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經波折,兩人最終成功戰(zhàn)勝了魔獸,然而這勝利的喜悅之余,隨之而來的疑惑卻分別攀上了兩人心頭。
任天河的傷勢較之安若鴻略輕一些,然而強行越階發(fā)動武技帶來的副作用,卻讓任天河全身徹底垮掉,反而需要安若鴻的攙扶才可以勉強起身。
短暫的休息之后,安若鴻見任天河臉色好了些許,便準備開口提問,任天河卻像早已料到她要說什么,反而搶先說道:
“安長官,我知道你想要問什么,但是請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我們現在要做的,是馬上回去夏雪身邊,危險恐怕還沒有解除。”
“你……”原本話已到嘴邊的安若鴻,見任天河態(tài)度如此堅決,加上之前他所展現出來的過人觀察力與判斷力,安若鴻在稍作思考之后,選擇了相信他,暫且先放下魂戒之事。眼下去和夏雪匯合確實是優(yōu)先事項,不過任天河說危險還未解除,則是自己想不通的,于是安若鴻說道:“好吧,我暫且相信你,不過你先說說還有什么危險?罪魁禍首的魔獸不是已經死了嗎?!?p> “我說不清……”任天河皺了皺眉,一面思索著一面說道:“有很多無法解釋的情況,但是我卻想不通為什么,這里發(fā)生的事情太過詭異……”
看著任天河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安若鴻也知趣的不再打擾,帶著任天河向夏雪藏身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段之后,任天河從思考中停下,開口向安若鴻問道:“你之前說路不見了,是怎么回事?”
“字面意思,就是咱們來時的路完全不見了,喏,就是前面的那個樣子。”
隨著安若鴻的話音落下,任天河順著安若鴻的指向抬眼望去,一陣惡寒瞬間攀上脊背,眼前的一切,再一次超出了任天河的想象。
三人之前沿著冒險家團隊的痕跡一路走來,隨著沿途留下的記號返回,方向是一定不會出問題的,然而來路原本應該是叢林的地方,卻極不協調地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洞窟,明明任天河留下的印記還在腳邊,這怎么可能?
看著任天河驚訝的表情,安若鴻說道:“走吧,進去看看,里面的東西才是重點?!?p> 說罷,二人一同進入了洞窟內部,洞窟內的空間巨大,似乎是什么生物群體的棲息地,然而和密林之中一樣,此刻的洞窟內一片死寂,沒有半點生氣。
兩人繼續(xù)行走,不消一會,便看見了面前的一片空地上,五個人形的身影分散著癱倒在地,其中一人的身前,夏雪正跪坐在那里。
任天河加快了腳步,走上跟前,看清了這倒地的五人均被結界所困,雖仍有一絲生氣,但卻早已失去了意識,而夏雪死死守護的這人,估計便是她口中的阿爹——獵人老夏了。
“困獸結界?”雖反復確認,但任天河依舊有一絲懷疑,于是帶著疑問想安若鴻問道。
“是啊,專門捕獲大型野獸用的,不傷及性命,只奪取氣力。只是這困獸結界是結界師的低階技能,對付野獸來說綽綽有余,但是稍有修為的武者,單憑蠻力也可以從內部掙脫,他們怎么……”
“救人先吧?!泵鎸χ絹碓蕉嗟囊蓡?,任天河思維完全陷入混亂,一時想不出結果,不過眼下還是需要盡快將這些人就出來,困獸結界雖不傷及性命,但他們這樣被束縛著,餓也餓死了。
將幾人從結界中一一救出,眼看著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任天河、安若鴻、夏雪三人商量之下,決定在這洞窟中生火過夜。
吃過了干糧,對昏迷不醒的幾人進行了護理之后,任天河靜靜的坐下,開始思考起這一路上發(fā)生的詭異事件。
也許是這一天奔走的太多,有或許是見到了阿爹尚且平安而放下了心,夏雪守在獵人老夏的身旁,沉沉的睡去了??吹较难┧煲院?,安若鴻便站起身,坐到了任天河身旁,開口問道:“現在暫且無事了,你是不是有些話想要對我說了?”
任天河自然知道安若鴻所問的是魂戒之事,但嘴上還是賴皮起來,說道:“安長官這么迫切的想要了解我啊,那我自然是毫無保留~我的名字是任天河,18歲,實力三階上位,冒險協會金牌冒險家,喜歡的女孩子類型是……”
“少裝傻,我問的是魂戒的事!”面對魂戒之事,安若鴻絲毫不敢怠慢,眼見任天河又耍起賴皮,頓時有些壓不住火氣。
“好好好~安長官你激動什么,我講就是了嘛。那……你想知道什么?”
“關于魂戒,你知道的所有事!”
看了看安若鴻極其認真的表情,又低頭看了看此刻已經暗淡無光的魂戒,一些塵封的往事,漸漸涌上心頭……
曾經有一個村莊,坐落在一處風景秀美的森林之中。傳聞在很久很久以前,這片土地還是一片荒漠,守護世界的英雄在此種下了一顆種子,種子扎根、發(fā)芽、成材,長成了一顆寶樹。在寶樹的影響之下,一顆又一顆的樹木拔地而起,漸漸的長成了一片美麗的森林,而拯救了土地的寶樹,在完成任務后卻漸漸枯萎,只在森林中留下了一片巨大的空地。后來有人來到了這里,在此建立了村莊,因為這里曾經是整個森林的源頭,所以便為這個村莊取名叫做林源。
七歲前的任天河在林源村里快樂的生活著,只是那時的他,還并未擁有姓氏。天河并沒有父母,養(yǎng)育他長大的老村長告訴天河,有一日清晨,老村長在散步時赫然發(fā)現村頭的寶樹遺跡上坐著一個嬰兒,嬰兒不哭不鬧,老村長上前查看,嬰兒便長了張嘴,含糊的說出了“天河”兩個字,于是老村長便將這兩個字作為其名字,養(yǎng)育著孩子長大。老村長一心認為天河是寶樹的孩子,從小便好生照顧,直至天河七歲那年。
天河記得有一天來了一隊奇怪的行商,他們與平日常見的商人們不一樣,到了村莊之后卻并不熱情,對交易也是敷衍了事,很是古怪。他們停留了一日后,便匆匆離開,向著皇都的方向行進了。幾日后,天河偷偷跑去溪邊玩耍時,看到了一個受了重傷的人倒在地上,天河上前探查,卻見到這個人便是之前商隊領頭人。
然而回憶至此,便出現了問題,有關那行商隊長出現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在任天河的腦中都是一片模糊,仿佛是這段記憶被什么人刻意抹消掉了一樣,根本無從回想。當自己的記憶再度清明時,便已是林源浩劫之后,被師父救起而開始的另一段人生了。
作為林源浩劫唯一幸存者的天河,卻失去了最重要的相關記憶,為何與世無爭的林源村會化為一片塵埃,這其中到底隱藏著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調查清楚這背后的真相,就是目前任天河生命的全部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