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覺得事情一定沒那么簡單,很難把之前那個靈境山上下來的嘯風和這個南境少主嘯風聯(lián)系到一起,待她出去之后定會查個明白。
嘯風和宋瑤也在遺跡之中走著,里面大的就像是一座城堡,不知是哪個時代的建筑,竟然這般殘破。
“沒想到鏡中竟然是這個模樣,這里哪有什么無上秘法?就是一座古老的建筑,也沒感覺到什么危險啊。”
一百年前的境中記大賽,可是只出去了兩個人,聽說這里面危險無比,到現(xiàn)在為止都是一些不足以造成威脅的機關(guān),還真沒有感受到危險。
“不可掉以輕心,我覺得這個地方平靜的不太正常?!眹[風的感覺很敏銳,所以宋瑤也警惕起來。
她們小心翼翼的在遺跡中走著,看著前面有一個隱隱發(fā)光的房間,她們慢慢走過去,剛一跨過那道門就從四周的墻上射出許多飛箭,嘯風眼疾手快,用靈力將所有飛箭都定住,飛箭慢慢的落在地上。
她們看見前面的桌子上有兩本典籍,書面上的字在隱隱發(fā)光。嘯風一腳踩下,向前走,卻從地板上刺出一些長矛,還好嘯風反應快,一個翻身就越到了前面放有典籍的桌子上。
“別過來,你就在門外等候,應該只有這間屋子有機關(guān)?!边€好宋瑤在嘯風身后,還沒有踏入這個房間。
“那你怎么出來?”看著地上不定時的刺出的密密麻麻的長矛,特別鋒利,宋瑤不禁有些擔心嘯風。
“我自有辦法?!眹[風看著地板,只要哪里有重力,哪里就會刺出很多長矛,稍有不慎就會刺穿腳底。
她再看看桌上發(fā)光的兩本典籍,一本寫著“天地玄黃”,一本寫著“宇宙洪荒”,幾個字都散發(fā)著金色的光芒。嘯風將它們拿起來,就在拿起那一瞬間,上面閃閃發(fā)光的幾個字就消失了,成了兩本沒有封面的書,嘯風覺得這樣看這兩本書太眼熟了。從小到大師傅給她看的書全都是沒有封面的,她也沒有時間去想太多,因為她拿起書之后整個遺跡就開始抖動,好像隨時都會垮掉一樣。
“小風,快出來,遺跡要倒了?!彼维幵谕饷婧暗?。
嘯風將兩本書揣在懷里,想著快速通過地板,回到屋外。遺跡抖動卻越來越強烈,宋瑤在外面都快站不住腳了。
“小風,快?!?p> “瑤瑤,你先走,我隨后就到?!?p> 嘯風心想不能耽誤宋瑤離開的時間,如果她沒能出去也不能害了宋瑤,所以她讓宋瑤先走。宋瑤自然知道嘯風的想法,她也知道嘯風速度很快,若是她留下來,待會兒還會成為嘯風的累贅,所以她先往外面跑。
遺跡之中好多人都拼了命的向外跑去,可是到了外面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全然不是剛才進來那副模樣,整個遺跡就像漂浮在空中的城堡一樣,四周沒有剛才所見的鏡門和可以容身的陸地,只有深不見底的深淵,放眼望去,黑的什么也看不見。
大家四處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都是一樣的黑色深淵,現(xiàn)在他們就是在一座漂浮的遺跡上等死,遺跡就像隨時都會崩碎一般,劇烈抖動著。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與其在遺跡上等死,還不如跳下去看看是什么,萬一下面就是生的希望呢。有幾個人直接跳下深淵,傳上來的是一陣悠遠的叫聲。
啊~
大家知道跳下去也是無用,只得四處尋覓是否有別的出路。宋瑤跑出來的時候正巧碰上花水月,花水月見宋瑤一個人,便問道,“小風呢?”
他知道南境少主的真名應該是南清雪,但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叫小雪,有一種迫于身份的隔閡,但是叫她小風,就覺得那是朋友間親昵的稱呼,不礙于身份。
“她還在里面沒有出來?!彼维幰詾閲[風一下就追上她了,沒想到她都跑出來了,嘯風還沒出來,難道是有什么不測,她立馬帶著花水月打算返回到她們分別的那個房間,“糟了,這邊?!?p> 聽宋瑤這么一說,花水月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立馬又沖擊遺跡之中。
他們不知道的是,遺跡就是從嘯風那個房間開始崩塌的,里面已經(jīng)塌了一半了,在遺跡之上一個人也逃不過。
宋瑤和花水月還在遺跡之中奔跑著,遺跡下有好多人焦急的不知所措,哭了起來,只一瞬間。
嘣~
嘣~
就像放了兩顆炸彈一般,漂浮在空中的整個遺跡瞬間崩塌,所有人都像陷入昏迷一般的往下落,伴隨著遺跡的殘骸不斷下落。
漸漸地遺跡殘骸已經(jīng)落的看不見了,所有人就像變輕了一般,飄在空中,陷入昏迷。從剛才黑的看不見底的深淵下面,浮出一道光芒,所有人就像羽毛一樣被印在空中,飄飄浮浮。
慢慢的,嘯風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一棵老槐樹映入眼簾。
“這是哪兒?”
“叫你看書,卻在這打盹兒,怎么,還睡迷糊了?”一個慈祥的聲音傳來。
“師傅?”嘯風立馬坐起來,看著眼前的老人。
頭發(fā)花白,胡子還用麻花辮綁著,身著他那件壓箱底的袈裟,沒錯,這個人就是她師傅。
“師傅?!眹[風一把抱住老人,“我好想你。”
“沒發(fā)燒啊。”老人趕快摸摸嘯風的額頭,說道,“你這一覺睡的長,做夢了吧?起來就說胡話?!?p> “師傅,我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見我下山了,還遇到了好多人?!?p> “這么想下山?。俊崩先艘詾閲[風是太想下山了,所以做了這個夢。
“現(xiàn)在不想了。”嘯風看著師傅,其實現(xiàn)在最想的還是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光,那段日子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做,倒是逍遙自在。
“師傅,今天好好陪徒兒說說話吧,我們好久沒有說過話了?!眹[風拉著師傅的手撒嬌。
“早上不是才說過嗎?”
嘯風看著師傅摸著胡子琢磨的樣子,不禁嘴角上揚。她知道這是師傅想事情時的標準動作,要是一切都還沒有變該多好啊。
現(xiàn)在師傅還是師傅,可嘯風已經(jīng)不是嘯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