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子想了想,說道:“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也就只能這樣了!但我還是不甘心吶!我這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就這么送給他們了。然后扔給我一個骨頭,就給我打發(fā)了。我還得對他們感恩戴德。
我不甘心!不甘心吶!”他一下又一下猛捶桌子。
陳少銘看著他痛苦的樣子,忍不住說:“其實趙大哥,我們還有辦法。”
趙公子抬頭看了過來,問道:“什么辦法?不管是什么辦法,只要能給他添堵,我就高興。即使是損人不利己,我也要惡心惡心他。”一副死也要拉人下水的樣子。
陳少銘耐心的說:“趙大哥,既然你當(dāng)初定下的計劃是慢慢的向全國推廣,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一步一步的把何姑娘推上全國花魁的寶座。但現(xiàn)在你大哥想來摘桃子,肯定也想順著你的路線,一步一步的達(dá)成目標(biāo)。
那我們干脆,就來個‘揠苗助長’,一步到位。我們干脆舉辦一個全國性的花魁大賽,讓全國范圍內(nèi)有名氣的花魁都來陽城一較高下。
到底是一戰(zhàn)成名還是跌入萬丈深淵,就看這一回了。到時候全國的花魁都來了,背后的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你大哥還能一手遮天嗎?你父親還能操縱一切嗎?
你大哥剛接觸這個行業(yè),我們突然給他們來這么一下,各種牛鬼蛇神都來了,看他到時候怎么辦。當(dāng)他應(yīng)接不暇,手忙腳亂的時候,咱們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他想那么輕松摘咱們的桃子,可沒有那么容易。當(dāng)他什么都顧不過來的時候,家族為了大局不還是只能仰仗你,交給你讓你處理這些事情?
那時候你手里掌握著資源,可以慢慢的架空他,把他變成了一個擺設(shè)。如果到時候,你在官場中的力量能達(dá)到一種高度,說不定就能和你大哥分廷抗禮,甚至最后超過他?!?p> 陳少銘陰惻惻的想:反正又不是我上去沖鋒陷陣,想在大家族里搶班奪權(quán),不冒點風(fēng)險怎么可能?最后如果出了什么事,也連累不到我。就算他們家族搞株連,大不了就跑路,跑回現(xiàn)代。
趙大哥,我給你出的這個主意絕沒有摻雜一點私人恩怨,你就放心的去吧!
趙公子把玩著杯子,好像要從上面看出花來。
“當(dāng)不當(dāng)官,當(dāng)多大的官兒,其實我都不在意?!笨墒撬滞蝗幻嫔蛔儯瑦汉莺莸恼f道:“我就是要把他打倒在地;就是要用腳狠狠的碾他的臉;我就是要讓他知道,我這個舞妓出身的低賤庶子,是怎么把他這個高高在上的嫡子、家族繼承人給拉下去的!”
趙公子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頓,茶水迸濺了出來,把他的手都燙紅了一片,而他卻絲毫不為所動。
“陳兄弟,陳兄弟,你愿意幫我嗎?愿意和我一起做一番大事業(yè)嗎?”他直直的看著陳少銘,眼睛里寫滿了“真誠”。
陳少銘趕緊拍著胸脯說:“義不容辭!只是就我這點力量,很難幫上什么忙?!?p> “沒事兒?!壁w公子擺擺手說:“只要兄弟在我后面,幫我出出主意。我相信,以你的聰明才智,再加上我的力量,一定能夠整死那個家伙。你愿意在背后支持我嗎?”
這句話,陳少銘卻不好接,這也太那個了。
“我當(dāng)然愿意幫忙,上場拼殺我不行,但是在背后出謀劃策不是問題?!标惿巽憮Q了個說法。
趙公子豪氣沖云霄:“好,今日我得陳兄,如項王得范增也!”
嗯?為啥是項王得范增,而不是漢王得子房?陳少銘有點奇怪,他打這個比方是因為他不學(xué)無術(shù),還是在暗示我什么?畢竟,范增和項王最后的下場可不好!
“花魁大賽的事情,我要好好的想一想?!壁w公子并沒有給陳叔思考的時間,又接著說下去?!斑@個不能明面上去做,要不然家族里的那些老家伙,一定不會放過我?!?p> 陳少銘思考了一會兒,想了個主意:“我們可以設(shè)一筆獎金,用來吸引人,可以把數(shù)額定的大一些,就設(shè)定為一萬貫。畢竟有萬貫家財?shù)恼f法。你想想看,一下子就有可能成為擁有萬貫家財?shù)拇蟾晃?,多么有吸引力?。 ?p> “陳兄,你這就膚淺了?!壁w公子卻有些不以為然:“那些花魁,她們能在乎這點兒獎金?你就是舍得一萬兩的獎金,她們也不估計不會怎么看得上眼。畢竟到了她們那個程度,其實只要招招手,就會有一群舔狗把大把的銀子送到手中。她們也頂多會說一句謝謝,一句輕飄飄的謝謝。這就能讓下面的那些舔狗高興的睡不著覺。
哼!”趙公子冷哼了一聲,不屑的說道:“舔狗不得好死,舔到最后一無所有?!?p> “趙大哥,我說的這個獎金,不是給參賽選手的,而是給下面來捧場的人的,也就是你說的舔狗的。我們可以搞個抽獎活動。人們都有僥幸的心理,都在想,說不定我就中了呢。
我們可以賣粉絲券,比如說一兩銀子一張。有了這個名額就能參加抽獎,一萬貫的抽獎。
而且他們買的粉絲券,也會計入到花魁最后比賽中的積分池中。你想想,對于那些有錢的人來說,一兩銀子并不算多。就算沒有抽到大獎,他們也給他們喜歡的花魁提供了一定的助力。最后沒有抽到獎的遺憾,也就減弱了一些。他們還有什么不滿嗎?”
“對呀!”趙公子一拍手,說:“甚至最后的大獎我都可以暗箱操作,讓自己的人上去把大獎給領(lǐng)走。我這一個銅板的錢都不花,還能賺一大筆銀子,果然是無本萬利的生意。陳兄,你真的有陶朱、猗頓的智慧??!”
“這么做不太好吧,萬一被人查出來,名聲可就全毀了?!标惿巽懹悬c擔(dān)心。
“舉辦大賽的是我大哥,又不是我,他貪了這個錢,關(guān)我趙老三什么事?”趙公子滿不在乎。
“你大哥,擁有整個家族的資源,他會貪這一萬兩銀子嗎?冒這個風(fēng)險,恐怕對他來說不值得吧!”
“我大哥他或許看不上這些錢。但我就不信他手下那么多人,就沒有人不貪心的。是人就貪心,連阿貓阿狗都貪肉骨頭呢,人能不貪?
一萬貫,白花花的放在眼前,能沒人心動?說實話,我自己就很心動。到時候我只需要收買個把人,在里面做一點手腳,只要大哥手下有人咬鉤,就成了。即使后來沒有人給他披露出來,我也會派人給他捅出來。
花魁大賽辦的越大,知道的人越多,牽扯到的關(guān)系網(wǎng)越大,我只要一給他捅出來,他丟的臉就越大,就越會名聲掃地。我看他以后還怎么在社會上混,在官場上混。”
這也太陰暗了!陳少銘心里想到。不過既然是自己的合作伙伴,這是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陳少銘也不好說趙公子什么。
“萬一你大哥對自己手下人掌控的很嚴(yán)呢?畢竟辦這件事的估計都是他的親信。賣身契、家兒老小估計都在手里攥著呢,這可是塊硬石頭,不好啃啊!”
“所謂的忠心,不就是用來出賣的嗎?也就是看使的銀子夠不夠。硬石頭?我看就是個臭雞蛋。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就不信他的籃子里沒幾個臭雞蛋。就算沒縫兒,我也給他叮出個縫來?!壁w公子斬釘截鐵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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