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言畢臉色大變,他盯著卓重,干笑兩聲,道:“卓兄說笑了,慕容流光既然被譽(yù)為‘三絕’之一,比你我強(qiáng)些也是理所當(dāng)然,可若說他能毫發(fā)無傷地將你的一條手臂砍下,我是怎么都不信的。”
卓重苦笑兩聲,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想法,可結(jié)果擺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p> 他輕嘆一聲,道:“不錯,若是比拼內(nèi)力,那慕容流光確實與你們相當(dāng),可若是他用上‘流劍’的話,我們便遠(yuǎn)遠(yuǎn)的不如了。”
寧言畢沉默半晌,道:“這‘流劍’當(dāng)真如此可怕?”
卓重點(diǎn)了點(diǎn),臉上露出狂熱的神情,道:“這‘流劍’不但霸道無比,而且劍招更是快到了極致,而最關(guān)鍵的,卻是它竟能生出一種變化無常之感,讓人防不勝防?!?p> “變化無常?”
寧言畢追問道:“何為變化無常?還請卓兄明示?!?p> 卓重點(diǎn)頭,道:“明明看出他下一招是直刺,可出手格擋之際,卻發(fā)現(xiàn)他用的乃是劈砍;明明起手乃是上撩,等到了近前卻又變成了崩、點(diǎn)。
諸如種種,劍招變化之莫測,根本無法按常理判斷。我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被他削去了右臂?!?p> 聞言,寧言畢臉色大變,心中駭然。
他們都是當(dāng)今武林中的一流高手,雖不善用劍,卻也對各家劍法路數(shù)有所了解。尤其是在招式變化、如何破解方面,都有其獨(dú)到見解。
一旦面對類似劍招,他們便會下意識判斷它會如何變化,進(jìn)而提前防范。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劍招沒有按照計算的變化,他們必將手忙腳亂,若是對方實力不如己方還好,一旦雙方實力相當(dāng),己方必然有所損傷。
當(dāng)然,這劍招也僅對高手有這等奇效,若是對方不懂劍術(shù),此劍或許還沒有二流劍法有效。
寧言畢沉思良久,低聲道:“這般說來,這‘流劍’乃是專門針對高手創(chuàng)建的劍招?”
卓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道:“可以這么理解,卻遠(yuǎn)沒有這么簡單?!?p> 寧言畢明白,這種事向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沒有親眼見到,哪怕別人形容的再貼切,也是枉然。
他想了想,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問道:“可慕容流光今夜為何會出現(xiàn)在城中?與他對戰(zhàn)的又是何人?”
卓重道:“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云家背后還有第三股勢力。我雖不知那兩人身份,不過想來應(yīng)該就是所屬那個勢力。
至于慕容流光為何會出現(xiàn)于此,自然就是為了取他們性命。”
兩人相視一眼,許久都沒有說話。
忽然,寧言畢出聲道:“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卓重道:“慕容流光以俠義聞名江湖,縱使你我將消息散布出去,也未必會有人信,反倒會落得個妖言惑眾的罪名?!?p> 寧言畢道:“難道只能坐以待斃不成?”
卓重道:“這到未必,你我說這話沒人信,不代表別人說也沒人信?!?p> 寧言畢道:“你指的是......”
卓重道:“白中寺,空寂大師?!?p> 寧言畢神情一動,道:“空寂大師德高望重,若是由他出面,自然不愁無人相信??伤先思页鲩T游歷多年,就連白中寺的僧侶都不知道他所在何處,你我又到何處尋他?”
卓重道:“你我確實很難尋到大師,但卻有一人知道他的居所。”
寧言畢眼睛一亮,道:“澹臺衍?”
卓重笑了笑,道:“不錯,澹臺衍乃是大師的唯一弟子,自然知曉大師身在何處。而且他此時就在濟(jì)南,想必找起來也不會費(fèi)什么功夫?!?p> 寧言畢卻是“哈哈”一笑,道:“此事便不勞卓兄費(fèi)心,小弟正好知曉澹臺兄所在何處,不日便去尋找。”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
姬呈臉色紅紅的,似是有了酒意。
褚婉給姬呈肩頭上好藥,然后用沾了酒的毛巾擦拭上身,道:“傷口距離府中穴不過一指,若是點(diǎn)中了,你這左手的功夫也就廢了?!?p> 姬呈也是一陣后怕,低聲道:“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這般恐怖,我竟連一招都接不下。”
褚婉似笑非笑,道:“你認(rèn)為‘流劍’與其相比,相差幾何?”
姬呈眼睛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道:“他有心試探你我的功夫路數(shù),一開始并未下死手,這才給了我們反擊的機(jī)會。
若是不然,你我只怕?lián)尾贿^百招,便會成為其劍下亡魂?!?p> “至于那個女人......”
姬呈卻是想了想,道:“她這次重傷于我,有很大的關(guān)系是因為出手偷襲。
若是正面廝殺的話,我雖不是其敵手,卻也能撐個十?dāng)?shù)回合。”
褚婉道:“你的意思是,這兩人的功夫在伯仲之間?”
這次姬呈沉默了很久,才緩緩說道:“還是那女人稍強(qiáng)一些,畢竟‘流劍’沾了些武器的便宜。”
褚婉嘆了口氣,抱怨道:“為何你我總能遇到這種麻煩人?麻煩事呢?”
她話音剛落,就聽屋外有個人在低聲說道:“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京都無故人——‘似男非女’,你們這兩個家伙不會是把我忘了吧?”
褚婉還未如何,姬呈卻已渾身漲紅,興奮地跳了出去,大叫道:“老大,你可算是來了!”
桌上堆滿了酒壇,里面卻都是空的。
左丘昱靠在床上,笑了笑,道:“原來如此,這般看來倒是我撿了條小命?!?p> 姬呈兩人這才明白,夕瑤那句“其實我方才已救過你一命”的意思。
褚婉笑了笑,低聲說道:“那寧言畢未死卻是出乎預(yù)料,不過既然有‘瑤天指’參與其中,想必公子也不會為難我們?!?p> 左丘昱卻嘆了口氣,道:“這事恐怕沒有那么簡單?!?p> 褚婉笑容一僵,疑惑道:“難道公子要懲處我們不成?”
左丘昱搖了搖頭,道:“與公子無關(guān)?!?p> 姬呈眉頭一皺,道:“莫不是云家小姐的關(guān)系?”
左丘昱道:“正是如此,在寧言畢逃走之際,她便已露出殺心,若非有你們在場,恐怕她已對我出手了?!?p> 褚婉不解道:“這是為何?”
左丘昱眼神逐漸冰冷,淡淡道:“女子的名聲與清白!”
......
木子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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