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笑著,“小房東想欺負,自然是給的?!?p> 他聲音沒有放小,阮傾清聽得真真切切,耳廓染上胭脂色,小巧的耳朵紅紅的顯得尤為可愛。
阮傾清不清楚他說的是哪種欺負,卻也在心里下意識的代入成了那種欺負。
她唇角彎起一抹壞笑,圓溜溜的眸子晶瑩透亮,“好啊,我下次就要欺負?!?p> “……”
陸忱澈動了動脖子:“好?!?p> 總覺得給自己刨了個坑。
……
夜色臨來,阮家開始吃晚飯了,阮傾清遭受了虐待,此虐待非彼虐待。
對于一個吃貨來說,最痛苦的莫過于美食擺在你面前,你卻不能吃。
譚秀影今天做了一桌子好菜,特地將阮傾清愛吃的菜擺到了自己的面前,阮傾清一伸筷子,她就涼涼的盯著她。
因此,阮傾清是看著那些她愛的菜痛苦的結束了晚餐。
不過好在,有阮槿楠在,阮槿楠偷偷救濟了她,給她夾了她愛吃的菜,偷摸給她的。
阮教授就不同了,他才真的是看著酒瓶子吃完了整頓飯的。
兩個字,痛苦。
吃過晚飯以后,譚秀影下樓去跳廣場舞了,阮教授秉著不放心的心里跟下去了。
切,阮傾清和阮槿楠都明白,哪有什么不放心的哦,不過就是怕別的男人來邀請他媳婦一起跳舞。
阮槿楠飯后也沒閑著,正在處理譚秀影從阮傾清那里沒收來的巧克力。
以往,譚秀影沒收了阮傾清的巧克力,都會讓阮槿楠拿去分給小區(qū)里的小朋友。
現(xiàn)在,阮槿楠決定把這些巧克力帶到醫(yī)院分給科室里的同事。
他們解決了,也好過他去跟小朋友打交道。
阮傾清不想看阮槿楠處理巧克力的饞人畫面,就洗了澡早早回了房間。
眼不見為凈。
阮槿楠想好怎么處理這些巧克力以后,就也回了房間,他洗完澡換了睡衣,剛給自己到了一杯溫水,腦子里斷掉的那根弦就忽地搭上了。
他知道在自家妹妹身上的味道在哪聞到過了。
在醫(yī)院的大廳,一個男人抱著一個女孩,女孩被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沒露出一點臉。
兩個人在醫(yī)院大廳摟摟抱抱,他便瞥了一眼,只一眼,他看到了男人一個清冷的側臉,也聞到了男人身上淡淡的雪松薄荷味道。
那個味道,跟他家蠢妹妹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所以,他的妹妹這是——談戀愛了?!
他還尚未成年的妹妹被豬給拱了!
思及此,阮槿楠握著瓷杯的手驀地收緊,瓷白修長的手,指節(jié)泛著白。
他瀲滟的桃花眸里波濤洶涌,板正涼薄的臉上沾染了些許怒氣。
忽然,心里很不好受。
阮傾清揉著惺忪地睡眼從房間里走出來,見客廳里燈還亮著,又看到了佇立在廚房里那到頎長的身影。
便軟乎乎地問,“哥,爸媽還沒回來嗎?”
聽到阮傾清軟糯地聲音,阮槿楠回了神,收斂了些許怒意,轉過身,“還沒,他們估計會很晚。”
阮傾清揉著眼睛,“哦,今天小區(qū)里好像在弄什么活動來著,估計他們在看吧。”
他們小區(qū),今天晚上似乎在舉行廣場舞的什么活動,按照譚秀影的性子肯定是要參加的。
阮傾清錯過阮槿楠,自顧自地倒了杯水來喝,咕嘟咕嘟兩聲,杯子里的水就少了大半。
她舔了舔干澀的唇瓣,唇瓣上便染上了水光,她滿足地笑笑。
阮槿楠一直站在她身后,忽然開口,“清清,你現(xiàn)在還是未成年你知道嗎?”
阮傾清好笑的轉過頭,“知道的呀,哥你是不是沒睡醒???”
不然,怎么問她這么蠢的問題。
阮槿楠板正著臉,沒有回答阮傾清的問題,而是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家,不要求女孩子早戀愛早結婚,你還小,可以多玩幾年,談戀愛的事不急?!?p> 阮傾清扶額,遮住眼底的情緒。
糟了個糕,被發(fā)現(xiàn)了?!
#未成年談戀愛被家長發(fā)現(xiàn)怎么辦,在線等,急#
她抬起頭嬌憨地笑了笑,表示十分認同阮槿楠地說法。
“哥,我覺得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還小,才不會去談戀愛呢?!?p> 啪!阮傾清感覺臉上忽如其來一個大嘴巴子。
“我要是談戀愛了,一定第一個告訴你?!?p> 啪!第二個大嘴巴子抽在了阮傾清的臉上。
阮槿楠眉頭緊鎖著,試探性地問到,“清清,你今天去過我們醫(yī)院嗎?”
阮傾清下意識地捏緊了睡衣角。
媽耶,被發(fā)現(xiàn)了。
她矢口否認,“沒有啊,我今天一直跟小橙子在一起,你要是不信,我們現(xiàn)在就給她打電話?!?p> 阮槿楠又問,“今天,你身上的雪松薄荷味道是怎么回事,這總不會是你跟許澄子一起沾染的吧?”
“怎么不可能。”阮傾清腦子轉得飛快,“這就是我跟小橙子一起染上的,她最近買了款新香水,就是這個味道,然后她給我也噴了點?!?p> 阮槿楠明顯沒有那么好打發(fā),他又要說什么,就被阮傾清急忙給打斷了。
“阮小楠!你是懷疑我談戀愛了嗎?!哼,才沒有呢,不跟你說了,我困了,晚安!”
說完,她連水杯都忘了放下,就這么急匆匆跑回了房間。
房間的門“砰”地一聲合上,彰顯著主人的不滿。
阮槿楠站在原地,無奈地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家這蠢妹妹的技巧太過于拙劣。
她現(xiàn)在的樣子,像極了欲蓋彌彰。
這件事,他斷然不會就此罷休。
那個敢拱他養(yǎng)大的白菜的豬給他注意了,別被他給逮到,逮到了就手術刀伺候。
陸忱澈忽感背后一涼,猛然打了一個噴嚏。
莫不是他的小房東想他了?
想到這,他便彎起了唇,濃黑的眸子在黑夜就如同星辰一般。
阮傾清回到房間以后,講自己包裹成了一團縮在床上,她縮在被子里咬手指,心里著急忙慌。
怎么辦?怎么辦?
被發(fā)現(xiàn)了怎么辦?
按照阮小楠的性子,要是發(fā)現(xiàn)她談戀愛了,肯定要跟對方交流交流的,這要是她成年了還好說,可關鍵就是她還沒有成年。
這就很難搞了。
今天又是討厭自己未成年身份的一天。
現(xiàn)在,只有等待時間推移,等她成年了,就把陸租客帶到她哥面前遛一遛。
只能這么做了。
不然時間一久,阮小楠手里的手術刀怕是想血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