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小枚似乎看到了我。
男生因為她的神情,順著視線朝我們看過來。臉上的笑似乎也隱了下去。
我跟顧羨慢慢走到他們面前。
我沒有看那個男生,只是盯著小枚:“這么還沒回去?”我的聲音是自己也沒有想到的平靜。
她看著我,臉色似乎不太好,想要伸手拉我:“知知。”
我躲開,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們有一種自己被背叛了的感覺。
小枚是唯一一個陪伴了我整整兩年的人。雖然她身邊來來往往有過很多人,但我知道,除了我,這個男生是第一個離她這么近的人。
“我叫博寒,附近實驗中學(xué)的?!蹦猩蟠蠓椒降慕榻B著自己。
我卻沒有心情去看他。
“我見過你,之前聯(lián)賽上?!鳖櫫w說。
我記起來了,在體育場的時候,小枚確實是在場的。
“我本來,是想介紹給你的……”她抓住了我的衣服。
“沒關(guān)系,這是你的自由。”
我沉默了下,轉(zhuǎn)頭看向顧羨,“走吧,我有些累了。”
“好?!彼m是皺了下眉,卻是什么都沒說。
“你的朋友看上去神情不太好的樣子。”博寒轉(zhuǎn)頭看向辛小枚。
“知知她……”嘆了口氣,沒再說什么。
天轟隆隆的響了幾聲,要下雨了。
迎新晚會是在大禮堂舉行的,禮堂一如往常,布置的很漂亮。我坐在軟綿綿的椅子上打著哈欠,實在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昨天晚上因為開燈學(xué)習(xí)時間太長,被袁愛榮教訓(xùn)了一頓。
她怎么說的,好像是,“都什么時候了,還開著燈。開燈不要錢嗎?!”
“我今年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
“隨便上個學(xué)校不就行了,還考什么考,女孩子家家的上那么多學(xué)干什么?!”
后面的對話,已經(jīng)記不太清了,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感覺整個人像是陷入了一個深深地泥潭。
“知知,知知?!?p> 似乎有人在喊自己,我皺皺眉,努力的掙開眼睛,模模糊糊的感覺好像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再次醒來時,入眼的是一片白色??諝庵谐涑庵y聞的藥水味,四周靜悄悄的。
這是在哪兒?捏了捏有些發(fā)脹的額頭,掙扎著坐起身來。
“你醒了?”正端著一瓶藥水的校醫(yī)走了過來。
“我這是怎么了?”胸口像是梗著什么東西一樣,有些難受。
“發(fā)燒,三十九度?!毙at(yī)換好藥,說道。
“哦,對了。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男生送你來的。好像是有什么事,就匆匆走了?!?p> 說著校醫(yī)再次給我測了一次體溫,“三十七度九,還是有些燒。先睡一覺吧?!?p> 好看的男生……應(yīng)該是顧羨沒錯了。
我看了眼輸液管,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睡夢中,好像有什么人走了進來,因為輸著液,困得睜不開眼,感覺一雙微涼的手將我的手握住。
我不喜歡這種碰觸,掙扎了下,便松開了。
再睜眼,四周依舊是靜悄悄的,沒有人。手上的輸液管也已經(jīng)拔掉了。
“知知你醒了?!毙列∶斗畔率种械闹?,看著我有些興奮。
我想說話,卻發(fā)不出聲音。她及時的將水杯遞上來。
“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我問。
她將帶來的粥擺在桌上,“已經(jīng)中午了,顧羨幫你請了假,下午你就在這里睡一覺吧?!?p> “嗯?!蔽业拖骂^,用額間的發(fā),遮蓋住沒有看到熟悉少年的淡淡失望。
瑤兮珄歌
人家要票票嘛,不給可就要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