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月色皎潔。
地上的白雪就像一個夢幻世界。
沐藍抱著蘇萬境,一步步在雪里走著。
沐藍眼睛變成藍色,“從今以后,你就恢復你蘇萬境的身份,你再也不是田文生了。至于王成之,他必將自食惡果?!?p> 沐藍摸了摸蘇萬境的脈搏,“你不許死啊。”
蘇萬境微微睜開眼睛,“還死不了呢。”
“好啊,你居然騙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便逅{說。
蘇萬境咳了兩聲,“我覺得我快不行了?!?p> 蘇萬境張開嘴,吐出一口帶黑色的血來。
“不,你不能死?!便逅{再次抱起蘇萬境,“我要帶你去神域,到了那里,你的傷就會很快恢復。你會永遠陪著我。”
“別傻了,放下吧?!碧K萬境嘆息道:“這世界,真的有神域嗎?”
沐藍點點頭,“有的,只不過沒人找到進入神域的大門而已。我要帶你去極南,在那里可以找到神域的入口?!?p> “我不相信他們,就這樣拋下我不管。”
蘇萬境帶著遺憾閉上了眼睛。
沐藍摸了摸蘇萬境的脈搏,脈搏雖然很微弱,但好歹還有氣息。
等她在極南之地找到進入神域的大門,蘇萬境一定能再次活過來。
沐藍抱著蘇萬境,消失茫茫的雪海中。
......
一大早,王成之就已經(jīng)坐在家里的高檔紅木桌前喝早茶了。
他眼皮很跳。
不是一只。
兩只都跳。
就像是在跳舞。
王成之看了眼窗外,對面的房頂上,還有厚厚的一層積雪。
只有街上的雪,全部被清理掉了。
家里的防盜門突然被人推開,幾個黑衣人走了進來。
“這是私人住宅,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從后面走進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王成之,特工局局長,對吧?”
王成之一驚,明顯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
“你們是誰?”王局長用眼的余光瞥了一眼身邊的短槍。
今天這是要死,保鏢家里有人娶親,就給他放假了。
哪知保鏢一走,也不知從哪里殺出來這么一幫人。
黑衣男子淡定地坐下,點燃香煙,緩緩吐出,“我叫龍進初,黃金財團的大少爺?!?p> “龍大少爺,你找我有何貴干?”
龍進初把抽了一半的煙頭丟在地上,然后用鞋底狠狠碾壓?!拔襾?,是為了一件事情。你只需要告訴我是或者不是?”
“龍少爺請講。”
“蘇萬境,是你私自關在地牢里的嗎?”
“龍少爺這話何意?”王成之假裝很淡定。
“你只需告訴是或者不是?!?p> “是?!?p> 龍進初掏出腰上的短槍。
“呯。”
龍進初手臂被子彈洞穿,鮮血,順著他白色的外套上流了下來。
“龍少爺,我對你們龍家,真是嘔心瀝血,鞠躬盡瘁啊。你為何這樣對我。難道就為蘇萬境那個廢物?”
“呯?!?p> 子彈劃破空氣,發(fā)出凄厲的呼嘯聲,一瞬間洞穿了王成之的小腿。
“龍進初,你不能這樣對我?!蓖醭芍鄣谬b牙咧嘴,“我要見龍將軍。”
龍進初淡漠地笑,“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見到我爸爸了。我爸爸最近挺忙的,為了北方的事茶飯不思?!?p> “龍將軍是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們龍家?!?p> “為了我們龍家,就編謊話說蘇萬境和沐藍死了,然后你安心理得的坐上局長之位?你跟蘇萬境有什么私人恩怨我不管,但你若是為了一己之私破壞了規(guī)矩,你就該死?!?p> 龍進初舉起短槍,“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p> “等等,”王成之叫道,“我已經(jīng)找到了龍王,只要你不殺我,我就告訴你他是誰。你是知道龍王的作用的。他的血液可以為你們提供更純粹的血清。到時候,超級戰(zhàn)士,就不會失控了。”
“龍王,你說的都是真的?”龍進初暫時收起短槍?!叭绻泸_了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都是真的?!蓖醭芍皇职醋∈直凵系臉寕?,“我現(xiàn)在需要一名醫(yī)生?!?p> 龍進初拿出電話,“叫醫(yī)生來?!?p> ......
很快,醫(yī)生就來了。
醫(yī)生是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子,他看了一眼傷勢,“需要把子彈取出來?!?p> 龍進初冷冷地瞅著醫(yī)生,“我給你十分鐘時間,多一分,我就讓你下地獄?!?p> 醫(yī)生臉上嚇出冷汗,連連說是,也不敢耽擱,爭分奪秒地做手術,連麻藥也來不及上。
王成之疼得大叫。
還好,王瑞不在。
王瑞自從上次殺蘇盛未果后,雖然悶悶不樂,但好歹不敢真的動蘇盛。
按照王成之的意思,蘇盛并不是不可以動。
只是未到時候。
蘇盛,還有利用的價值。
很快,醫(yī)生包扎好傷口,收拾好工具,“龍少爺,槍傷并無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沒事了?!?p> 龍進初冷漠地點頭,“走吧?!?p> 醫(yī)生拎著工具箱,一溜煙就不見了。
龍進初重新點燃香煙,“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我給你五分鐘時間。”
“呯。”
王成之剛要開口,一顆子彈穿過他的太陽穴。
龍進初站了起來,他的手下就地隱蔽,想要找到這個殺人者。
王成之倒在自己的靠椅上。
龍進初憤怒地坐了回去,對手下吼道:“去給我把他給找出來?!?p> 穿著黑衣的守衛(wèi)們,很快散了出去,形成一張網(wǎng),鋪了出去。
龍進初看了王成之一眼,搖了搖頭,有人在保護龍王。
有人不想讓他知道龍王是誰?
守衛(wèi)們很快又跑了回來,其中一個報道:“兇手是在前面廢棄那棟樓開的槍,等我們趕到時,他已經(jīng)離開了?!?p> 龍進初咆哮,“一群廢物。”
......
特工大樓,鄒琳娜嚴肅地看著大家。
許江和鄒立都被他看得有些緊張起來,倒是安清萍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曲云在一旁嚼著棒棒糖。
“蘇盛呢?”鄒琳娜掃了一眼所有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蘇盛。
鄒琳娜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蘇盛了,要他到特工局來開會。
就在鄒琳娜快要不耐煩時,蘇盛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剛剛路上堵車?!碧K盛訕訕笑道。
“好了,”鄒琳娜低聲喝道,“招你們來,是有一件事想告訴大家。就在今天早上,我們的人傳來消息,王局長在家被人殺了?!?p> “那王瑞呢?”蘇盛迫切地問。
鄒琳娜白了蘇盛一眼,“王瑞跟著劇組拍戲去了,暫時聯(lián)系不上?!?p> 蘇盛松了口氣,只要沒殃及到王瑞就好。
就在昨天,媽媽告訴自己王成之的麻煩就要來了。
原來媽媽說的麻煩,就是王成之死了。
死了好。
這個老雜碎把父親關在地牢里那么多年,真是便宜他了。
“兇手,是個狙擊手。槍法狠而準,”鄒琳娜說完,瞟了一眼鄒立。
鄒立可不背這鍋,“我跟王局長無冤無仇,我干嘛要殺王局長。”
“沒人說是你殺的?!编u琳娜瞪了一眼鄒立,“龍進初帶著人去找王局長,然后王局長死了?!?p> “是不是龍進初殺的?”許江道,“龍進初可是出了名的殺人狂魔,殺人必挫骨揚灰,這人有多恨狠,就不用我多說了吧?!?p> 鄒琳娜搖搖頭,“王局長腿上和手臂上的槍傷,是龍進初弄出來的,他傷了王局長,又叫醫(yī)生去給他包扎。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p> 安清萍道:“我有一個猜測,會不會龍進初想要殺王局長,王局長手里有什么籌碼,進而想跟他作交換。所以龍進初在開槍后又找來醫(yī)生。”
鄒琳娜點頭,“這倒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上]有第三方證人。而龍進初,又是黃金財團的龍少爺,沒人愿意去惹他?!?p> “這件事,我覺得應該告知龍將軍?!痹S江道:“我不相信龍將軍也會坐視不管。王局長,可是為了龍家事業(yè)操碎了心啊?!?p> “這件事不用你去說,想必龍將軍已經(jīng)知道了?!编u琳娜嚴肅地道:“現(xiàn)在我們要找出那個殺了王局長的人。肯定是王局長準備說什么不該說的話,才會被對方滅口的?!?p> 曲云一邊吃著棒棒糖,“我覺得,是王局長之前的仇家,找上門來了。他當局長這些年,肯定得罪了不少人。被人殺,其實一點也不奇怪?!?p> “不?!编u琳娜搖頭,“王局長是個什么樣的人,相信大家心里都是清楚的。這我就不多說,在生死關頭,他想要活命,就必須要用籌碼去交換。是什么樣的籌碼,讓龍進初這個殺人狂魔,放過他呢?”
“難道是為了超級血清?”鄒立道。
鄒琳娜背著手,踱著步,一邊苦苦思索著。她突然抬起頭來,接觸到蘇盛的目光。
鄒琳娜瞬間明白了,超級血清,是的,沒錯。但是,是更純的超級血清。
“總之,最近特工局不太平,魔族又來到帝都。所以大家要格外小心。”
......
待眾人離去,蘇盛準備離開時,鄒琳娜叫住蘇盛。
“蘇盛,不到萬不得已,你千萬別再爆血了?!编u琳娜道:“龍王存在的事實,已經(jīng)被上面知道了。這樣對你來說實在太危險了?!?p> “謝謝師姐,我知道了?!?p> “去吧,你的天賦和你是龍王的事實,千萬別再讓任何人知道。”
蘇盛點點頭,離去了。
蘇盛離去后,鄒琳娜一個人站在那里呆了很久。
到底是誰,在暗中保護蘇盛呢?
......
回到家,洗了個熱水澡。
蘇盛就懶洋洋躺在沙發(fā)上,等待著洛陽女把晚餐做好。
蘇盛從胸口的夾層里,拿出老教授交給他的配方。
老教授的叮囑,他一直記在心里。
老教授說千萬別讓任何人知道,配方就在他手上,否則會遭來殺身之禍。
蘇盛自然也明白,所以配方的事情,除了他,連洛陽女也不知道。
聽見廚房里傳來腳步的聲音,蘇盛把配方塞了回去。
洛陽女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走了出來,她臉上帶著微笑。
“先喝碗湯,開開胃?!甭尻柵?。
蘇盛接過洛陽女遞過來的湯,嘗了一口,這肉湯真香啊。
家里有個女管家就是好,而且是個免費的女管家。
蘇盛從來不去探究洛陽女跟著他出來是為了什么?也許洛陽女只是覺得待在地下城無聊而已。
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光付出卻不求回報之人??峙逻@世界沒有吧。
但再轉(zhuǎn)念一想,洛陽女可不是現(xiàn)實的人嘛。她只是被人創(chuàng)造出來的而已。
但不管怎么樣,家里有個女人,生活就是好。
包括自己的衣服,洛陽女也會洗干凈,烘干,再熨燙好,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柜子里。
唯一不好的是,晚上洛陽女會回到畫中,不能給自己暖被窩。
剛喝完湯,其他主菜就上來了。紅酒已經(jīng)倒好,牛排煎到最香。
看著洛陽女忙進忙出,蘇盛感嘆道,要是以后能娶到這樣的女人就好了。
可惜就是個畫中人。
洛陽女忙完后,就坐到沙發(fā)上看書去了。
書是洛陽女從畫中帶出來的。好像是一本寫美食的書。
“你不吃嗎?”蘇盛問。
“剛吃過呢。”洛陽女回答,“我的進食習慣跟你不同,我一天只吃一頓就好了,而且是在半夜的時候?!?p> 洛陽女的話把蘇盛嚇了一跳。
你半夜起來吃什么?
吃魂???
“我怕把你吵醒,所以我白天都會自己做好面包,留到晚上再次?!?p> 聽見洛陽女這樣說,蘇盛才放心下來。
......
王宮。
龍進初站在那里已經(jīng)好一會兒了,也沒等到老爹龍軍生的到來。心里不免泛起了嘀咕。
等將來我掌握了大權(quán),我要殺光所有我看不順眼的人。
就在龍進初想著怎么殺光那些他看不順眼的人時,龍軍生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
“老爹,近來無恙?”龍進初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龍軍生走上前,當著眾人的面,狠狠扇了龍進初一耳光。
龍進初眼前頓時火冒金星,但還是強忍住自己的牛脾氣,“老爹我犯了什么錯,你要這樣對我?”
龍軍生坐到椅子上,“你小子,連我的人也敢殺?!?p> “老爹誤會我了?!?p> “誤會?”龍軍生毫無表情地道:“王成之是不是因為你而死?”
“是,也不是?!饼堖M初道,“當時我本來很快就知道他所說的龍王是誰,可他還未開口就被人殺死了。絕對不是我干的?!?p> “可他還是因你而死?!?p> 龍進初竟無言以對。
“你查出來誰殺了王成之嗎?”
“并沒有。”
“你查出誰是龍王了嗎?”
“也沒有?!?p> “那你都干了些什么?”
“老爹,我可是為了龍家費盡心血啊。”
“我呸,”龍軍生忍不住了,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澳愀傻哪切⑷嗽截浀氖虑?,別以為我不知道。如果你再這樣胡鬧下去。龍家,將再也不是你的立身之地?!?p> 龍軍生站了起來,走到龍進初面前,“我告訴你,別看你平時這么威風,離開龍家,你什么也不是?!?p> 看著老爹真的動火了,龍進初便不再言語。
等老爹把氣消了,就會沒事了。該殺的還得殺,該禍害的還得禍害。
“至于王成之幽禁蘇萬境的事情,確實是他的不對,但也不能對他動用私行。他好歹是特工局的局長?!饼堒娚?。
“是我的不對,我我考慮不周到?!饼堖M初急忙認錯。
龍軍生看了一眼這不爭氣的兒子,又走到椅子前坐下。“北方,局勢越來越緊張了。我們現(xiàn)在需要很多為我們效力的人。如果你再這樣胡鬧下去。讓誰去上戰(zhàn)場,是你嗎?”
龍進初向后退了一步,“老爹,我知道錯了?!?p> “記住我今天說的話,”龍軍生道,“一點也不像你妹妹,整天盡給我惹出麻煩事來?!?p> 外面響起輕快的腳步聲,龍曉舒跑了進來,“爹爹,哥哥又犯什么錯了?!?p> 龍軍生的眉頭微微舒開,“男人家的事,女孩家家的就別管了。”
“知道啦,爹爹?!?p> ......
雖然魔族殺老教授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但是蘇盛還是不放心,他怕老教授有什么事。
老教授的命,可是父親拼了命救回來的。
蘇盛開車抵達金桔圓小區(qū),敲響了老教授家的門。
門是虛掩著的。
蘇盛走了進去,發(fā)現(xiàn)老教授坐在那里正在看一部大部頭。
“教授?!?p> 老教授抬起頭道:“你怎么來了?我不是叫你不要再來了嗎?”
“我有些不放心你,想過來看看?!?p> “我沒事?!?p> “我給你帶了些茶葉,希望你會喜歡。”
老教授接過茶葉,放在鼻尖嗅了嗅,“很香啊,有心了。對了,王成之被人暗殺的事情,你已經(jīng)知道了吧。”
蘇盛點點頭。
“有人給我寄來了一卷錄音帶,”老教授說完,找來錄音帶插上?!笆虑楹苊髁恕M醭芍肜谬埻醯纳矸輷Q來自己的茍且偷生?!?p> “還好,有人在暗中出了手。”
“我猜這個人的目的,是為了保護你?!?p> 蘇盛曾經(jīng)也想過,就是沒想明白。
他曾懷疑是鄒立干的。但是他的關系跟鄒立算不上友好,鄒立為什么要保護他呢?
如果不是鄒立干的,又有誰是這樣的神槍手呢?
除了鄒琳娜,可那天喊去開會,看鄒琳娜的表情,明顯就不是她干的。再說,雖然鄒琳娜精通槍械。
但對于遠距離的射擊來講,鄒琳娜不可能有這么高的精度。從去神農(nóng)山森林尋找基地到回到帝都,他對鄒琳娜再了解不過了。
別的人就不用說了。
安清萍是用毒高手,而曲云習慣用手中的鋼絲和彎月刀,許江更習慣兩把武士刀。
所以,幫他的人,應該不是特工局的人。
如果排除掉這些人,那么,這個人會是誰?
蘇盛腦子突然嗡的一聲。
難道是他?
......
蘇氏心理咨詢室。
劉舒平坐在那里懶懶的地曬著陽光。
上一場大雪已經(jīng)全部化完了。
劉舒平拿著指甲刀,慢悠悠地剪著指甲。
聽見蘇盛的腳步聲,他頭也沒抬,“吃過午飯了嗎?”
“剛吃過,”蘇盛在劉舒平身邊坐下,從窗玻璃里瞅著對面的高樓大廈。
“又點了外賣?”劉舒平道。
“哥早就不吃外賣了?!?p> “是嗎?”劉舒平驚訝地抬頭起來?!澳阋郧安皇且恢倍荚邳c外賣嗎?”
“那是以前,現(xiàn)在,我更喜歡在家里吃?!?p> “矯情?!眲⑹嫫狡财沧?。
蘇盛掃了一眼劉舒平,裝著云淡風輕道:“王局長死的那天,你在咨詢室嗎?”
“在啊,”劉舒平繼續(xù)剪指甲?!跋氩坏竭@么權(quán)高位重的一個人,就這樣被人暗殺了。剛開始我還不相信,可是后來新聞都出來了。我不信都不行?!?p> 看劉舒平的樣子,不像是裝的。
蘇盛雖然沒見過劉舒平用過狙擊步槍,但是在地下城對付金剛時,他可是親眼看見劉舒平抱著機槍噠噠噠地掃射。
“聽說直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殺害王成之的人。”蘇盛繼續(xù)淡淡地道。
劉舒平抬起頭來,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人家既然有心要殺他,哪有那么容易讓人查到。說不定,那人正在某處曬著陽光呢?”
“是你?”蘇盛道,“是你殺了王成之。”
劉舒平放下指甲剪,用幽怨的眼神瞅了一眼是蘇盛,“我為什么要殺他?他跟我無冤無仇。況且,我有那個能力殺他嗎?我擺脫你別瞎說好不好?”
“特工局的那些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些瘋子。要是有風聲傳進他們的耳朵,我還有好日子過嗎?”
......
殯儀館。
王瑞一身黑衣地站著。
聽聞王成之的死訊,她就向劇組請了假,連夜飛回帝都。
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子走向王瑞。
王瑞沒有望向?qū)Ψ?,她緩緩開口道:“還有別的線索嗎?”
“我們?nèi)ジ浇榱?,一個拾荒者說他看見一個女子背著槍走進了那棟樓?!?p> “拾荒者,可信嗎?”
“應該不假?!?p> “我爸爸難道得罪了某個女人?給我查,他這些年在外面有幾個女人?”
“已經(jīng)查了。”
“結(jié)果呢?”
“他并無女人?!?p> 王瑞有些失望,線索就這樣給斷了。
她一定要找到兇手,替父親報仇。
......
蘇盛從老教授家回來,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正在跟著自己。
他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他躲在角落。
那個人也躲在角落。
他向前走,
那個人也向前走。
等他走到家門口,那個人卻無聲地消失了。
難道這個人,就是暗中保護自己的那個人?
但是不對,等他走進房間時,對方也走進了房間。
他猛地回頭,看見了一道虛影立在門后。
他認出來了,那是在老教授家,那個被父親殺死的魔族達文生。
只不過此刻的達文生是一道透明的虛影,在虛影的中間,漂浮著一顆血紅的魔丸。
魔丸。
蘇盛驚喜地走過去,握住空中那枚魔丸。
達文生的虛影變得透明,消失了。
這也許是達文生最后的念力所化。
蘇盛拿到魔丸,細細地放在手中觀看。比上次他得到的那枚還要大,顏色更是深紅。
這魔丸,還真是香啊。
呼。
蘇盛張開嘴,把魔丸整個吞了下去。
下一秒,身體整個灼熱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燃燒起來了。
身體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撕扯,仿佛就要撐破了。
“啊啊啊?!?p> “啊啊啊?!?p> “啊啊啊?!?p> 蘇盛疼得實在忍不住,在地上打起滾來。
疼痛的時間并不是很長。
好歹他的身體扛過了。
身體的疼痛跟灼熱感慢慢消退,洛陽女走了出來,“鬼哭狼嚎的,怎么啦?”
蘇盛強笑道:“我餓了,給我下碗面條吃吧?!?p> 洛陽女一邊走進廚房,一邊搖頭,“成年人了,還跟個小孩一樣,也不怕別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