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柔地拍了拍林宸的臉,“放心,我就打你一頓,打完我上醫(yī)院親自照顧你!”
溫柔甜美的嗓音與她粗暴的動作完全不符。
用最溫柔地嗓音干最兇猛的架!
你丁叮哥哥,人狠話不多,人美路子野!
林宸這會就像是案板上的面團(tuán)任君揉扁搓圓。
他此刻心底里的萬般痛苦孤寂無以言說,只能化作淡淡地嗚嗚聲。
他再也不網(wǎng)戀了。
各位廣大的男性同胞們,網(wǎng)戀需謹(jǐn)慎,奔現(xiàn)有風(fēng)險。
一不小心,說不定就跟他一樣了。
……
良久之后,丁叮打累了,拎起鼻青臉腫的林宸往沙發(fā)上一扔,拿起林宸那杯沒有碰過的茶就往嘴里灌。
林宸鼻青臉腫的躺在沙發(fā)上,嘴巴里發(fā)出嗚嗚地哀嚎聲。
丁叮喝完水,癱倒在沙發(fā)上,拿腳踹了他一下,“給老娘閉嘴,再叫等會就把你丟醫(yī)院門口不管你!”
林宸抿住了嘴,眸子里含著眼淚,死死的瞪……看著丁叮,敢怒不敢言。
他真是太慘了。
陸忱澈和卓珂見完事了,默默地收了手機(jī),從廚房繞進(jìn)了客廳里,看著沙發(fā)上林宸的慘狀,一起心疼他三秒。
林宸眼巴巴地望著陸忱澈,小模樣好不可憐。
陸忱澈看了看林宸臉上的傷,“嘖,ICU免了。”
卓珂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算太重,ICU用不上,我去叫人退了?!?p> 說罷,他摸出手機(jī)走向陽臺。
林宸看著卓珂遠(yuǎn)去的背影,張了張嘴,下一刻卻又疼得閉上了嘴,眼淚汪汪的。
丁叮手上在流血,因?yàn)樗澳笏榱艘恢话状刹璞?,瓷片把她的手心刺破了?p> 她抬頭看向?qū)γ鎽蛑o地檢查著林宸傷勢的陸忱澈,恢復(fù)了到了之前那個溫柔甜美的樣子,輕聲詢問,“那個,我可以借用一下你們的廚房嗎?”
陸忱澈淡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可以?!?p> 丁??辞辶岁懗莱旱哪槪挥沙粤艘惑@,捂著嘴有些結(jié)巴,“你……你不是上次那個在游樂場……”
陸忱澈抬眸,一時沒有想起這個女孩子是誰,但是聽到游樂場他就又了然了,淡淡地點(diǎn)了下頭,算是承認(rèn)了。
丁叮托著那只受傷的手走進(jìn)了廚房,途中心里不由感嘆,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叭。
這樣子都能夠遇到。
林宸呆滯的看著陸忱澈,嘴角有傷他一張嘴就疼,無法進(jìn)行言語交流,只能通過眼神傳達(dá)。
他在用眼神問,人是不是陸忱澈故意找來坑害他的。
陸忱澈在他邊上的單人沙發(fā)坐下,道,“別多想,人不是我找來的,如果是我找的,我一定找一個全國的拳擊冠軍?!?p> 說罷,他還淡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不拍還好,一拍林宸就發(fā)出了一聲慘痛的哀嚎。
林宸:“……”禽獸,果然是衣冠禽獸,全國拳擊冠軍要是來打他,分分鐘他就登入極樂世界了。
丁叮洗完手回到了客廳,淡淡的從陸忱澈身邊繞過,徑直坐到了林宸身邊。
林宸拖著傷殘的身軀往邊上挪了挪。
她笑容甜美,“海王啊,對于我今天的服務(wù)可還滿意?”
林宸:“……”他嘴疼,不說話。
卓珂打完電話走進(jìn)了客廳,對著客廳里的人道,“ICU已經(jīng)退了,我叫人安排了一間病房?!?p> 旋即,淺笑著對著林宸道,“今天你就可以拎包入住了,醫(yī)院待遇很不錯哦。”
林宸:“……”老子不要,這待遇給你,你要不要?!
…
阮傾清拿著照片去了小區(qū)附近的照相館。
她家居住的小區(qū)后邊巷子里有一間老照相館,里面的老板是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
阮傾清背著包包繞過后巷彎彎繞繞的小巷子,前邊豁然開朗,這周邊都是些很老舊的生意活兒,有一股子復(fù)古的氛圍。
照相館的隔壁是一間旗袍店,里面的老板是照相館老爺爺?shù)钠拮?,夫妻倆在這一輩子了,這些年周邊拆過遷,陸陸續(xù)續(xù)搬來搬走過人,但唯一沒變的是夫婦倆人的店子還在。
據(jù)說,這邊后巷已經(jīng)成了京城文化了,不予拆遷。
因此,這后巷一直保持著最早的古色古香。
阮傾清推開照相館的紅漆木門,木門推開的一瞬間帶動了門框上的金鈴鐺,發(fā)出一陣悅耳的鈴音。
柜臺站著個穿著旗袍的老奶奶,她溫溫柔柔地笑著,一顰一笑都透露著優(yōu)雅有度。
老奶奶看到阮傾清,笑呵呵地喚道,“清清來了呀?!?p> 老奶奶操著一口老上海腔。
阮傾清笑瞇瞇的,“林奶奶?!?p> 老奶奶姓林,老爺爺姓辛。
林奶奶從柜臺繞出來,親昵地握住阮傾清的手,“恭喜清清拿到了高考狀元?!?p> 阮傾清撓了撓頭,禮貌地笑道,“謝謝林奶奶?!?p> 林奶奶摸了摸阮傾清的頭,“清清今天來事來找我這老婆子還是來找我家老頭子的呀?”
阮傾清:“找辛爺爺?!?p> 林奶奶一聽,別過頭佯裝不高興,“你這小丫頭,這么多天不來看我這老婆子,一來就是來找我那臭老頭子的,真是氣人的呀!”
阮傾清抱著林奶奶的胳膊討好的笑道,“哎喲,我錯了嘛,奶奶別生氣好不好?”
她對著老人撒著嬌。
林奶奶嗔怪著點(diǎn)了下阮傾清的額頭,“壞丫頭?!?p> “老婆子,是誰來了?”照相館的后面?zhèn)鞒鲆宦暽n老雄渾的聲音。
一個穿著夏季唐裝的精神老頭從后門走了出來。
阮傾清看見老人,笑著打招呼,“辛爺爺?!?p> 辛爺爺見到阮傾清很是歡喜,看了看她身后,問到,“阮丫頭,你哥哥沒跟你一起來?”
阮傾清有些無奈,辛爺爺除了弄照片有一套以外,他還是個棋癡,自從有一次和阮槿楠下過之后,就一直想和他一爭個高下。
但是,至今未果。
阮傾清搖了搖頭:“沒有,他去醫(yī)院上班了?!?p> 本來阮槿楠今天調(diào)休的,吃完早餐卻被他科室的主任一個電話給叫回了醫(yī)院。
辛爺爺有些失望,“還想找這臭小子一起下棋的,這次又不行了?!?p> 林奶奶看著他不由嗔怪,“老頭子,清清來找你有事的,你老想著下棋做什么?!?p> 辛爺爺抓了抓腦袋笑道,“太久沒下了,怪想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