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傾清聽著他熟練的一口一個小房東,臉有些燙。
她將藏在身后的巧克力拿到跟前掰了一塊放進嘴里,象征性的壓壓驚。
“我來給我爸加菜呀?!?p> 陸忱澈知道她爸爸是外院的阮教授,但是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是來給她爸加菜的。
“那你怎么坐在這兒……”他挑了挑眉,視線落在了她小手里的被啃了大半的巧克力。
阮傾清看了眼他,又看了眼手里的巧克力,十分悲愴地嘆了口氣,“唉,身不由己的呀?!?p> 她要防著阮教授來抓包的吖,而且她在家吃,連垃圾都不敢扔家里垃圾簍里。
要是被抓到了,難免要聽到一陣念經(jīng)。
陸忱澈聽著她那老成的語氣,有些哭笑不得。
偷吃就偷吃了,還搞得那么的悲愴。
他看著阮傾清滿足的吃著黑乎乎的大塊巧克力嘴角梨渦深陷的樣子,心跳漏了一拍。
他張了張嘴,問到,“好吃嗎?”
他就是問問,然而阮傾清卻眨巴著清亮的眸子看向他,舔了舔唇,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的樣子。
陸忱澈看著她舔過的唇,紅潤潤的泛著水光,喉結(jié)微動。
她沒有說話,然后包好巧克力,小手使力掰下來了一塊巧克力,然后將掰下來那塊遞給了陸忱澈。
阮傾清聲音軟乎乎甜膩膩的,“這個我沒有咬過,你吃叭?!?p> 陸忱澈低頭看自己面前那塊黑色的巧克力,又看了看滿臉寫著舍不得的小姑娘,突然萌生了想要欺負(fù)她的念頭,他在她眼巴巴不舍的目光之下接過了那塊巧克力,然后放進了嘴里。
微苦偏甜的味道在他的舌尖爆開,味道還行,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甜膩。
現(xiàn)在,他嘴巴里有著和小房東一樣的味道。
阮傾清低著眉眼,將剛才遞巧克力的手指放進嘴里咬了咬。
呀,她又少了一塊巧克力。
她又無聲地嘆了口氣,陸租客眼巴巴看著她手里的巧克力呢,她不能太小氣啊。
陸忱澈嘴中的巧克力慢慢融化殆盡,他好笑地看著阮傾清的表情變化,他這小房東是有多喜歡吃巧克力啊。
阮傾清看了眼陸忱澈,然后將最后那塊巧克力塞進嘴里,手里捏著巧克力包裝袋,小鹿眼往四周望了望,沒有垃圾箱。
她有嘆了口氣,她可真是可憐啊,吃巧克力都得偷偷吃,想扔垃圾居然莫得垃圾箱。
陸忱澈看著她這樣子,將手伸到她面前。
阮傾清看著面前的這只干凈白皙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微愣,抬眼看了看陸忱澈,陸忱澈正用他清澈的鳳眸望著她。
他還想吃嗎?
她攤了攤手表示,“我也沒有了?!?p> 陸忱澈微怔,旋即就笑了,笑聲清越撩人。
敢情她以為他伸手是找她要巧克力啊。
阮傾清懵逼的望著他:“???”
陸忱澈抬下巴指了指她手里邊的巧克力包裝袋,笑道,“包裝袋給我。”
阮傾清低頭看向手中的包裝袋,又抬頭看向還伸在她面前的那只好看的手,終是明白了過來。
原來不是找她要巧克力啊。
她剛剛還以為是還要來搶食兒的,有些小尷尬哈。
她誤會了陸租客怎么還能讓陸租客幫她丟垃圾呢。
她搖了搖頭,“我待會兒自己去丟吧。”
陸忱澈“咳”了一聲,面不改色地說,“我正好要去圖書館還書,我?guī)湍銇G吧?!?p> 阮傾清看向陸忱澈手里的書,思慮了一下,將包裝袋放進了陸忱澈手中。
既然順路,那就算了吧。
阮傾清對著陸忱澈笑笑,“謝謝?!?p> 包裝袋落在陸忱澈手心里,阮傾清軟軟的手指劃過他的手心,手指頭溫軟的觸感,叫他心癢,他低頭看著笑靨如花的小房東,覺著,她那嘴角邊的梨渦里怕是藏了蜜糖吧。
不然,他這心里怎么甜絲絲的。
阮傾清也不知道她的笑讓人覺得甜了,只想著,都麻煩人家丟垃圾了,也不能再耽誤人家去還書了。
她從花壇上跳下來,理了理裙子,抬頭對陸忱澈說,“陸租客,謝謝你幫我扔垃圾,我要回家了?!?p> 陸租客笑著,“不用謝,小房東?!?p> 阮傾清也不糾結(jié)什么稱呼不稱呼了,笑著對陸忱澈揮了揮小手,“拜拜?!?p> 說完,就轉(zhuǎn)身往梧桐蔭走了。
陸忱澈看了看小房東走遠(yuǎn)的小身影,又看了看手心里的長方形的巧克力包裝袋,勾唇低喃,“小房東,拜拜~”
阮傾清走后,他捏著包裝袋往圖書館走,他走到垃圾箱邊站定,看了看垃圾箱又看了看手心里的巧克力包裝袋,片刻之后,他將巧克力包裝袋揣進了褲兜里。
然后就繞道去了西大門。
做完這一切,他覺得他自己魔怔了,居然為了幫小房東扔垃圾,扯謊了,還為了不讓小房東起疑心,繞道了。
他肯定是給林宸那個家伙給荼毒了。
…
在客廳里吃肉的林宸打了一個噴嚏,他抽起茶幾上的面紙,擤了擤鼻子。
林宸嘴巴通紅,“艾瑪,這味道太夠勁兒了!”
卓珂坐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兔肉,看著林宸的反應(yīng)一臉的淡然。
他決定等林宸吃完之后再跟他說著兔子的來歷。
林宸猛灌了一口啤酒,“嘖,真香,可惜啊,澈澈不在,不然還可以饞饞他?!?p> 卓珂低頭看了眼只剩下紅油渣渣的盤子,喝了口啤酒,緩緩開口:
“宸啊,卓哥跟你說個事兒?!?p> 林宸同學(xué)繼續(xù)拿筷子在盤子里尋肉渣子,目不斜視,“你說。”
卓珂抬了抬眼鏡,拍了拍林宸的肩膀,“你要挺住?。 ?p> 林宸不耐煩地聳了聳肩膀,“啥事,你說??!”
“唉,就是吧,這個肉呢,其實是兔肉。”
林宸用卡姿蘭大眼睛斜睨了一下卓珂那斯文敗類的臉,喝了口啤酒,“嗝~挺香的??!”
卓珂笑了,大手拍了一把林宸的后背,“我也這么覺得,宸啊,改明兒個,你再多養(yǎng)幾只哈。”
林宸轉(zhuǎn)頭直直盯著卓珂那個斯文敗類,問,“你什么意思?”
卓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打著哈哈,“這不,你覺得香嘛?!?p> 林宸懵逼了,“那為什么要我養(yǎng)?”
卓珂從沙發(fā)上起身,伸了個懶腰,踱步走向他的房間,笑嘻嘻地甩下一句,“因為你養(yǎng)的才香啊!”
林宸眨了眨眼,低頭看了一眼干凈的盤子,在腦海里捋了捋卓珂說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他懂了!
他猛地沖向卓珂,卓珂猛地關(guān)上房門反鎖。
“草泥馬,卓珂,你又解剖了你爸爸我養(yǎng)的兔子!”
“嘭嘭——”林宸大力的敲著卓珂的房門。
“卓珂你個斯文敗類,道貌岸然的狗子,居然又解剖小爺?shù)耐米?!?p> “卓珂,你還小爺兔子!”
林宸一邊拍門一邊怒吼。
“你不是說吃著挺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