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爸爸一直在罵罵咧咧,有幾次都想動手打她,女孩子的媽媽就阻止了,女孩子就一直在低頭痛哭,無論傷心難過的媽媽怎么問她,她都不肯說出有關于那個讓她懷孕男人的信息。
陳醫(yī)生對于這種未成年少女偷吃禁果而懷孕然后就來醫(yī)生做人流見慣不怪了,似乎每天都會上演。
秦絕眉和白露凌一臉淡漠,她們最看不起這種不會保護自己的女生的,蘇子舟眼里只有白露凌。
不知道婦科醫(yī)生跟女孩子的父母說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了女孩子的父親動手打她了,母親攔都攔不住,父親不顧女兒剛剛做完人流虛弱的身體,最后還是其他的病人家屬幫忙才攔住了父親對女兒的暴打。
母親撕心裂肺的哭聲,女兒的痛哭的求饒聲,父親暴跳如雷的憤怒聲,一聲一句都能影響他人的情緒,哪怕女兒做錯事了,父親都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暴打女兒,還是一個剛做完手術的女兒。
“明明叫你聽話,你為什么不聽話,你為什么要惹我發(fā)火?”
“你媽媽就是個下作的人,你也是?!?p> “來,乖,給我看一下,臭丫頭,快點,要不然老子就打死你?!?p> ......
一句句粗鄙又惡心的話語,男人的怒目切齒的話語和皮帶的邊打聲在白露凌的腦里叫喚著,白露凌拍打著她的腦袋,緊閉著眼睛,痛苦不安的神色越發(fā)嚴重,嘴里說著:“走開,不要打我,我以后不敢了,不要,不要碰我......”
陳醫(yī)生,秦絕眉和蘇子舟不知所措,白露凌太突然了,突然的讓人反應不過來。
“跑,快點跑出去,只要跑出去外面,你就可以沒事,你就不會再那么痛苦了,對,跑啊,快跑......”一直有一個鬼魅又空靈的聲音在引導著白露凌的意識,混沌的白露凌她已經(jīng)沒有思考的意識了,腦海里這個聲音就是她唯一聽到的聲音,是她唯一的光明。
陳醫(yī)生首先反應過來了,大叫又急切對著秦絕眉和蘇子舟說:“快點攔住她,她現(xiàn)在很危險,快......”
蘇子舟一聽,立刻拔腿就跑了出去,小白,你,千萬不要有事,我求你了,不要出事,不要讓我擔心,心里默默的在為白露凌擔心,盡管臉上沒有任何難過的表情,心里面卻已經(jīng)害怕慌張的一批。
“她受到刺激了?!?p> “太突然了?!?p> “不,不突然,肯定是受他們的影響?!标愥t(yī)生轉身看向女孩子的病房低沉的說道。
“絕眉,你和病人是多年的朋友關系,你有和你說過她家里的事情嗎?例如她和她父母之間的事情?”
“她和她父母感情不好,她家是典型的重男輕女的思想,她還有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哥哥和弟弟。姐姐早就脫離家里,獨自出來了,在杭州那邊?!?p> “那病人和家里還有聯(lián)系嗎?”
“沒有了,早就斷離聯(lián)系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我的另一個朋友跟阿凌是從小玩到大的,她可能知道的多?!?p> “我不跟你說那么多了,我也過去看看情況了。”秦絕眉就拔腿跑了,哪怕她穿著裙子也絲毫不影響她。
受他們的影響?怎么可能,他們是誰???她都不認識,素未謀面的人怎么可能影響阿凌突然的病情,簡直太可笑了。
秦絕眉可不信陳醫(yī)生說的。
“跑,一直跑,跑到有人,有車的地方,你就安全了,相信我,別怕,我一直都會陪著你的?!惫眵瓤侦`的聲音越來越真實了,屬于白露凌的意識隨著著鬼魅的聲音逐漸占據(jù)了。
“小白,不要……”蘇子舟眼看著白露凌快速的沖向車流,眼看前面就有一輛大貨車過來,白露凌跑的很快,像非洲草原的豹子一樣的速度猛撞著,不知道撞到了多少病人,家屬,醫(yī)生和護士。
她全盤充耳不聽,她只知道她逃離,她要自由,她要解放。
“三叔!”
“小白!”
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里沖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一把就把白露凌給拉回去了,大貨車瞬間剎車,嘶鳴的一聲崩,驚壞了所有人。
大貨車司機就開始罵罵咧咧的怒罵著。
幸好沒有任何人傷亡,就是后面有些車輛沒有剎住車就摩擦到了。
有人立刻就報警了。
蘇子舟和緊跟著來的秦絕眉驚魂未定。
“小姑娘,你干嘛突然沖出去,你這樣很危險的知不知道?”男人怒目切齒的對著白露凌說道,這個小姑娘怎么可以如此的不敬畏生命,明眼都能看出來這個小姑娘想要自殺,她是故意的。
白露凌甩來男人拉住的她的手,冷眼對著哼道:“多管閑事?!?p> “你……”男人驚訝不已的怒目,他這是碰到了白眼狼??
“臭丫頭,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三叔剛才鬧著生命危險救了你,你就是這樣一個惡劣的態(tài)度,你是人嗎?”一個青年小跑了過來,看到了自家三叔做好事反被人說多管閑事,他可忍不了。
然后蘇子舟和秦絕眉就跑了過來,兩人把白露凌護在身后。
秦絕眉抱歉的對著白露凌的救命恩人說:“抱歉,先生,我這個朋友不是故意這樣的,她的腦子有點不好使,您就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計較了,不好意思了,先生?!鼻亟^眉一直低頭跟著男人說道,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過他。
突然間蘇子舟叫了她一聲,“絕眉,抬頭?!?p> 抬頭???
秦絕眉疑惑了,抬頭看著蘇子舟,小聲問道:“怎么了?”
蘇子舟沒有看她,一直盯著前面的男人看:“看你前面?!?p> 秦絕眉扭過頭一看,頓時瞳孔收縮,眼眸驚訝不已,這是……基因遺傳太強大了。
被這兩個小輩盯著看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有臟東西?
“禮樂,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沒有啊,三叔?!?p> “你們?yōu)槭裁匆⒅铱???p> “抱歉,我們覺得你像我們認識的一個人,一時間就……抱歉。”秦絕眉立刻回過神來,淺笑又抱歉的說道。
“這樣啊,沒事,那你們多看看吧,可能我還真是你們認識的人?!?p> “哈哈哈哈哈,開玩笑的?!蹦腥怂市β暫捅砻嫒逖艠幼右稽c都不像。
反倒讓人覺得這不是他本來的模樣。
“三叔,我們快走吧,沒時間了……”青年提醒了男人一句。
“小姑娘,你以后可不要再做這種事了,很危險,不是每一次都有人救你的?!蹦腥瞬[著眼嚴肅對著白露凌說道。
白露凌帶著口罩,眼眸一片冷漠,沒有應,就直接離開了。
蘇子舟和秦絕眉瞧見了白露凌準備走出醫(yī)院,就再次跟男人抱歉了,就去緊跟著白露凌了。
“莫名其妙,神經(jīng)病,三叔,我們走吧。”
“別氣了,三叔我沒事的?!蹦腥嗣嗄甑念^安慰道。
“三叔,我已經(jīng)快三十歲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當我是小孩子一樣的摸我的頭,會長不高的,我小時候就是因為你老是摸我的頭,才導致我如今只有這么點身高,你賠我我身高……”
這位青年的身高是一米七九高,只差一厘米就可以突破一米八了,自從發(fā)育期到現(xiàn)在始終都不見長,就只有停留在這個身高。
喚“三叔”這位儒雅的男人是個身材挺拔,身高一米八五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