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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之蘇仙傳奇

第四十章 頓悟

聊齋之蘇仙傳奇 醉人狂 3050 2020-05-21 10:32:02

  到了第二天,演武場上早已是人山人海,連不少文院弟子也前來湊熱鬧,千年以來,儒園還是第一次有文院的學(xué)生過了四關(guān),陳奇言之名早已傳的人盡皆知,而當(dāng)陳奇言到來之時,更是有不少人替他加油打氣。

  “嗯?他怎么又來了?莫非他真的不是作弊?”李峻泓同樣也在人群之中,看到陳奇言之后,不由得大吃一驚,他仍是不相信陳奇言會憑自己的實力過了四關(guān),因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而當(dāng)他看到園主領(lǐng)著一眾長老走來之后,頓時有些沉不住氣了。

  “怎么連園主都來了?還有這么多長老?莫非園主也是為了陳奇言而來?”眾人紛紛議論著,這些話像一根刺一樣深深地扎進(jìn)了李峻泓的心里。

  接下來的第五關(guān),則由所有過了四關(guān)的弟子抽簽,兩兩之間進(jìn)行比試,最后則根據(jù)比試的結(jié)果進(jìn)行排名,前兩名列入一甲行列,而余下的則成為二甲之列,至于昨日在四關(guān)中通過第三關(guān)的人,則統(tǒng)統(tǒng)列入三甲之中,最后綜合文試的成績,由掌門及各長老選出最優(yōu)異者,授予智者之名。

  陳奇言所抽的第一個對手與他境界相同,都是在神動境,雖然如此,但這弟子的功力也比他要深厚一些,畢竟他只是在昨日才突破的,而這名弟子則已隱隱到了要突破的境界,可以說的上是半只腳邁入了元化境,在八人之中處于中上。

  然而對于陳奇言來說,境界的高深在他心中實在算不了什么,更確切的說他是不懂,因此也就應(yīng)了那句話,正所謂無知者無畏,而陳奇言就這么無畏地?fù)]動著戒尺沖了上去,但效果卻出奇的好,當(dāng)他把腦海中的劍法使出來之后,竟完全壓制住了對方,這一幕讓所有人看得目瞪口呆。

  “咦,奇怪,他這套尺法似乎對我儒園的正統(tǒng)劍法有著壓制之意,我看更像是劍法?!迸匀丝床怀鰜?,幾名長老卻是看的真真切切,雖然昨日也見他使過,但今天這一比斗之下,便立見高低。

  “莫非是我儒園的對頭創(chuàng)出了這套劍法,專門用來針對我儒園的?”其中一名長老尋思道,而他的猜測同樣也得到了其余幾位的支持,畢竟他們從未見過這套劍法,更何況這劍法又是如此的針對,不由得不讓人懷疑。

  就在眾人的猜疑之中,陳奇言已毫無懸念的拿下了這一場,而他的對手則是無比憋屈,明明功力比他高了半籌,卻從始至終都被他壓制著,這種空有一身力氣卻使不出來的感覺讓他內(nèi)心十分難受。

  隨著一輪下來,陳奇言的第二個對手也已經(jīng)出來,而知道對手之后,連李文筠也忍不住為他捏把汗,只因為他這次面對的對手竟是武院中最強(qiáng)的學(xué)生,同時也是本次最有希望奪得智者之名的人。

  他的功力已到了元化境,足足比陳奇言高了一個境界。如此一來,這勝負(fù)之?dāng)?shù)就不好說了,李文筠則認(rèn)為對手獲勝的幾率還要大上許多。

  如果陳奇言敗了,他將會被列為二甲之列,那么綜合文試的成績,恐怕這智者之名就要讓他人奪去了。

  事實上也證明了李文筠的判斷并沒有錯,這名弟子在見識了陳奇言的古怪劍法之后,一出手便利用自己的功力上的優(yōu)勢,以雷霆之勢狠狠壓住了他,相比陳奇言而言,他在與人比斗上的經(jīng)驗實在要豐富的太多了,這樣下來,陳奇言頓時覺得束手無策。

  時間越久,所表現(xiàn)出來的差距便越大,盡管陳奇言仍保持著鎮(zhèn)定,但從他的表現(xiàn)來看,已漸漸顯露了敗象,隨著咔的一聲,陳奇言手中戒尺終究是敵不過長劍,被砍成兩半。

  “等一等!”就在陳奇言要落敗之時,卻不知誰喊了一聲。

  如此關(guān)鍵的時刻,突如其來的喊聲竟生生將二人的比試打斷了,就在大家想著誰有這么大膽子,居然敢在園主面前打斷比賽的時候,一道身影已走了過來。

  “太師叔!”待見了來人,園主李浩存急忙站起身來迎接,其余的長老更是有些惶恐,一個個搶上前去攙扶,沒想到連儒園之中僅存的輩分最高的太師叔也來了,實在有些出乎意料。

  “走開,我這把老骨頭還可以動?!碧珟熓逡话淹崎_前來攙扶的長老,如今雖然已是一百二十歲的高壽,但由于修行的緣故,這身子到還健朗。

  早在他百歲之時,便知自己無望天道,然而他心胸十分豁達(dá),既然知道自己成仙之路已斷,也就不再強(qiáng)求,誰料就是因為他這份心性,又讓他多活了二十年,如今成了整個儒園中輩分最高的一人,連他的徒弟都已死光了,自己卻依然好好的活著,而到了李文筠這一輩,都已親切的稱他為老祖宗。

  “您老人家怎么來了?”李浩存連忙讓出自己的位置,在一旁賠笑道。

  “我就過來隨便看看?!碧珟熓宕蟠蠓椒降淖拢S后看著擂臺上的陳奇言,眼中突然有了笑意,他指著陳奇言道:“孩子,你過來?!?p>  眾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原來他竟是沖著陳奇言而來。

  “老老老老祖宗?!标惼嫜赃B忙行禮道,神情間有些惶恐。

  “孩子,別怕,我且問你,你這劍法是從何而得啊?”

  “我我我我我不知知知道?!?p>  “你不知道?呵呵,我說你這孩子,別緊張,怎么見了我說話還結(jié)結(jié)巴巴的,我有這么嚇人嗎?”他話說完,李浩存連忙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想是告訴他陳奇言天生便結(jié)巴。

  太師叔恍然的笑了下,沒有絲毫歧視的意思,反而更加地溫和道:“你不知道他從哪里來的,那你怎么就會了呢?”

  “也也也也許是是是是從書書書書上看看看看到的。”陳奇言不確定道,他昨日回去也好好思索了一番,想到平常自己除了看書就沒有做過別的事情,那么極有可能便是從書上看到的,然后記在了腦子里,至于是哪一本書,他卻想不起來了。

  “書上看到的?”太師叔眼睛一亮,摸著胡須點了點頭,然后又問道:“你為何要來參加武試???”

  “這…”陳奇言心中實在不愿意說出來,難道要告訴老祖宗他是因為和李峻泓慪氣才來的嗎,況且他心中也不愿意這樣說,如果說出來,到是自己在長輩面前告狀了,一時間他也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得把求助的眼光看向李文筠。

  “老祖宗。”李文筠會意,笑著上前甜甜地喊了一聲。

  “筠兒也在這呀?!碧珟熓逅坪鹾軐钗捏揞H為喜愛,被她這么一喊,頓時眉開眼笑。

  李文筠搶上前去,親切地挽著他胳膊,然后將陳奇言之所以參加武試的原因如實的說了出來,她可不像陳奇言那樣老實忠厚,其間還添油加醋了一番,將李峻泓的惡行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原來是這樣?!碧珟熓寤腥淮笪虻?。

  他心知李文筠所說有夸張之意,但料想也差不了多少,再看向陳奇言時,對他的好感又增添了不少,心道這孩子真是老實忠厚,于是笑著道:“既然這比試還沒完,那就先比過再說?!睖喨煌藙偛攀亲约簩⒈仍囍袛嗟摹?p>  陳奇言行了一禮,返回去擂臺上比試,走到一半又被太師叔喊住道:“既然你兵器斷了,就先用我這把劍吧?!?p>  說罷,他將自己手中長劍遞了出去,雖然他已有一百二十的高壽,但平日里還經(jīng)常練劍,因此這佩劍卻是隨時帶在身上。

  陳奇言頓覺受寵若驚,卻是遲遲不敢接劍。

  “你這孩子,一把劍而已,用完了再還我便是?!碧珟熓逵行┎桓吲d了,瞪著眼睛看了他一眼,見他伸手接下,頓時又眉開眼笑。

  就在他接下長劍的時候,太師叔突然對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成事不說,遂事不諫?!?p>  “既既往往往往不咎。”陳奇言脫口答道,他對這段話自是無比熟悉,此句出自《論語·八佾》篇,而作為文院弟子,自是把論語背得滾瓜爛熟。

  這句話的意思,便是告訴他,過去的事情,就不必掛懷,沒有必要再去追究他的得失,而陳奇言脫口而出的下句,便是最好的解釋

  既往不咎,他在心中又念了幾遍,突然間似乎有了明悟,

  眼中精光一閃,竟當(dāng)著眾人面席地而坐。

  “咦?他這是?”眾人紛紛奇道,卻不知道他到底是為何。

  一名長老突然想起他之前的經(jīng)歷,忍不住道:“莫非他這是又要突破了?”

  過得片刻,陳奇言起身而立,已然突破到了元化境,而再看他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驚人變化,仿佛被洗經(jīng)伐髓了一般,渾身上下透著灑脫,眼中一片清明,太師叔一語將他點破,心中之結(jié)頓時解開,他望著太師叔,眼中滿是感激之情。

  “去吧,孩子。”太師叔微微一笑,贊賞的看著他。

  陳奇言不再多言,持劍走向擂臺,而就在他踏上擂臺的那一刻,一股浩然之氣從他身上散播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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