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摟著慕裊裊的肩膀安慰道:“沒事的”。
“絕眉,你不厚道啊,昨晚怎么不告訴我?。俊蹦窖U裊得知白露凌從昨晚就開始發(fā)病后的一系列問題,大家都知道了,就只有她現(xiàn)在才知道,是不是故意冷落的啊,還是姐妹嗎?不是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嗎?
“裊裊,昨晚一切都太突然了,抱歉,不是故意沒有告訴你的。”秦絕眉現(xiàn)在感覺有氣無力的回答慕裊裊的質(zhì)問。
慕裊裊不是蠻不講理的人,她也知道白露凌發(fā)病是個什么情況,白月游是個怎么樣的人,她比誰都清楚,因為她和白月游交過手,白月游有多殘暴不仁。
“絕眉,你也辛苦了?!?p> “抱歉,我不該吼你的。”慕裊裊從御風的懷里出來,走到秦絕眉的身邊,然后就把秦絕眉抱進自己的懷里,她太累了,身累心更累,慕裊裊看出來了。
蘇子舟也好不到哪里去,可是她不能倒,他說過他會一直陪著她的。
御風倒是主動的上前去安慰的拍了拍蘇子舟的肩膀。
蘇子舟看了他一眼,感激的點了點頭。
“你也不用太擔心。”慕裊裊扭過頭對蘇子舟說,慕裊裊沒想到蘇子舟對白露凌的感情是真的,她和蘇子舟沒怎么接觸過,他給人感覺就像是高高在上,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他根本不屑于和他們這些人交朋友,很強烈的冷漠,六親不認的那種。
蘇子舟只是點點頭,冷冽的臉蛋是有幾分柔和了。
白露凌很幸運有她們這些朋友,蘇子舟不知道白露凌童年的事情,過去的事情,她都不曾和他說過,他從不問她,他覺得她很抗拒,他也不想她回憶起以前那些痛苦的回憶。
過去的她是怎么樣的,他不想去過問,也不想去探究,他只喜歡現(xiàn)在她,倔強又獨立的她,可愛又迷人的她。
如果到時候她說,他就聽,她不說,他也就不會過問。
陳醫(yī)生出來,就他一個人出來了。
一群人望著他后面,陳醫(yī)生就淡淡的說道:“就我一個人。她已經(jīng)被我打了一針鎮(zhèn)定劑睡下去了?!?p> “放心,我絕對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你們不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相信我的醫(yī)德好嗎?”
最終還是由秦絕眉打破了大家對陳醫(yī)生的誤解,“我為他做擔保?!?p> “絕眉,我不是懷疑他的醫(yī)德,我是疑惑他怎么安然無恙的出來?”慕裊裊圍著陳醫(yī)生轉(zhuǎn)了一圈,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真的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
慕裊裊知道白月游的存在,甚至還交過手。
那時白月游第一次出現(xiàn),猝不及防的白月游突然向她們?nèi)齻€攻擊過來,幸好慕裊裊反應夠快,要不然躺醫(yī)院的就是她們?nèi)齻€,而不是白月游。
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白月游出現(xiàn)了,直到今天。
蘇子舟也是蹙眉望著陳醫(yī)生,實在是不可思議。
秦絕眉他們早就知道進去的那個人是白月游而不是白露凌,是蘇子舟告訴她的。因為蘇子舟發(fā)現(xiàn)白月游出現(xiàn)的時候,她的眼睛特別有魅力,似乎像是化了眼妝那般魅惑,又特別的帥氣,是需要無法形容出來的那種。
秦絕眉問:“怎么回事?”
陳醫(yī)生抬頭望向天花板,然后就低頭嘆了一口氣,他能說什么呢?實話實說嗎?其實白月游給他的信息只能是是一點點,根本就形成不了一個結(jié)論,如果要說硬要結(jié)論的話,那就是她,童年的時候到底遭受了什么讓她如此怨氣沖天?
可白月游聰明的很,跟他在玩文字游戲,說話不按套路出牌也就算了,時不時還會提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感覺她是心理醫(yī)生了,他是患者。
白月游狡猾又聰明,冷漠無情卻又像個孩子一樣很喜歡搞惡作劇得到他人的關(guān)注,喜歡享受他人對她的夸贊,特別他人討厭別人罵她,嫌棄她,厭惡她,她只吃軟不吃硬。
在她的世界里,她唯我獨尊,誰都不能主宰她。
“絕眉,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你們可以調(diào)查一下她童年的事情,這個對她的治療幫助很大,哪怕是不能掀開的傷痕累累的傷口也要把它扒開,因為很關(guān)鍵。我不知道總結(jié)出來的結(jié)論,你們能不能接受,但是我就只能說這么多,或者說我只知道這么多,其他都還不能作出定論。”
“她的童年?”慕裊裊問道,阿凌的童年?
陳醫(yī)生點頭,“對,她的童年,她的病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來自于童年陰影,我認為?!?p>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她很抗拒談到,白月游這個人格知道很多,她有著白露凌的記憶,但是白露凌似乎沒有白月游的回憶,從這一點看來,白露凌的存在處于劣勢了?!?p> “隨著白月游出現(xiàn)的次數(shù)越多,白露凌回來的機會就越來越渺茫了,她,好像覺得沒有醒過來的可能,因為她被困在里面了,也可以說她待在那里很安全,在那里她得到了立法的安全感,有人保護了她,是她的另一人格保護了她,白月游保護她,雖然白月游很嫌棄討厭她?!?p> “白月游保護阿凌?怎么可能,她都想要阿凌死,然后她就占據(jù)阿凌的身體?!蹦窖U裊驚詫的搖頭,不可能,白月游的狠心和霸道她是見識的,她說的那些寒心的話,她歷歷在目。
“臭丫頭,功夫不錯嘛!還能擋住我的攻擊?!?p> “我是誰,我是你祖宗,你們這些乳臭未干的死丫頭?!?p> “那個該死的丫頭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憶才會暈倒在路上的吧,我呢是被她叫出來保護她的。”
“哎喲喲,看來你們一點都不知道她以前經(jīng)歷了什么,在你們面前,她也就是懦弱無能的偽裝者,你們都看不出來吧,誰叫你們蠢呢?。?!”
“……”
后面的話就很扎心了,毒舌,就連向來毒舌的秦絕眉都自嘆不如了。
白月游簡直是要把祖宗十八代都要問候個遍。
“絕眉,她當時明明說過只要一有機會就會讓她阿凌乖乖自殺的,哪怕她犧牲她自己也無所謂。”
“現(xiàn)在你卻告訴她在保護著阿凌,開什么玩笑,我不相信。”
慕裊裊激動吼著陳醫(yī)生,似乎她有點反常了。
“這都是前期得到的結(jié)論,并沒有說確切的證據(jù),請您不要激動,冷靜一下?!标愥t(yī)生把慕裊裊揪住他的衣領(lǐng)給扯了下去,然后御風就把慕裊裊給攔住了,防止她一個一個沖動就把陳醫(yī)生給揍了。
掙脫不了御風的束縛,她也只能用眼睛瞪著陳醫(yī)生了。
御風在耳邊提醒她,醫(yī)院禁止喧嘩,試圖叫她冷靜下來,最后慕裊裊終于在御風的“手段”下安靜下來了。
秦絕眉他們也就不在意了,繼續(xù)談著白露凌的病情。
“下次白月游再出現(xiàn)的時候,我覺得你們真的有必要想辦法從她的口中套出信息過來,要不然時間真的不多了。”
“等她醒來后,就叫她過去精神科那邊檢查一下,然后再拿點藥回去看看情況,畢竟以前的藥已經(jīng)不管用了。”
陳醫(yī)生的囑咐,他們一一都記住在心里了。
“子舟你也可以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