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晚,她的家人肯定會擔(dān)心她的,還是叫醒為好。
白露凌過去輕輕的拍了于歌怡的臂膀叫她起來。
還挺好叫的嘛,一拍即醒。
睡眼惺忪的于歌怡問她怎么睡覺了?
然后白露凌就小聲說道:“你的懷里還有個孩子也跟你一起睡覺了?!?p> 已經(jīng)醒的有七八分的于歌怡終于回過神來了,對,還有個孩子,“給,老師,抱回去睡吧?!?p> 白露凌小心翼翼的接過去。
小鈴鐺似乎已經(jīng)睡的很深了,一點都沒有要醒的樣子。
把孩子放到床上睡去,然后就留了一盞小夜燈就出去了。
裹著羊毛毯子坐在陽臺的吊椅的于歌怡似乎一點都沒有要回家的準(zhǔn)備。
白露凌也不好直接下逐客令。
委婉的問她:“這么晚回去,家人不會擔(dān)心嗎?”
“我已經(jīng)和家里說過了?!?p> 竟然如此,白露凌也就不好說什么了。
“老師,我想在你這里再坐一會就回家好嗎?”
于歌怡拜托的說道。
“你竟然和家里說過了,你待到什么時候都可以?!?p> 白露凌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于歌怡很自來熟,一股腦兒的什么都跟白露凌分享。
一個在訴說,一個在傾聽。
直到廣場的倒計時開始,于歌怡走到陽臺的扶手處望著前方的大屏幕的倒計時跟著一起倒數(shù)。
眼眸興光,喜上眉梢的神色栩栩如生,花一般的年紀(jì)綻放在煙花炸開那一刻。
“老師,新年快樂?!?p> 回眸一笑百媚生,莫過于此。
“新年快樂?!?p> 煙花猶如曇花一現(xiàn),一瞬間就沒了。
但是它能夠人們帶來美好得回憶。
此刻此景此氛圍。
還真是個美好得孩子啊。
白露凌回房間一看,小鈴鐺依舊睡的很香甜,一點都沒有被煙花爆炸的身音給影響到。
白露凌開車送于歌怡回去。
來到了某個別墅區(qū),于歌怡給保安看了業(yè)主卡就放行過去了。
在于歌怡的指揮下,車子在某處別墅門口停下了,門口好像站著一個人,一個中年男人。
“謝謝老師送我回來?!?p> 白露凌淡淡一笑,點頭。
就驅(qū)車離開了。
她怕小鈴鐺會半夜起來。
于歌怡揮手告別白露凌的遠(yuǎn)去。
深夜靜悄悄的,唯有一抹燦爛的笑容在夜里綻放著。
“爸,外面那么冷,你怎么不進(jìn)家里???”
“爸爸這不是擔(dān)心你嘛,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三更半夜都還沒有回來,萬一一個好歹,那還行?!?p> “又說不用家里的司機(jī)去接回來,那爸爸肯定得擔(dān)心啊。”
于歌怡撅撅嘴,知道爸爸媽媽愛她的。
她也不好說話了。
“好了,爸,快進(jìn)去,別冷感冒,老媽會心疼的?!?p> “對,我們快進(jìn)去,不能讓你媽擔(dān)心我?!?p> 一家門,就看到了于媽媽正端著一杯牛奶出來,“來,暖暖身子,外面很冷吧?!?p> “媽,你怎么也起來了?”于歌怡走到于媽媽的身邊挽著她媽媽得手臂關(guān)心的問道。
“怕你在外面玩瘋了,沒有照顧喲自己得身體。”
“哎喲喂,這手冰的啊,趕快洗澡睡覺去吧?!?p> 于媽媽摸了摸于歌怡的小手說著,然后推著她往樓上走去。
好吧,她也不跟她爸媽執(zhí)拗了。
津城得冬天冷死人了。
好在沒有下雪,要是下雪更是要是人命。
看到于歌怡已經(jīng)回房后,于媽媽就扯于爸爸衣服問是誰送咱們女兒回來的?
他就知道他家夫人這么晚還不睡就知道有問題的。
“是她學(xué)校的老師。”
“老師?男的女的?”
“女的?!?p> “你確定你沒看錯?”
“我還看得見,而且我門口也有燈,不至于男女還分不清楚。”
雖然白露凌是短發(fā)的,但是于爸爸還是認(rèn)出來那是個女人。
“你在擔(dān)心什么?”于爸爸問道。
“這丫頭說會晚點回來,而且還不用司機(jī)去接她,這不很有問題嗎?”于媽媽分析道,像極女兒會背著她早戀似的。
“可是咱們的女兒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這你都要管她,我怕你適得其反啊,老婆?!?p> “雖然歌怡是很聽話,你也知道她一向是個很有主見孩子,我覺得還是不要過多干涉的好。”
于爸爸的這一番話,讓向來開明的于媽媽有了反思。
回到家的白露凌立刻小跑回到房間,好在孩子沒有醒來。
今天算是累了一天了。
白露凌玩了一會手機(jī)后,就洗漱睡去了。
睡的朦朦朧朧的白露凌感到有一股莫明奇妙的壓力壓著自己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讓白露凌不得不清醒想要去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在壓著自己。
一只小肉手緩緩的向白露凌的臉上摸了過去,在她的臉上使勁的揉了又捏。
原來是小鬼頭啊。
見白露凌還沒有醒,又繼續(xù)他的惡行,好像只要白露凌不醒,她就繼續(xù),而且一次比一比用力。
“我快要死在你的手里了,請你放過我好嗎?”
“你醒了?!?p> “嗯哼。被你整容醒的?!?p> 小鈴鐺不知道整容是什么,看到白露凌醒來后,就咯咯的在笑。
“現(xiàn)在才幾點啊,你就醒來了?!?p> 伸手在床頭柜上拿手機(jī)一看,我去,六點都不到就醒了,還真是個小鬼頭。
看來小鈴鐺的架勢,是不打算讓白露凌再繼續(xù)睡的。
閉眼,睜眼,望天花板嘆氣。
照顧孩子,太踏馬的煩躁了。
小鈴鐺不再趴著白露凌的身上了。
就起來在床上跳來跳去。
手機(jī)突然振動起來了,拿起手機(jī)一看,這一個個都不用睡的嗎?
“喂,干嘛?”
“哎呀呀,你竟然接電話了啊,沒什么,叫跟你說一聲新年快樂。”
“什么???一大早就為了一句新年快樂給我打電話,你也是個厲害?!?p> “親愛的,我們這里還是凌晨好嗎?”
“忘記你不在國內(nèi)了。對,時差?!?p> “打完你這一通電話,我就給慕裊裊打一個過去?!?p> “我勸你還是不要的好,現(xiàn)在這個時間應(yīng)該在忙別的事情,不一定能接到你的電話?!?p> 白露凌說的一頭霧水,似乎有話中有話,但她又不說出來。
“好吧,我聽你的,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替我向孩子問聲好。”
秦絕眉無奈的說道,被白露凌這么一說,似乎對于她來說,慕裊裊的事情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而高芰荷就是發(fā)了一個視頻過來,視頻里面的她和方與澤在某個廣場上,廣場上有很多拿著西洋樂器,穿著西服的人,好像有一場演奏會隨時會開始的樣子,還有些穿著民族服裝的年輕男女在跳舞。
好像有一場隆重的宴會要開始了。
高芰荷洋溢歡樂的笑容說道:“阿凌,新年快樂!!!”
“我們這里有時差,你知道的?!?p> “不能一起跨年,很抱歉,我現(xiàn)在想要跟你分享我的歡樂,我會把你那一份一起玩的?!?p> 夠狗的高芰荷,自以為是?。。?p> 這是人說的話嗎?
說了一堆沒用安慰到她的話。
白露凌勾唇一笑。
似乎還不賴,這個新的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