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錦繡,春風(fēng)得意。
絲竹之聲從紅墻綠瓦中飄蕩出來,夾雜著陣陣歡鬧和喧嘩。
此時,國舅府一片歌舞升平,觥籌交錯。
樂聲,停了又起,不絕于耳。
一紅衣女子隨之翩翩起舞,容貌傾城,舞姿靈動,飄動的衣衫像鳳凰的羽毛一樣耀眼,勾勒出她輕盈曼妙的姿態(tài)。
今日是國舅爺馮良貴的生辰,他喝了不少酒,此時已有些醉了,看著那舞動的女子,就像火一樣耀眼,嘆道:“沒想到旭春園還有這等絕色女子!”
賓客間的喧嘩漸漸的小了,好像沒有人聽到馮良貴的話,沒有人附和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那女子身上。
樂聲逐漸激昂,女子一個轉(zhuǎn)身,手中突然多了一柄劍,柔軟的身姿舞起劍來也不失力量,剛?cè)岵瑑?yōu)雅又瀟灑。
突然這柄劍好像有了爆發(fā)的力量,有了既定的目標(biāo),朝馮良貴刺去。
世界好像靜止了,然后聽到哐當(dāng)?shù)囊宦?,女子的劍掉在了地上?p> 一把刀架在了女子的脖子上,隨時都可能要了她的命,可是兩手空空的她卻絲毫沒有慌張,輕風(fēng)吹起她的發(fā)絲,更顯得她的鎮(zhèn)定自如。
馮良貴盯著女子,嘴角帶著一絲嘲諷的恨意:“想殺了爺,爺是這么輕易就能被殺掉的嗎?”
女子面不改色,神色鎮(zhèn)定,語氣平靜:“國舅爺誤會了,剛才的插曲不過是舞蹈中的一環(huán),奴婢只是想用不同的方式為國舅爺慶賀生辰,對國舅爺沒有加害之心。”
馮良貴微瞇著眼睛,危險的看著女子:“這劍是朝著爺刺過來的,你讓爺怎么相信你對爺沒有加害之心?”
女子毫不畏懼的迎著馮良貴的目光道:“國舅爺放了奴婢,讓奴婢再演示一次就會相信奴婢卻是對您沒有加害之心。”
馮良貴靠近女子,嗅著女子身上的香氣:“放了你,然后再給你一次機會來殺爺?”
女子握緊了了雙手,艱難的保持著平靜道:“國舅爺身邊護衛(wèi)眾多,奴婢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怎么殺得了您,您多慮了?!?p> 馮良貴邪惡的一笑:“不,你錯了,人要活得久,就要想得多,難道你跳這支舞前就沒想過,你這一個動作可能會讓你葬送在國舅府侍衛(wèi)的刀下?還是你根本就是孤注一擲,一心想要爺?shù)拿?。爺?shù)故窍肟纯?,你身上還藏了什么武器?”
他說罷,撿起了女子的那把劍,然后挑向女子的衣衫。
女子那毫不畏懼的堅定在劍碰上她的衣服時,終于繃不住,羞辱難當(dāng)?shù)拈]上了眼睛。
所有的人都看著馮良貴羞辱紅衣女子,沒有人敢吱聲,不過是一個教坊里的伶人,他們樂得看一場熱鬧。
“等一下……”有力的阻止之聲從人群中傳來。馮良貴看向席間,這說話的人不就是百姓稱贊的高大將軍。
他見高大將軍站了起來向他們走過來,不由得沉思,著一向以正直著稱的高將軍又想干什么。
“高將軍有何賜教?”
女子心中的戒備微松,忐忑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馮良貴口中的高將軍,見他生得劍眉星目,一身黑衣,端的是威風(fēng)凌凌,俊朗挺拔中有一股與生俱來的正義感,如青山般巍峨。
她不知他是敵是友,就不自禁的就生出了一股希望,看著他再也移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