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演懷抱著喵喵,喵喵膚如凝脂,指如柔荑,血流刻出朵朵妖艷的花,凄美而動人。
他柔聲道:“辛苦你了,快止血吧!”喵喵虛弱無力的點頭。
丁演抱著她走到巖壁下,輕輕將她放好,轉(zhuǎn)身走來,每一步都像是有著百獸奔騰的氣勢,渾身的氣息越發(fā)熾盛,簡直堪比一輪烈陽炎日,耀眼奪目逼人。
大山貓也中了毒,但他不愧為一代狠人,生生斬落左手無名指,換得片刻清寧后屏息壓制體內(nèi)的毒素。他正緩步走向麻臉處,當(dāng)此情形,唯有聯(lián)手抗敵才有取勝可能。
禿頭也覺察到局勢的危險,他也不是個榆木腦袋,當(dāng)機立斷不再與多耳糾纏,鉚足了勁沖出多耳的攻擊范圍。多耳的掌力僅僅只是消耗了些他的體力,沒有真的傷到他分毫,同時他們兩人的戰(zhàn)場距離喵喵較遠,吸入的毒氣也相對較少,對他來說還不算影響。
麻臉冷聲道:“想不到你的撒手锏竟是這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人!”
大山貓苦笑一聲,道:“毒修?若是我,也鐵定會將她的能力利用起來啊,真是可怕的威力?!?p> “你錯了,我自始至終都沒打算利用喵喵!因為你們,不得已讓她流血,我已經(jīng)是憤怒到不知該說些什么啦!”丁演額頭暴起的青筋證明他所言非虛,他最初的計劃是竭力避免算上喵喵的,他不想她受到任何傷害??上屡c愿違,局面對他們極其不利,喵喵還是行動了。
禿頭沖來,滿頭疑惑,氣道:“這里可是禁制監(jiān)獄!就算那女人在外面是個極其強悍的毒修,也不可能在這里發(fā)動毒功才對!”
“喵喵進入監(jiān)獄是為了找我的,她了解人心險惡,尤其是在這個惡徒齊聚,惡意滿滿的污穢之所,什么骯臟齷齪的事都可能發(fā)生。她身為一個女子,若是失去賴以威懾眾惡徒的毒功,可想而知她將面對怎樣的局面。喵喵是個執(zhí)拗且聰慧的女孩,為了保護好自己,便以身飼蠱,將自己變作渾身充滿毒血的毒人。”丁演將前因后果講出,眾人才得知喵喵是個怎樣的奇女子,竟以超越世間大多數(shù)人的大毅力行此逆天之事!
以身飼蠱,不僅自身會成為蠱蟲的養(yǎng)料,日夜承受萬蟲嚙心的痛苦,而且容貌盡毀,體質(zhì)也會變得極其孱弱。可以說,若是修為不再精進,境界停步不前,她的壽元將比普通人還要短。
胡楊聽完后,心中大受震撼,極難想象當(dāng)年的喵喵是如何忍受過這些極致的痛苦。
就是那三人都感到一陣膽寒,有如此心智和魄力,還有何事做不成的?
山洞巖壁上的幾枚神秘符號綻放仙光,禁制監(jiān)獄的禁制忽然增強數(shù)倍,幾人明顯感覺到不適,尤其是丁演,似乎這種詭異的禁制是專門針對他而設(shè)置的。
丁演體內(nèi)的精氣神運行不再像方才那般圓轉(zhuǎn)如意,生出一種滯澀感,仿佛經(jīng)脈中多出幾道無形的關(guān)卡。終極存想法的力量源泉就是人體的精氣神三寶,只要是活著的生靈都具備三寶,是以在禁制監(jiān)獄中丁演也能發(fā)揮出極強的實力,因為作為凡人的他依舊有著不錯的精氣神。
可現(xiàn)在這種無形的優(yōu)勢蕩然無存,禁制監(jiān)獄果然不凡,當(dāng)這只猙獰巨獸露出鋒利的獠牙時,敵人膽寒而且即將殞命。
樞機玄關(guān)處幾枚神秘符號亮起,一種前所未有的神秘氣息出現(xiàn),巖壁上赫然張開幾張“嘴巴”。那形同嘴巴的孔洞噴出許多物品,有大量的食物、治療內(nèi)外傷的藥品器械等,更有著不少精品的兵器涌現(xiàn)。
幾人精光暴漲,身形隨之飛射而出,都想搶得先手取下趁手的兵器,有了兵器助陣,勝算無疑又多了幾分。
大山貓很是狡猾,他所站的位置本就是離樞機玄關(guān)最近的,而且他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極速,連身為殺道高手的麻臉、武修丁演都慢他一步,仿佛他早有預(yù)料會有大量兵器出現(xiàn)似的。
丁演施展全力沖向兵器架,那里有他最為拿手的神兵,然而幾人沒能讓他如愿。大山貓搶到一桿長槍后,轉(zhuǎn)身殺來,一點寒星突兀刺向丁演。他的目的顯而易見,決不能讓丁演取得趁手的兵器。
戰(zhàn)斗中的優(yōu)勢就是這樣一點點建立起來的,對方三人很快拿到利器神兵,而丁演被大山貓阻攔片刻后與兵器失之交臂。
他迅速收斂心神,良機已逝,唯有專心對敵,三人包圍上來。
胡楊正向丁演處沖來,要與丁演共對強敵??缮砗髢擅麣⑹帜坏目粗鷹睿种邪灯鞅┥溟_來,都是喂上見血封喉劇毒的暗器,他不敢大意,耐心與兩名殺手周旋。
多耳也朝著丁演處趕去,胡楊心中想起丁演昨夜的囑咐,不可輕信多耳,可當(dāng)下形勢太過緊迫,丁演一人對敵三大高手,加上之前消耗的體力,缺少趁手的兵器,種種劣勢疊加,胡楊也生出一種危機感。
“丁大哥那邊危急,你快去幫他?!焙鷹铋_口向著多耳說道,希望他能像從前那樣與丁演聯(lián)手抗敵。胡楊纏住兩名殺手,正大光明的武功與陰詭難測的殺道技藝激烈比拼,勢必要決出生死勝負。
丁演邁步走向大山貓三人,氣勢隨著步伐穩(wěn)步攀升,仿佛旭日東升,具有一種勃勃生機和不可抵抗的偉力。三人互相對視,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出忌憚之意,誰也拿不準(zhǔn)丁演此時的狀態(tài)究竟是好是壞,于是沒人敢上前做這個出頭鳥。
麻臉冷漠,他是殺手,并沒有武者那種舍我其誰、天下第一的信念,他只需要在暗殺對象孱弱時給予致命一擊,其他的事不會在意;禿頭更不必說,若是七天之前,他或許會出于武者征戰(zhàn)四方,與對手交鋒獲得武力提高的信念與丁演交手,但他戰(zhàn)敗了,禿頭的心中就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破綻,在心志上他已然輸了。
大山貓環(huán)顧四周,了然于心,出頭鳥注定只有他來做。
大山貓橫槍獨立,一時間竟有種縱橫天下,有我無敵的大氣魄、大氣場。他雖然中了毒氣,但以極快速度做出有效應(yīng)對,他的神智已恢復(fù)清醒,毒素隨著傷口血流而清除,他的實力仍然保持在八成以上的良好狀態(tài)。
“與你放對,我也得做些調(diào)整呢?!贝笊截堊焐险f著,手中多出一支針管,猛地扎進心臟處。劇烈的藥物進入心臟的循環(huán),渾身如同火燒灼熱難忍。
“興奮劑嗎?”丁演不屑地說著,身形晃動閃身出現(xiàn)在大山貓的面前,雙手虬龍般合抱,重擊大山貓的太陽穴。
大山貓的個人武力縱然不如三人,但肉身強橫,作風(fēng)也強悍無比。他不退反進,拼著殞命的風(fēng)險將長槍刺出。他的武藝不差,短時間內(nèi)做出了正確的判斷,若是退避三舍,他就失去了與丁演作戰(zhàn)的主動權(quán)。
節(jié)奏落入丁演的手中,也就意味著將自己的腦袋交給丁演保管,這種情況是絕不能允許的。
大山貓沒有運用長槍的距離優(yōu)勢,因為丁演的身法速度奇詭迅疾,稍不留神就會被近身,長兵器一旦被近身襲擊,不僅喪失全部優(yōu)勢,還容易對自身產(chǎn)生掣肘,成為絆腳石。
他深諳此道,對長槍兵器的運用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扎、隔、掃、點等常用手法被他一一施展開來,組成密集的防護網(wǎng),丁演的進攻竟被中斷。
其他兩人可不是觀戰(zhàn),而是兩頭尋找戰(zhàn)機的惡狼,麻臉最是棘手,他對殺氣的敏感度超乎想象,瞅準(zhǔn)機會后就將一擊必殺。
麻臉出動,一柄殺劍赫然閃爍著寒光,仿佛絕世仙劍一般劃破空氣,令中層監(jiān)獄的空氣都仿佛凝結(jié)成冰,殺氣過于可怖,周遭中毒昏迷的人都受到波及,身上出現(xiàn)道道血痕。也幸好他受到禁制束縛,沒有真元力加持,否則那幾人就不是出現(xiàn)血痕,而是身首異處,黃泉作伴啦。
丁演自然感受到這股森然殺氣,令他的皮毛都生出涼意,著實可怖,但他卻騰不出手來御敵。大山貓用強化劑增強了身體能力后,力量速度方面不容小覷,更要命的是禿頭也出動了。禿頭為報前次失敗之仇,狀若瘋癲地沖向丁演,渾身猶如鐵鑄的金剛,哪怕丁演使出全身勁力與他對拼,也不一定能將他殺死。
為了應(yīng)付大山貓、禿頭兩人,丁演已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施展了渾身解數(shù),諸多武功殺招接連祭出。與兩人強橫兇蠻的肉身激烈碰撞,呼吸都出現(xiàn)了紊亂,周圍的氣流被攪得風(fēng)起云涌似的。他已經(jīng)騰不出手抵抗麻臉的致命襲擊。
此時多耳闖入戰(zhàn)場,他已奪得一件無雙利器,單刀闖入戰(zhàn)陣。那一刀往禿頭光溜溜的脖頸處斬去,饒是禿頭將身體練到伸縮自如,能將肌肉力量集中于一處而得到無與倫比的防御力,也不敢輕易拿自己的頭顱去和鋼刀試試硬度,畢竟命只有一條,還是他自己的,自然是珍惜得緊!
禿頭連忙揮出手中的鐵錘格擋,剎那間的破綻已經(jīng)足夠丁演應(yīng)對另外兩人。丁演吐氣開聲,瞅準(zhǔn)了禿頭背后的破綻,運力于右掌印在禿頭堅如金鐵的后脖頸處,禿頭被他擊飛。多耳手中的鋼刀被禿頭的鐵錘崩斷,零星碎片扎進了他的肉身,他踉蹌著后退跌坐。
而丁演為了這一擊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大山貓槍出如龍,雪白的槍頭深深扎進他的左臂肩胛處,麻臉的殺劍犀利恐怖,為了躲開致命的要害,丁演舍棄了右臂。丁演擊飛禿頭的同時,右眼看見自己的手臂飛舞,血花如雪花,凄美蒼涼。
“?。 倍⊙莅l(fā)狂,強自運轉(zhuǎn)著終極存想法止住流血,雙腳騰空連環(huán)飛踢。他明白這是唯一還能重創(chuàng)兩人的機會,之后他就會虛弱,甚至死亡。最后的機會尤其可貴,那是救命稻草,他、喵喵、胡楊三人的救命稻草。
大山貓雖然使用藥物強化,終究沒能比肩丁演錘煉數(shù)十載寒暑的上乘武功,鴛鴦連環(huán)踢共有十三腳,其中七腳攻向麻臉,被他一一躲過。
“罷了!”丁演慨嘆,剩下的六腳全都招呼大山貓,他遠不及麻臉身手,無一幸免。
大山貓口吐鮮血,胸口頓時凹陷下去,退到巖壁處大口喘著氣,但都是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身死道消。
麻臉往后閃避,丁演是困獸猶斗,而他已然成為這場爭斗最后的贏家,只需等候獵物繼續(xù)虛弱,絕殺之。
丁演也當(dāng)即退到巖壁處,背靠巖石,展開全面視野關(guān)注麻臉的一舉一動。失去右臂的他實力大打折扣,對手卻是個頭腦冷靜近乎殘酷的殺手,饒是他這樣豁達爽朗的人,也不禁感到窘迫。
麻臉掌握了進攻節(jié)奏,他將完成獵人的角色該做的任務(wù),幾次劍擊避開了丁演的要害,因為丁演還沒虛弱到無法反擊的地步,困獸之斗時最為兇險,動輒就將同歸于盡。
他不會傻傻地做出蠢事,避開要害處的襲擊不僅極大地鉗制丁演的傷勢恢復(fù),讓他疲于應(yīng)對,再者他攻出的襲擊豈是平平無奇!一招一式無不妙到毫巔,削弱著丁演有限的力量。
多耳只顧著自己療傷,丁演所處的危局似乎引不起他的興趣。胡楊與兩名殺手糾纏多時,運轉(zhuǎn)終極存想法需要耗費精氣神,而且之前便受了傷,他也陷入虛弱狀態(tài)。
胡楊自身難保,很難援手。只有先行擊殺兩名殺手才可放開手腳,可是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力量緩緩流逝,精氣神越發(fā)虛弱,他整個人都變得焦躁起來。
兩名殺手發(fā)出的暗器越打越多,而且凌厲的攻勢如同狂風(fēng)驟雨,令人毫無喘息之機。胡楊疲于應(yīng)對,手上持著神秘人贈予的綠玉杖,試圖打斷兩人默契無間的暗器演武。
兩人雙手翻飛,暗器如同杏花煙雨綿密而細致,幾乎無懈可擊,胡楊每次想要擊落暗器,暗器卻像有著生命思想般靈活地滑動過去。并不是胡楊的攻勢弱,而是兩人的技藝超群,已達到技近乎道的地步,火候較楊錆差上些許,但也只是時間問題。
胡楊清晰地感覺到兩人正在與他的決斗中快速成長,手法越發(fā)老練,不說爐火純青,也到了熟極而流的境界。
全面視野下,暗器無所遁形,兩人遂加注力量,讓暗器裹挾著比之前高出兩倍的力量擊出,速度也大為增幅。本就細小的暗器更加肉眼難見,即使胡楊眼睛能看見暗器的軌跡,竟險些避不過去。
“不好,再這樣下去我必然會中暗器。”胡楊心急如焚。忽然,空氣中傳來一股甜膩的氣味,他的動作瞬間停擺,恍若發(fā)條動力耗盡的木偶。
“中毒了?”胡楊不解,他還沒有被兩名殺手的喂毒暗器傷到,怎么會中毒呢?
然而,事情卻超乎他的意料,兩名殺手顯然也在不知不覺間中了招。證據(jù)就是他們并未趁胡楊無法行動的間隙發(fā)動致命殺招,胡楊盡管看不到他們的面目身形,也知道二人和他一樣陷入了禁錮的狀態(tài)。
不單是他,丁演、麻臉、多耳等人都陷入了這種狀態(tài)。
樞機玄關(guān)處發(fā)出幾道不可思議的笑聲,嘴巴似的孔洞中走出三個人,是監(jiān)獄的守衛(wèi)騎士。
身上統(tǒng)一的穿著制式鎧甲,特制的甲胄能讓三人不受禁制監(jiān)獄的至高法則限制,能擁有修真者超強的實力。
為首一人戲謔的笑道:“你看看,這局面還是監(jiān)獄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呢!”
“是啊,不過就是一些食物而已,居然有這么多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垂涎三尺呢?!弊髠?cè)一人附和道。
右首那名騎士不茍言笑,沒有出聲附和兩人,顯得格格不入。
為首者用腳輕輕撥動腳邊一位昏迷的囚徒,他的動作輕盈,并不是他為人溫柔和善,而是表達他的嫌棄,似乎僅僅觸碰囚徒都會讓他感到骯臟受辱。
“呦!這不是那個號稱霹靂雷霆手的高手嘛!”他輕蔑地笑著道。
囚徒在修真界中是赫赫有名、惡貫滿盈的大高手,可在這兒就如同一條條喪家之犬,唯有對他們守衛(wèi)搖尾乞憐才能得到一點點果腹的食物,維持著毫無希望的生命。
在這里,囚徒的尊嚴(yán)是用來踐踏的,守衛(wèi)們以此為樂,并且在其中找到巨大的優(yōu)越感和存在感。
滿足完變態(tài)的需求后,那人走到大山貓跟前,鼻子一皺,發(fā)出嫌棄的哼鳴聲。
“你看看你,還敢夸口向老怪物邀功?不過老怪物傳話,我也只能救你啦。”他拿出一枚丹藥給大山貓服下,片刻間大山貓體內(nèi)蒸騰霧靄,似乎有種極致的力量在其體內(nèi)增長,令他恢復(fù)元氣,療愈傷勢。
大山貓剎那間變得生龍活虎,行禮感謝道:“多謝大人相救?!?p> “嘿嘿!我可不想救你的,只是老怪物這般說了而已?!?p> 胡楊的耳朵還能好好工作,聽出個大概,心中不禁對那位下層的老怪物感到驚愕,連禁制監(jiān)獄的守衛(wèi)都對他言聽計從,究竟是有著多么可怕的能力呢?
“老怪物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呢?”隨后他便想到事情的開端,揣摩背后之人的目的。
那守衛(wèi)接下來的舉動讓人震驚,他救起大山貓后,又接著給丁演喂服丹藥,剎那間霧靄騰騰,體內(nèi)傳出巨大的轟鳴聲,甚至就連他的右臂在另一名騎士的手中也發(fā)出響聲,他將右臂接回丁演身上,不可思議的是右臂和肩胛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愈合如初。
即使是在獄外毫無桎梏的大世界中,這樣的神奇仙丹亦是罕見,何況在這暗無天日的禁制監(jiān)獄中,照理說來,任何丹藥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也不能完全釋放應(yīng)有的療效,會被無形的法則針對才對。但眼前發(fā)生的事實卻在證明這不是傳說,只能說那枚神奇仙丹太過不凡且珍貴。
守衛(wèi)騎士也不禁發(fā)出嘖嘖聲,顯然認為他們不值得用上這么好的仙丹。
大山貓頓時臉色大變,問道:“大人這是何意?”
騎士冷冷道:“我還需要向你報告嗎?”
而另一名騎士則更加干脆,走到大山貓面前抬手就是兩記響亮的耳光,反觀大山貓在中層監(jiān)獄作威作福,在守衛(wèi)面前根本是生不出半點傲氣,訕訕地低著頭不敢再說。
丁演恢復(fù)自由身,盯上三名守衛(wèi)騎士,眼中迸發(fā)出耀眼的光輝,道:“你們救我?”
他也弄不明白老怪物的意思。
“哈哈!既然各位都想不明白,我就大發(fā)慈悲的說了吧。老怪物的原話是‘姓丁的不錯,他的功法我很感興趣,想多看看’!”
另一名騎士則說道:“也就是說老怪物想讓你們拼命廝殺,讓你展現(xiàn)功法的全部奧妙。”
丁演大怒,他們以命搏殺,不過是對方眼中的一場無關(guān)痛癢的戲劇罷了。憤怒之后卻是生出悲涼之意,如同猴子一般被人耍著的感覺讓豪氣干云的他也感到憋悶。
周圍大山貓等人臉色也是古怪奇異,但卻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