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看著地上爛泥一般的周樂,問道:“陽塵子師兄,他多久會醒?。俊?p> “用不了多久?!标枆m子笑道:“醒了之后,他就會忘掉和你之間的一切。”
“那就好?!毕蛲硭闪丝跉猓刹幌牒椭軜愤@種人死磕。
陽塵子卻是干咳了一聲,說道:“向師弟,天師龍虎本是一脈,我就不拿你當外人了。有些事,你得考慮一下,既然已經(jīng)接觸到了修行,那么你就是一個修行者,以后啊……還是少和凡俗之人有過多的牽扯?!?p> 向晚沉默了一下,苦笑道:“慢慢來吧,我對修行界也還完全不了解呢……”
“呵呵,這些你可以問你師父……”陽塵子說到這,想起王紅那丫頭也不過煉氣期,恐怕也未必知道什么。
不過,這就是人家?guī)熼T的事情了,他也不好多插嘴。
便笑了笑,道:“那我就先走了,有緣再見,龍虎山的天是我的天,祖師堂前我蕩秋千……哈哈!”
他終于是完整的唱了一句,心滿意足的踏上滑板,滑板吱溜一聲冒出火光,直沖云霄而去。
“帥氣啊,到時候,我也一定要學會飛行!”向晚用力的握了握拳頭。
看看周樂,向晚不打算管他了。等他醒來,自然會自己離開,頂多會懷疑驚恐自己為何會在頂樓睡著,但這些和向晚無關了,因為周樂不會記得他。
他下了樓,卻是想起來,自己跑到這兒來好像是為了找崔判官求情的吧。
不過,崔判官那等品性,得了,求情還是免了,典型的吃硬不吃軟?。?p> 周樂雖然解決了,但是崔判官那邊,肯定還會想辦法把自己開除的。這個,還是得解決一下。
向晚沉吟了片刻,朝著崔判官的辦公室走去。
他敲了敲門,崔判官的聲音傳來:“請進?!?p> 向晚推門而入,看見是向晚,崔判官頓時臉色一喜。
周樂走了之后,他一直都在琢磨,如何才能合情合理的把向晚給開除了。但這還真有點困難,因為向晚一直都很勤懇,從來沒惹過什么事。
在現(xiàn)在這個時代,他真算得上是個標準好學生了。
可如果不把他開除,自己就得卷鋪蓋滾蛋。
死道友不死貧道,崔判官想了半天,終于是想到了一個不錯的主意。
毆打老師,這樣的罪名,夠開除了吧?
不過,得選一個他和向晚單獨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實施這個計劃!
正琢磨著呢,向晚來了。辦公室里就他們兩人,這就是得天獨厚的條件?。?p> “來的正好!”崔判官一拍桌子,怒道:“向晚,你想干什么?!”
向晚一愣,我還沒想干嘛呢!
那邊崔判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起桌上的煙灰缸就朝著腦門磕去。他也是下了狠心,必須要見血,如此才能算得上罪大惡極!
“嘭!”
這崔判官拿煙灰缸砸了自己腦門,鮮血也是瞬間流出,他身子晃蕩了一下,指著向晚厲聲喝道:“好哇,你竟敢打老師?反了天了,你等著被開除吧!”
這里就他們兩人,事后兩人各執(zhí)一詞,換了誰肯定都更愿意相信老師。更何況,恐怕沒人會想到,崔判官會自己砸傷自己吧……
向晚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崔判官這一系列的操作,十足懵逼。
他本來是想要告訴崔判官,他和周樂的事情,自己知道了,現(xiàn)在周樂已經(jīng)被自己解決了,所以你也老老實實,別想著開除我。
可還沒等他說出口,崔判官就把自己給砸了……
“你……你敢打老師,好哇,你跟我來!”崔判官也不知道自己砸出的傷口有多大,反正趁著現(xiàn)在還在流血,一定要鬧的人盡皆知!
這一招苦肉計,必成!
他起身一把抓住向晚,要把他拖出去,可他剛剛起身,辦公室的門就開了。
周樂走了進來。
周樂現(xiàn)在渾身發(fā)軟,眼神呆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做了一個很恐怖的夢。在夢里,他好像一直在空中飛舞,嚇得屁滾尿流,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來時,居然是在樓頂上,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跌跌撞撞下了樓,他不記得和向晚的任何事情,但卻記得,自己是來找崔判官的。
推門進來,看見崔判官額頭流血抓著向晚,周樂也一臉懵逼。
崔判官也是無語,誰都可以當證人,但是周樂不行,他和向晚有過節(jié)啊……
“那個……我是不是來找過你?對了,我今天來找你是為了什么事?。俊敝軜奉櫜坏迷S多,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自己為何會莫名其妙睡在樓頂。
崔判官卻被他問的糊涂了,樂少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向晚卻是很好奇,不知道這周樂的記憶,到底被清除的如何。他輕輕一扒拉,崔判官就坐回了椅子上,然后對著周樂呵呵一笑:“同學,你好?!?p> “呃,你好……”周樂見向晚和自己打招呼,很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
可不知道為何,他一看見向晚那笑瞇瞇的臉,頓時就感覺心底一抽,一股恐懼感襲來,讓他渾身一個哆嗦。
“叮,恐懼值+3333?!?p> 向晚訝然,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說記憶力清除的不夠完全嗎?怎么還可以提供恐懼值呢?
“啊,我還有事,你們忙著?!敝軜分挥X得渾身發(fā)冷,那個看起來笑的很陽光的家伙,卻讓他感覺莫名恐懼。
他轉身就跑,向晚看了看發(fā)呆的崔判官,便道:“你不就是聽了他的指使,想要開除我嗎?去,你給他打電話問問,他還想不想開除我?”
說完,向晚也離開了。
崔判官發(fā)了會兒呆,也是搞不清楚狀況,連忙摸出電話給周樂打去。
周樂接通了,崔判官問道:“樂少,你搞什么啊?你不是讓我開除那個向晚的嗎,怎么你反倒是跑了?”
“誰?我什么時候讓你開除別人了?”周樂愕然反問,一邊揉了揉眉心,怎么感覺聽見向晚這名字,心里頭瘆得慌???
“就剛剛那個家伙啊,是你說的,要我想法開除他?!贝夼泄俚馈?p> 周樂這會兒渾身不自在,哪有心思聽他這些,憤憤罵道:“你腦子有病吧?我尼瑪和人家無冤無仇,開除他干什么?滾蛋,少來煩我!”
他直接掛了電話,哆哆嗦嗦開車走了,尋思著是不是去鉆石酒吧喝點,再找個妞兒泄泄火……
辦公室里,崔判官滿腦門的血,捧著電話默默發(fā)呆。
“啥意思這是,樂少又不想開除向晚了?那我這砸自己,為了什么啊……”崔判官捂著額頭,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向晚沒走遠,聽清了崔判官打電話,知道這事兒應該是了結了。
周樂不會再記起他,即便是有旁人說什么,周樂也肯定不會信。崔判官這里,自己砸了自己一下,什么都沒撈著,以后看見自己,也應該會繞著走。
伸了個懶腰,向晚拎著皮箱朝著王紅那兒走去。
之前周樂送了3333恐懼值,完美助力他完成了今日的日常任務。消息提示也來了,他可以得到獎勵,百萬現(xiàn)金和辟邪珠里二選其一。
本來他是想選擇百萬現(xiàn)金,但是,越接觸修行者,向晚也越明白,對于修行者來說,錢是所謂的俗世糞土,而法器才是好東西。
這辟邪珠是個什么玩意,他想找王紅問問情況,搞清楚了再做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