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具體卻沒有什么可以實施的計劃,不過俗話說的好“打蛇打七寸”我想再大的蛇也逃不過這個定律。
我對腐爺比了個“7”,在這個情況下他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看起來沒有那么有興趣,我猜也是在顧慮這個東西的個頭。
我們之前跟騰蛇已經(jīng)周旋了很久,現(xiàn)在體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再不甩掉它,估計我們都要成為它的早餐了。
我對腐爺打著手勢,意思是你引開它,我繞到后面從尾巴進攻。說完我也沒管腐爺?shù)姆磻苯拥纛^往回跑。
騰蛇見我倆又分開跑路,它吐著信子轉頭跟上了我。我滿頭的黑線:你是看誰肉嫩咬誰嗎?
自然而然,攻擊尾部的工作落到了腐爺頭上。我也不知道腐爺有沒有自己的計劃,只盼他能快點想出法子,制服這個東西。
我跑了幾步,突然發(fā)現(xiàn)騰蛇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它在我身后大概2米的距離,我估計要是它借著肌肉支起身子,再重壓下來,我立馬就是一灘肉餅。
我感覺到自己雙腿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我忽然反應過來,原來不是它爬快了,而是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
我咬著牙把距離又拉開了一點,深吸一口氣準備召喚腐爺?shù)臅r候,我忽然聽到他在背后叫我聲音,他叫我把騰蛇引到他那去。
我此時也不知道該哭該笑,只能拼了命的往腐爺那去。
見到腐爺?shù)哪且豢?,我突然明白了長征路上士兵們勝利會師時的心情。我剛抓到腐爺伸出來的手,他就借力立馬把我往下按,我還沒來得及反抗,不知不覺中就被他按趴在地上。
我正準備抬頭問他什么,接著背后就傳來一聲“砰”的爆炸聲,隨后我的耳朵開始耳鳴,我看腐爺也在不停的甩著自己的頭,應該是跟我一樣的情況。
我想問腐爺爆炸的是什么東西,可我張開嘴半天發(fā)不出來聲音,然后我腐爺就把我拉了起來,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我們又開始跑起來。
風呼呼的從我耳邊刮過,這才讓耳鳴好了一點。剛剛腐爺把我按地上的時候,勁使得有些大了,起來的時候膝蓋還在隱隱作疼,跑的時候我一直忍著疼痛,沒吱聲。
說實話,剛剛的爆炸聲不算大,我估計騰蛇也只是受了點輕傷。我覺得腐爺有點大意了,這種東西要么不惹它,要么就要把它弄死。
剛才腐爺那一下,可謂是徹底惹怒了它,我聽見背后一聲嘶啞,接著脖子一陣涼風吹過,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我們倆可以說是連滾帶爬的在逃竄,狼狽極了。
人在逃跑的時候會慌不擇路,我看見前面若隱若現(xiàn)的古樹,就知道我們又轉回來了。
我和腐爺算是徹底沒了力氣,我的腦海中甚至出現(xiàn)了“干脆死了算了”這句話。但想起我家東哥還在重慶等我回家,我心里就忽然有些舍不得了。
我自嘲的笑笑,果然人都是貪生怕死。
這時候我的耳鳴已經(jīng)完全好了,腐爺看起來也比之前好了很多。我望著古樹,心想:只能寄希望于陳燃了。
俗話說:“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句話就充分映照在了陳燃身上,我和腐爺正是走頭無路之時,陳燃突然從樹里鉆了出來,他跑過來迎接我們,同時招手說:“腐爺,淮哥,我找到地方了,你們再堅持一下,我馬上就來。”
他的聲音不大,但卻久久的回蕩在這里。
我欣慰的笑了笑,也不管他看不看得見,沖他來的方向豎大拇指。腐爺跑的有些脫力,身子軟著就要倒下。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像他之前扶我一樣扶著他??雌饋聿婚L的距離,其實還是跑了很久。
陳燃不知道從手里甩了什么東西出來,一團黑色的粉末從他手里散開來。接著我就看見騰蛇再不敢前進了,似乎有些害怕那些粉末。
我此時已經(jīng)顧不得這么多,和陳燃一起扶著老酒走進了樹洞里。我看著大概2米的樹洞有些后怕騰蛇追進來,我把腐爺交給陳燃說:“你們先走,我找找東西把洞口堵上。”
誰知陳燃一把拉住我,他說:“騰蛇不會進來的,它不敢?!?p> 我看著陳燃篤定的模樣,邁開的步子又收了回來。我沒再問其他的,接過腐爺同他一起慢慢往里走。
邊走我邊打量著周圍,腳下和四周到處都是粗壯的樹根,它們一直伸到地下直至看不見。地上有些小水潭,樹根上長滿了青苔和說不出名字的植物,迎面一直有一股濕漉漉的風吹來。
走在這里面,我竟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自覺的就放輕了腳步和說話的聲音。
我向腐爺看去,發(fā)現(xiàn)他進了這地方以后眉頭一直皺著,臉色也不太好的樣子。但反觀陳燃,他倒是看起來沒什么異樣,認真扶著腐爺往前走。
腐爺突然問道:“阿燃,老酒和許伍呢?”
陳燃解釋說:“他們在里面的密室里,本來他們也想來的,被我給阻止了?!?p> 我一直偷偷的在觀察腐爺,我發(fā)現(xiàn)他聽了陳燃的話后臉色更不好了,甚至可以用慘白來形容,我隱約讀出點什么東西。
為了轉移注意力,我問腐爺:“你剛才是用什么炸的騰蛇?”
腐爺好像還沒有回過神來,我又多問了幾遍,腐爺才回過神,他解釋說:“之前包里不是有酒精嗎,然后我就著那個瓶子點燃了,里面的空氣得不到釋放,堆積到一定量自然就爆炸了?!?p> 腐爺一臉的可惜,繼續(xù)說:“結果白糟蹋那么好的東西了,就只給騰蛇撓了個癢,不整那么一出說不定咱倆也不會這么狼狽?!?p> 聽到這,我倒是有些慚愧,說到底這餿主意也是我想出來的,非得說什么讓它見識人類的智慧,結果搞得一塌糊涂,我在心里暗罵了自己幾聲,并保證再也不胡來了。
說完這些,我覺得自己心里多少輕松了一點。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進了這個地方后,我就感覺自己有點喘不過氣,前面之所以要說那么多的話,是因為我想讓自己慢慢放松下來,不去想那么多。
說完這些,這條路也走的差不多了,中途我跟他們說話的時候沒看路,踩在青苔上滑了幾下,不過還好沒有摔倒,我也就沒怎么在意。
走著走著,遇到了兩條分岔路,我沒想到這樹洞也還帶分岔的,忍不住調侃了兩句,腐爺摸著墻壁上的樹干沒說話。倒是陳燃接過話:“我之前就是在這里迷路了,要不然早就出來找你們了。”
我點頭表示了解,叫陳燃帶路繼續(xù)前進,腐爺像是摸到了什么,他說:“等等,這個記號是你做的嗎?”
我和陳燃面面相覷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走過去看見了腐爺說的標記,那是陳家專門用來標記道路的。我覺得腐爺有些過于緊張了,這個記號只要是陳家人都會用。
陳燃湊過來看了看,他摸了摸刻痕,奇怪道:“這不是我的記號???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