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自己白凈的臉巴子,小手輕輕地捏了捏臉上的軟肉,慢慢地道:“這還是我啊,長得還是那么可愛?!?p> 說完,她就笑了,鏡子里的她嘴角梨渦深陷。
哎呀,她真是可愛。
怪不得澄子同學(xué)總說看著她就想捏兩下,果然,挺軟的。
…
昨天夜里,陸忱澈睡得很晚,他正在研究一個新的學(xué)習(xí)軟件,昨夜里研究到很晚,但心里一直記掛著小房東要來收租了,心里很高興,今早很早就醒了。
他頂著蓬松的頭發(fā)站在全身鏡前,從衣柜里取了好幾身衣服舉在身前,仔細端詳,可偏生怎么看都不怎滿意。
嘖,好像缺了一件見小房東的衣服呢。
他煩躁地抓了抓軟發(fā),傾身從全身鏡邊上的衣柜里抽了條干凈的毛巾,轉(zhuǎn)身進了洗浴間。
他要洗個香香的熱水澡。
再出來時。
他穿了件黑色的襯衫,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了最上面的那顆,下身一條深色的長褲,衣服的深色愈發(fā)襯得他的膚色冷白。
黑發(fā)上還在往下滴著水,他坐在沙發(fā)上,身子慢條斯理地往后靠了一下,他抬手解開了襯衣領(lǐng)處最上面的兩??圩?,領(lǐng)口微張,露出了大半瓷白的鎖骨,發(fā)間的水珠沿著高挺的鼻梁滑落,順著輪廓分明的下顎線低落。
他偏過頭湊到肩膀處,細細嗅了嗅,自己身上滿是清列的薄荷氣味,不難聞。
但是沒有小房東身上好聞。
他瞌下眼皮,細細回想了一下昨日小房東身上的氣味兒。
昨日她結(jié)結(jié)巴巴問他要租金時,他離她算近,少女身上微甜的氣味鉆進了他的鼻尖,很淡,但是很好聞。
嘖,改天得問問小房東用的什么洗發(fā)水了,他也買來試試。
“篤篤——”他家的門被拍響了。
陸忱澈掀起眼皮,趿著拖鞋去開門。
1602的門猝不及防地從內(nèi)里被拉開,林宸的手一下來不及收回,堪堪摸在了陸忱澈的胸上。
一時間,氣氛安靜地可怕。
林宸不言語,傻傻地看著自己的手摸著的地方,瞪大了雙眼。
陸忱澈眼皮微抬,眸光冷冷地掃在林宸身上,緋色的唇瓣翕動,“怎么樣,好摸嗎?”
林宸愣了半秒,悻悻地收回了手,咳嗽一聲,“……澈哥,身材不錯啊?!?p> 陸忱澈拍了拍被林宸摸過的地方,拽拽地道,“用你說!”
“什么事?”
林宸見他這么問,這會子也才想到自己來找他的目的,“哦,來叫你吃早餐?!?p> 陸忱澈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吹下頭發(fā)?!?p> 林宸:“行,那給你留門啊?!?p> 說完,各回各家了,林宸進了1603,門虛掩著,陸忱澈回了房間吹頭發(fā)。
幾分鐘后。
他拿著手機再次出了門,轉(zhuǎn)身進了1603。
他,卓珂還有林宸三個人之中只有卓珂會做一點飯,不過這家伙也僅限于會做早餐罷了。
大學(xué)這些年,陸忱澈和林宸也差不多吃慣了卓珂煮的早餐。
1603卓珂正特別賢惠的將煮好的面條端上桌,看到陸忱澈進來,笑著打招呼:“澈哥,早啊。”
陸忱澈也應(yīng)了聲:“早?!?p> 他熟稔地走進餐廳拉開椅子坐下,他剛坐下,面前就擺上了一碗熱氣騰騰地面條。
對面,林宸笑瞇瞇地看著他。
陸忱澈輕“嘖”了聲,拿起筷子開始吃面,他吃面的速度不緊不慢,過程之中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可見,教養(yǎng)極好。
林宸就見他“嘖”了聲,然后就什么也沒說的開始吃面了,白凈的臉皺了下,有些不滿。
“澈哥,早餐過后帶帶我?”林宸近乎用了試探性的語氣。
這些年他可真是太卑微了。
住在1603天天給卓珂?zhèn)€斯文敗類欺負,打個農(nóng)藥還天天給隊友坑害,想上個分還得求爺爺告奶奶的。
著實委屈了些。
他好歹也是叱咤京城大學(xué)的林小爺啊。
陸忱澈吸了口面條,語氣透著幾分非誠勿擾:“你太菜了?!?p> 林宸卒。
卓珂悠閑的吃著面條,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間的鬧劇。
忽而,陸忱澈像是想到了什么,濃黑的眸子看向正在看戲的卓珂,緋色的唇瓣張了張,問,“卓珂,你聞聞我香嗎?”
卓珂剛剛往嘴里塞了一口面條,被陸忱澈這么一下,硬是嗆到了,捂著嘴開始劇烈地咳嗽,臉色通紅。
林宸則是像被點了穴一樣,往嘴里塞面條的動作就停在那兒,一雙大眼睛就那么傻愣愣地看著陸忱澈,一臉的不可置信。
“咳咳——”卓珂扯過桌上的面巾紙擦了擦嘴,緩了半秒,才將視線投向一本正經(jīng)的陸忱澈。
卓珂看著陸忱澈輕眨眼睛,末了將鼻梁上的眼鏡取下擦了擦,重新戴上,愕然開口,“澈哥,你發(fā)燒了?”
林宸將面條吸進嘴里,看著卓珂,附議地點了點頭。
他也覺得,他澈哥今天發(fā)騷了。
陸忱澈神色自若,優(yōu)雅地挑了一筷子面條放進嘴里,特別自然地轉(zhuǎn)移話題,“嘖,卓珂今天的面條淡了些。”
卓珂木然地點點頭,“……哦,那下次給你加重點?!?p> 忽然間,從陸忱澈到底香不香的話題轉(zhuǎn)變成了面條淡了的話題上。
林宸埋頭吃面,默默在心里給陸忱澈比了個大拇指,果然,他們騷不過他澈哥。
你澈哥永遠都是你澈哥。
…
阮傾清抱著巧克力來到海棠灣B棟,她站在海棠樹下看著海棠灣B棟的大門,忽然就有些卻步了。
今早她還做了個那樣羞恥的夢呢,而且被她非禮的主角還是陸租客,現(xiàn)在面對陸租客感覺有點尷尬啊,要不改天再來收租?
她站在樹下磨磨蹭蹭半晌不大敢進去。
夏天溫?zé)岬娘L(fēng)從她身上掠過,額邊的碎發(fā)被輕輕撩起,身邊的海棠樹發(fā)出簌簌的聲響,一時間落下了些海棠樹的葉子。
她低頭看地上的綠葉子,腦袋里冒出來個想法,她蹲在地上撿那些葉子,撿第一片,她嘴里念叨了一句“進去”,撿第二片,嘴里念叨了句“不進去”。
她數(shù)得入神,連何時身邊站了個人都不知道。
陸忱澈從樓上拎著垃圾下來,走到門口就看到了海棠樹下蹲著的一個小團子。
起初他還以為他看錯了,后來他才知道他沒看錯,那個小團子就是他的小房東。
小房東就在他跟前。
穿著牛仔連體褲,收腰的設(shè)計,女孩的腰看著不盈一握,綁著一個松松的丸子頭,露出白皙的脖頸,幾縷碎發(fā)被風(fēng)吹得亂晃。
他在她身邊站了會兒,清晰地聽到了她嘴里在碎碎念著些什么。
他有些好笑了,她怎么還不敢進去了,難道是他昨天嚇到她了?
他單手插兜,笑問:“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