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折騰我是徹底沒了睡意。我出去背靠著一棵大樹坐了下來,看著天空泛起的魚肚白,我知道今晚已經(jīng)沒有了機會。
不知什么時候腐爺也坐了下來,他拍拍我的肩膀:“這里不是我們要找的那個地方?!?p> 我有些奇怪,腐爺已經(jīng)帶著我們兜了不少圈子,這不像是他的做事風格。再說我們時間本就趕得緊,需要在年關(guān)之前趕回去,此番行動我有些猜不透腐爺?shù)挠靡狻?p> 腐爺見我看著遠處發(fā)呆,大概猜透了幾分我的心思,他輕聲說:“我在等一個機會。”
似是一句呢喃,卻剛好傳進我的耳朵。然后腐爺再沒說話,我知道他是在等我發(fā)問。
我故作輕松的問:“什么機會?”
腐爺看著前方,像是自顧自的說著:“之前我們聽當?shù)卮迕裾f每當打雷下雨的時候,這塊地的山頭就會出現(xiàn)雷擊事件,要么人被劈,要么樹被劈,所以我們需要等一個打雷天?!?p> 腐爺所說的這種事情我好像在網(wǎng)上看到過,據(jù)說在云南的一個叫做李家山的地方,也是每次打雷都會出事,后來就有人提出假設(shè),說是李家山鎮(zhèn)底下埋藏了大量的金銀器,因為金屬太多,所以在打雷下雨時,起到了引雷的作用。
我提出自己的疑問:“不是還有聽雷那一伙嗎?他們應(yīng)該不會任由我們動作。”
腐爺一聽這話卻笑了起來,一臉輕蔑:“那幾個我早就摸清楚了,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散了點錢已經(jīng)打發(fā)了。”
我點點頭表示同意腐爺?shù)淖龇?。坐了沒一會,腐爺就站了起來,臨走的時候突然轉(zhuǎn)過頭不咸不淡地說了句:“異心之人需小心。”
我不懂他的意思準備發(fā)問,腐爺卻不給我機會,轉(zhuǎn)頭就走了。
我在心里細數(shù)著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行蹤最可疑的無異于陳燃,但陳燃所做的事基本都是受腐爺所托,他們倆又都是本家的人,又怎會有異心呢?一時間我搞不清楚腐爺?shù)降字傅氖钦l。
我想了一會兒都沒想明白,便收回了思緒,準備再觀望一段時間。起身的時候卻看見陳燃正坐在旁邊打量著我,我嚇了一跳,整理好自己的心情問他:“你怎么走路都沒聲啊?”
陳燃扶了扶眼鏡:“我看你在想事情就沒打擾你?!蔽矣謫柕溃骸霸趺闯鰜砹??不再睡會兒?”
陳燃這個時候從兜里掏出塊壓縮餅干,又把手邊的礦泉水遞給我:“我猜昨晚到現(xiàn)在你都沒吃東西,就給你送吃的來了。”
他把吃的送到我手邊又說:“吃完就去睡會兒吧,你昨晚都把床讓給我了?!?p> 我看著手上的東西心中有些復(fù)雜,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好。陳燃看著我笑得很溫暖:“是不是很感動啊?淮哥?”還沖我挑眉。
我白了他一眼:“滾”說完發(fā)現(xiàn)自己輕松了不少,我也不管心中那些復(fù)雜的情緒,只是單純的去相信這個弟弟。
我把壓縮餅干咬成了兩段,遞過去給他說:“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們就一起吃?!?p> 陳燃撇撇嘴:“我嫌棄?!蔽乙娝焐想m然這樣說,手卻很誠實的拿過來放進了嘴里。我喝了口水,笑了笑,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我和陳燃坐在樹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大多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題。和他一起聊天讓我輕松不少,心中沒了那份心思,也更加放得開。
聊著聊著卻突然聽見頭上一聲轟隆。我透過樹葉向上看著,天空不知道什么時候飄來幾朵烏云,天也暗了下來。
我連忙拉著陳燃回了棚子里,大伙都有些興奮,因為腐爺所說的時機已經(jīng)到來了。
我倚在門上看著天氣變化。老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手里拿著像是羅盤的東西不停的朝各方位移動。
只見指針忽然不動的地方落下了第一道雷。這座山離我們有點距離,腐爺吩咐我們帶好東西立馬出發(fā)。
我簡單的裝了些東西,背上背包后穿好了雨衣。老酒告訴我這件雨衣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完全不用擔心被雷劈。
我倒是摸出來什么材質(zhì),但是確實跟普通的雨衣不太一樣。我收拾好后,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目光卻被腳上的運動鞋給抓住了。
在這樣的雷雨天,我不認為運動鞋是一個出行的好伙伴,再說又是在深山里,路面泥濘不堪,更是沒有什么優(yōu)勢。
老酒像是看透了我的心思,在一旁對伍哥說:“小伍,我上次讓你帶的鞋呢?”
伍哥邊穿雨衣邊說:“等著,我這就去給您拿?!?p> 我本來以為只有老酒一個人的,卻見伍哥給大家伙都拿來一雙。老酒說他早就想到這么個情況,留有一手準備。
我穿好鞋,做著最后的檢查。腐爺叫我們過來列好隊,報數(shù)后整頓了軍心。隨后一個由老酒打頭陣,伍哥殿后的隊伍就這么在風雨中前行。
遠處的雷聲像是指引我們方向似的,每當我們停下來尋找方位的時候它都會及時的落下來,沒一會我們就來到了附近。
老酒看著雨暫時沒有停的意思,叫我們在一塊斜石里面先避避雨。我抖了抖身上的水,脫掉了雨衣。
我們是輕裝上陣都穿的極少,這時候又是吹風下雨不免有些發(fā)冷。見狀我從背包里掏出一小口袋的氟碳,找了個干凈的地方點燃。
沒一會碳就燒紅了,大家都圍著圈坐了下來。腐爺沒想到我還準備了這些東西,直夸我想得周到。我又從包里拿出來壓縮餅干,一人給發(fā)了一個。
陳燃對我的包有些好奇,他問我:“淮哥,你這哆啦A夢的兜還挺好使,里面都有啥啊?”
我接過他的話神秘的說:“當然是什么都有了,要不然咋是萬能的?”
我們倆的對話引來大家捧腹大笑,氣氛變得活躍了起來。都打開了話匣子聊著。
不知是誰先說:“外面雨停了。”我們連忙探出個腦袋往外看。
不知道什么時候雨停的,連頭上的烏云都散開了,陽光透過云層灑下來,遠處隱隱約約顯著彩虹,一切都是雨過天晴的模樣。
老酒又拿出東西,這次他指給我們看:“就是那?!蔽腋杏X內(nèi)心之中有什么東西在蠢蠢欲動,抬起頭看向那地方。
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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