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地圖上分析話,咱們的位置應該在草原的西北方向,離得還挺遠。”
“原來是這里,我之前聽師兄提及過這里,盛產(chǎn)不少的藥材,當初他想要弄一份大藥用來提升修為,只是后來草原的事情不斷,才沒有來?!?p> “那這么說來,咱們回草原應該還算方便”
“不,一點都不,如果方便師兄肯定抽空就來了,據(jù)傳言從草原來這里的近道掌握在一些商隊聯(lián)盟的手里,外人如果不跟著這些商隊根本就過不來,就像是......”
“就像是我們神獸血脈,掌握海上的商路一樣?!?p> “額差不多吧”
“那咱們上哪里找那些商隊聯(lián)盟?”
“去找個地方等吧,應該有草原特色的那種房子,應該就是那些商隊的,或者說那些地方必然會告訴你如何回草原?!?p> 肖雨桐所說的那種東西應該就類似于那種商隊駐扎區(qū)。而馮慶軍他們大概就在小鎮(zhèn)外一兩千米的地方就找到了草原風格的駐扎區(qū)。
“三位,是要隨行?”
“是”
“不知道,三位有沒有什么好貨?”說話的人是一個老頭,嘴里吊著一個旱煙,腦袋上帶著一個破舊的氈帽,一只眼睛半瞇著看人。
“我們一路游歷并無什么好貨”馮慶軍如實的說道,其實三人當中也就申廣元的穿著比較高檔,馮慶軍那都是老徐給的,肖雨桐身上雖然干凈,但是也沒什么比一般凡人強的地方,所以這老頭才有這么一問,不問錢財,只問好貨也是料定三人沒什么錢,但是在這個地界,沒錢的多了去了,但是有東西甚至不識貨的就更多了,而這些商人其實很多都是這樣發(fā)家致富的。
“恩,這樣吧,小兄弟在外闖蕩想必膽識過人,我這里有個活計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弄好了我就帶你們?nèi)ゲ菰盍说挂矝]什么?!彼^干這種商隊的沒有一個簡單人,哪個手里沒有幾把刷子,這看人自然也能看出馮慶軍身上那股子勁。
“什么活計?”說道干活馮慶軍是行家,自然不會滿口接。
“活計倒也簡單,從這里出發(fā)三十六七里有一個山谷,名曰‘故人坑’,其實就是丟死人的地方,這個地方人死了不埋,直接就丟,那里倒是沒什么邪奇之事,也沒什么寶藏,只是上次來著的時候,我一個兄弟不幸跌落進去,里面有不少吃人肉長大的野獸,我們商隊不想冒那么大的風險,當然了我也知道那兄弟的尸骨肯定不在了,只是想你去了想辦法把我那兄弟的帽子拿回來,那帽子和我這個是一對,基本上一樣?!?p> “我可以去試試”
“行,我等你四天,四天之后不管如何我都會離開。”老人說完往后一靠,帽子一拉大概不想再說什么了。
離開小鎮(zhèn)約莫十里,申廣元終于忍不住拉了下馮慶軍?!拔铱傆X得這個事情不簡單,他似乎對那個山谷有所隱瞞,甚至他那兄弟的帽子?!?p> “恩,肯定不簡單,不過對于咱們來說回去才是最重要的,不得不說,老徐我還是挺擔心的,還有就是如果事情不可為,咱們不走那近道,走遠路也不是不行。”
“廣元不必擔心,到了看看,就好了”肖雨桐接話道,其實她心底也覺得蹊蹺但是她對于自己的能力還是很自信的。
路程對于三人來說并不算什么,但是到了那里,三人內(nèi)心的警惕更深了幾分,不說肖雨桐,就單單是申廣元能夠看到的就已經(jīng)脊背發(fā)涼。
尸骨鋪地馮慶軍也不是沒見過,但是這一次卻不一樣,本來幾人認為就是把尸體丟在山谷里面,頂天了滿地的碎裂枯骨,但是臨近的時候,馮慶軍他們就先是被撲鼻的氣味所侵襲,這種氣味仿佛就是地獄大門打開那種幽冥界的獨特的死亡氣息,哪怕是冰宮的怨氣,哪怕是那些亙古祭壇,都沒有如此大的震撼感。
其實哪怕離近了看這里似乎跟別處那些灰黑的砂石也沒有區(qū)別,但是仔細的去看,才會發(fā)現(xiàn)這里的石頭石塊都是人骨的碎渣黏合而成。
這一個小鎮(zhèn)會死這么多人,別說幾千幾百年,就是幾萬十萬呢馮慶軍都覺得不可能。
不過行至谷內(nèi),除了一些餓狼之外就是一些風吹的聲響,似乎并沒有什么隱秘,只是有太多的枯骨罷了,當然了這一切也僅僅是到了中心地帶之前的一種感覺。
山谷的中心地帶并不必別的地方寬,多少,相反還有點擁擠,不過這里有一個山洞,山洞其實還挺寬闊,馮慶軍看了看覺得那個帽子應該就是在那個山洞里面,山洞起初景色和外面沒有區(qū)別,直到三人看到那個大門。
大門上面長著十數(shù)根粗大的骨刺,門板上面似乎有著暗紅色的巖漿在流淌,最為明顯的是那門縫上三個碩大的狗頭,而那人想要的氈帽就在一只狗的狗嘴里面。
“地獄門?”申廣元有點驚訝的問道。
“地獄三頭犬?”馮慶軍不記得這玩意是不是中國神話里的東西了,但是發(fā)展了這么多年的三界鬼知道會有什么新奇玩意。
“怎么辦?”
“我來”肖雨桐說著直接走向前去,嘴里哼著那讓人內(nèi)心舒緩的歌曲,看來這個東西或許還有鎮(zhèn)魂的作用,不過在傳說故事里,確實有依靠歌聲讓地獄犬睡過去的描寫。
事情比想象中順利很多,氈帽拿到了,三頭犬沒有驚醒,唯一有點不知道怎么辦的就是這個氈帽已經(jīng)被那三頭犬咬的還有三分之二,現(xiàn)在不能說是氈帽,更像是一塊破布。
夕陽下,駝鈴聲陣陣傳來,偶爾傳來的吆喝聲下,鎮(zhèn)子邊上的商隊又換了一批,這里不是什么商隊的終點,商隊一輩子奔波是為了錢,更多的是迷茫于這種奔波之中,沉迷于奔波之中,他們?yōu)榱隋X拼上了全部家當和性命,但是更多時候,他們僅僅是為了奔波而奔波,已然忘卻了其他是什么,忘卻了哪里還有安寧,不羈的心就是商隊,來回馱運的不是貨物,而是他們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