你父親能幫助我,你知道我找到的方法是什么嗎?你可能猜不到,就是換軀體。也就是傳說中的奪舍。”
“我找了很多人試驗,他們的身體和我要求的都不符合,只有你父親的身體符合要求,雖然,我很舍不得,但是,為了我的皇位,為了我的理想,我不得不犧牲你父親和我的感情?!?p> “呸,你這個畜生,你真卑鄙,你把我父親害了。”禽洛年聽到這里真是胸腔像燒了一把火一樣,罵道。
“哼,你真是不如你父親。你瞎嗎?我要是奪舍你了父親,我現(xiàn)在還是這個樣子嗎?還用受這種折磨嗎?還用保持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嗎?”
“那我父親......”禽洛年突然又有了希望,他明白了他父親可能還活著。
“哼,因為那時我的準(zhǔn)備還不夠充分,所以,只是將你父親封印了法力,囚禁了起來,但又怕時間長了被你母親發(fā)現(xiàn),因為你母親那人太聰明了,但是,一直到你出生,我才剛剛準(zhǔn)備好。因為不能不讓你父親回家,所以,我暗中派人和父親一起回家?!?p> “哎,雖然你父親沒有流露出一點信息,但是你母親還是察覺了,在你母親死死的追問你,你父親還是說了出來。于是,他們就計劃逃跑,但是,我早就有了準(zhǔn)備,于是,和你母親大戰(zhàn)了一場,你父親因為使用禁法,沖破了我給他下的禁制,所以,雖然他們逃了出去,但是,你父親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還說你不卑鄙。”禽洛年面對這喪心病狂的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
“哼,你懂什么?如果你父親聽我的話,難道我不會再給他找個軀體嗎?這樣事情不是解決了嗎?用得著這樣嗎?他怎么可以不顧他的兄弟獨自選擇活下去,看著他的兄弟受盡折磨?我的樣子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秦皇大聲的質(zhì)問禽洛年。
“呸!你簡直不可理喻......你簡直是個禽獸?!鼻萋迥暌呀?jīng)猜到了他接下來的命運了。
“哈哈哈,不過上天還是可憐我的,這不,把你送來了。這叫父債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