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師叔……【新書求收藏】
遙遙望著來人,周平凡腦海中似乎有那么一丁點兒的印象。
這位女道人,好像是整個門派唯一與師父有些交情的前輩。
叫黎什么來著……
周平凡絞盡腦汁,卻愣是想不出來她后面的道號。
哎,這一百年過的,恍如失憶啊……
不過無妨,這年頭,能記住對方姓什么,已然足夠了。
只見那女道人將祥云散去,徑直飄到了二人身前。手中拂塵一撩,當(dāng)真是仙氣十足。
別看她年紀(jì)瞅著與慕雪寒相仿,但周平凡可是知道,這位女道人早在兩百年前就渡過了成仙大劫,如今已經(jīng)一千多歲了……
“參見師尊!”
“拜見黎師叔!”
周平凡和慕雪寒同時作揖行禮。
“嗯,起身吧。”
這位黎師叔微一頷首。而后馬上變作怒容,瞇眼看向了慕雪寒,問道,
“徒兒,你怎么又出手打傷同門?再這么下去,我們青竹峰那點積蓄都不夠賠人家湯藥費了?!?p> 言罷,隨手一招,將在院外躺著的那名年輕弟子,用法術(shù)憑空抓了過來,丟到了慕雪寒的面前。而他身山綁著的紅綾,也順勢解開,回到了慕雪寒手中。
“師叔救我,師叔救我??!”
那紅綾甫一松開,這位弟子隨即大叫出來,
“我、我、我啥也沒干??!請師叔明鑒!”
“哦?那是我徒兒無端傷了你咯?”
那位黎師叔眉頭一皺,又抬眼看向了慕雪寒,
“徒兒,你來說說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憑白無故就燒你師兄呢?”
“嗤——”
未等慕師妹說話,周平凡倒是先吸了口涼氣。
他初時離這位兄臺距離較遠(yuǎn),只能聽到他的嚎叫,卻看不真切他到底被燒成了什么樣。
這回人到了跟前,才瞧了個清楚。
就見這位同門衣衫上下,盡是被灼壞的破洞。而透過破洞,則能看到起都有點發(fā)焦的皮肉。
當(dāng)真是慘不忍睹……
傷到這種情況,雖然萬不會傷及性命,但起碼也得在床上躺個半年才能養(yǎng)好吧。
真是不知道慕雪寒師徒二人,之后會如何平復(fù)這位同門師兄和他師父的怒火。
怕不是得鬧到掌門那里才行吧?
又聽著這位黎師叔語氣嚴(yán)厲,對待自己徒兒也不徇私,在這朝霞山還真算得上一股清流了。
不過,就是感到有點別扭……
周平凡隱約記著,這位黎師叔好像是出了名的護短。
但今日這做派……
只能用“女人心,海底針”來解釋了吧。
果然,一百年真的很長,長到都能可以改變一個人性格了。
周平凡這般想著。
那邊慕雪寒則是又對自家?guī)煾感辛艘欢Y,道,
“師尊,徒兒這只是無奈之舉,若不是這位師兄言語輕薄于我,我也不會動手的?!?p> “嗯?你是說他輕薄于你?!”
黎師叔眉毛忽地一挑,一把就將地上躺著的那位弟子,抓小雞似地拎了起來,
“你是不是輕薄了我的徒兒?快說!”
一聽這位黎師叔略顯威脅的語氣,周平凡心中對她這股“清流”的些許敬佩之意,頓時大打折扣。
怎么總覺著……
這位師叔要搞事呢?
果然,那位弟子見著眼前這個貌似要“主持公道”的師叔,忽然變得兇巴巴的,一時也是亂了心思,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說道,
“弟子、弟子只是一時口誤……絕無、絕無輕薄之意?。》吹故悄絻?,縱火燒我……”
“胡說!你怎么能胡亂攀附我的徒兒!”
黎師叔忽地出言打斷道,接著又問了一遍,
“我問你,你有沒有輕薄我的徒弟?嗯?!”
說完,另一只手掌上噗的生出了一顆火球來,在那名弟子臉上晃了幾下。
那名弟子剛被那九凰焚天綾烤完,現(xiàn)下最怕火了,當(dāng)即大聲喊道,
“是我輕薄的,是我輕薄的,師叔不要燒我??!”
“得嘞!”
那弟子說完之后,黎師叔登時將手一撒,把那名弟子扔到了地上,
“你走吧,這件事就這么算了。
這是一點兒丹藥,你回去用用。然后告訴你師父,最好不要去掌門那告狀,本仙子手里可是有證據(jù)的。
到時候可對你們不利哦?!?p> “證據(jù)?”
周平凡和那位弟子幾乎同時問道。
不過周平凡是在心里問的,他很好奇……
憑什么她徒弟把人家揍了,她手里還有證據(jù)能讓人家不利?
正自疑惑之時。
就見黎師叔手掌一翻,一只一尺多長,通體翠綠的蟲子在她掌心出現(xiàn)。
周平凡因為熟背《五洲異聞錄》,辨識天下生靈,當(dāng)即就把這只長得一節(jié)一節(jié)的蟲子認(rèn)了出來。
這是——
留音翠節(jié)蟲。
乃是東洲特產(chǎn),因其可以記錄聲音的特殊功能,而被少量仙人豢養(yǎng)。
類似于前世的……錄音機一般。
“我去……
現(xiàn)在修真界都開始搞這一套了嗎?
我以后絕對不出門了!”
周平凡一頓腹誹,同時對修真界的險惡,有了更深層的認(rèn)識。
但見黎師叔手指輕輕一點那蟲子的腦袋,這小蟲子便立馬開口,說道,
“徒兒,還不住手。要把你陳旭師叔的寶貝徒弟燒壞了,為師也保不了你啊。
參見師尊!拜見黎師叔!
……
是我輕薄的,是我輕薄的,師叔不要燒我?。 ?p> 竟然將剛剛眾人說話的內(nèi)容全部復(fù)述了一遍,且語調(diào)、音色都是完全一樣。
不過有一點不好……
就是將黎師叔威脅這位年輕弟子的話也一同錄了進去。
聽完之后,那位年輕弟子卻是松了口氣,他心里清楚,若是把這東西呈給掌門的話,無疑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黎師叔聽完之后也是有些犯愁,心下嘀咕道,
“哎,偏偏把這一點忘了,該如何是好?”
周平凡見她面露難色,也猜到了她是為何如此。又想著這位黎師叔是師父唯一的故交,且還一直照顧師父。此時或許應(yīng)該幫她一下。
便對這位師叔作揖道,
“黎師叔,晚輩倒是有法子,您若信我,可以給我看看。”
“哦?此言當(dāng)真?”
黎師叔似信非信,但還是把蟲子遞了過去。
“但請師叔放心?!?p> 周平凡微微一笑,將那翠節(jié)蟲拿到手中。
也學(xué)著剛才黎師叔一般,摸了摸蟲子的頭。
蟲子還似先前那樣,把整段對話又說了一遍。
“這不還是沒有變化?”
黎師叔悄聲說道,
“師侄要是不行,也不必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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