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變的和巨龍一般大小的碧綠長矛,圣子瞳孔驟然一縮,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逝,他沒想到一個小小的禽洛年竟然如此的難纏。
碧綠長矛劍氣犀利,刺到巨龍身上毫無阻礙,像刀鋒劃過水面一般,無聲無息,正在急速俯沖的巨龍突然間從眉心沿著龍脊分成兩半,嘩的一下散成一團(tuán)元氣,消散一空。法術(shù)被破,圣子遭受反噬,胸口劇痛之下,一口鮮血上涌,沿著嘴角溢出,和金黃的面具形成強烈的色差反差。
劍氣長矛破掉巨龍法術(shù),并未停止,徑直斬向圣子,凌厲的劍氣,似乎下一瞬間就會將圣子絞成碎片,但是就在這時,只見圣子一把抹掉嘴角的鮮血,瞳孔詭異的慢慢變成灰色,臉上開始有灰氣彌漫,并邪魅的向禽洛年一笑。
很快,灰氣從圣子體內(nèi)狂涌而出,劇烈的翻滾,形成了一個灰色的人形,身材與圣子有幾分相似,但氣息卻全然不同,攜帶著無盡的沉悶的怨氣,這灰色的人形孔洞的目光看了禽洛年一眼,突然一聲怪嘯,嘴角裂開,露出森森的牙齒,嘴巴越長越大,直裂到耳邊,猛然一吸,一股旋風(fēng)憑空升起,呼嘯盤旋著席卷向飛來的劍氣。
“洛兒,快躲開。”
白玉看到圣子施展噬魂大法,頓時臉色大變,她對這門法術(shù)熟悉無比,深知噬魂大法的恐怖之處,因為她自己也會,只是修煉的并不如何精深,遠(yuǎn)不如圣子。盡管如此,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的兒子喪命在這。
她腰身詭異的一扭,人已經(jīng)從原地消失,但秦銘的速度更快,一腳重重的踏在地上,身體像離弦之箭一般,留下無數(shù)的殘影,擋在禽洛年和白玉的身前,并快速的揮動黑劍,劍尖處蕩出一圈一圈的黑色旋風(fēng)紋路,對抗呼嘯而來的巨大吸力。
圣子的噬魂大法雖然詭異無比,禽洛年也只是皺了皺眉頭,他有無比的自信,那詭異的恐怖吸力,絕對闖不過他的劍氣森林,所以,依然指揮劍氣長矛繼續(xù)斬向圣子,另一方面催動劍氣森林大陣,嚴(yán)陣以待的對付席卷而來的詭異吸力。
讓他沒想到的是,他的父親和母親為了他的安危,竟然置自身安全不顧,擋在了他的身前,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放棄劍氣森林的防御,他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父母擋在他的身前被圣子傷到,所以,他決定正面對抗圣子的噬魂大法。
禽洛年一揮手,劍氣森林消失,他手握綠竹劍走了過來,似緩實疾,幾十丈的距離,一步就跨到了他父親的身前,扭頭微微笑道:“爹娘,你們看著就行了,我能應(yīng)付得來?!?p> “哼,不自量力?!?p> 圣子冷哼一聲,不屑的笑了笑。如果禽洛年躲在劍氣森林的后邊,面對他的噬魂大法,他相信禽洛年還能抵擋一時半刻,但是,現(xiàn)在禽洛年放棄劍氣森林,無異于以卵擊石,如今還在這大放厥詞,圣子搖了搖頭說道。
“是不是自不量力,馬上就知道了。金身法相,出來吧?!?p> 禽洛年一聲大喝,身上元氣狂暴沸騰,衣衫颯颯,在狂風(fēng)中作響,一道身影驀地從禽洛年背后飛出,金光璀璨,耀眼之極。金人睜開雙目,眸子中金光迸射,盡顯冷酷無情,輕輕一步邁出,來到禽洛年的身前,揮動拳頭,狠狠的搗向灰色旋風(fēng)卷來的方向。
一拳砸出,虛空震顫,拳勁沖向灰色旋風(fēng),虛空塌陷,一路筆直,像一條無形的龍,將灰色的旋風(fēng)湮沒,消失不見。
法術(shù)被破,圣子忍不住倒退幾步,噴出一口鮮血。
“金身法相?”
幾個魔人大漲這嘴巴,驚訝的合不攏嘴,秦銘和白玉也震驚無比的看著禽洛年,除了驚喜還有自豪。
而圣子看到禽洛年謹(jǐn)慎法相的時候,就知道這次真的遇到了對手,噬魂大法是以強行吞噬人的血肉凈化和魂魄的,但是這金身法相卻是法力凝聚而成,既無血肉又無靈魂,是噬魂大法為數(shù)不多的克星,所以,當(dāng)他看到法相金身的時候,心中的震驚更比幾個紫魔更甚。因為,金身法相的練成比他練成噬魂大法更難,需要更多的機緣和毅力,缺一不可。
而禽洛年能將金身法相修煉到這個程度,他的心禁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對禽洛年這功法和禽洛年的運氣真有些羨慕、眼饞和嫉妒,貪婪之色在眼眸中一閃而逝。
但就這一瞬間的貪念眼神,正好被正對著他的禽洛年看到,禽洛年心中冷哼一聲,心道:“趁你病,要你命?!?p> 禽洛年左右悄悄的掐了一個法決,金人眼神一動,不見身體如何動作,唰的一下就出現(xiàn)在灰色人的身前,只在空中留下淡淡的虛影,一拳朝灰色人影砸去。
“哼,只有你會法相金身嗎,我也有,圣魔體現(xiàn)身吧?!笔プ虞p咳一下,重重的冷哼一聲,一跺腳說道。
話音剛落,那灰色的人影,猛烈的一吸氣,周圍翻騰的灰色霧起,受到牽引,像受到驚嚇的蟲子一樣,迅速鉆入灰影身中,灰影變的無比的凝實。身軀更是變得更加高大,形態(tài)也發(fā)生了變化,頭上生出了犄角,獠牙外露,灰色的眼珠更是詭異,射出一道白光,阻擋金人的一拳。
但是禽洛年顯然不會就此收手,他的金人法相,同樣是眼中射出一道光,金光燦爛,與那道灰色的光線交織在一起,發(fā)出滋滋的響聲,誰也奈何不了誰,同時湮沒。
禽洛年咯噔一下,這圣子竟然也修有法相,讓他不僅大感詫異,這還是第一次他見到也有人會使用法相這門法術(shù)的,他深知他這法術(shù)學(xué)成機緣站了多大的成份,如果沒有機緣,得到上天的垂青,無論如何,他是沒辦法將法相修出來的。
現(xiàn)在圣子的法相和他的法相戰(zhàn)的旗鼓相當(dāng),不分伯仲,讓他禁不住的更加重視起圣子來,圣子的危險程度和殘忍,更加大他對圣子為代表的魔宗的厭惡,就更想馬上斬殺掉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