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耿藝寧離開南城,劉軒銘身邊的朋友都不會提起這個名字。
好像這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晚上,劉軒銘剛回到家,門鈴就響了起來。
他打開門,門口站著的是一位快遞小哥。
“您好,請問您是劉軒銘嗎?”
“是?!?p> “我這里有您的一個包裹,請您簽收一下,謝謝?!?p> 劉軒銘接過快遞后,在單子上快速的簽了一個名字。
快遞小哥離開后,劉軒銘把快遞放在了沙發(fā)上。
過了幾天,高恒來劉軒銘家時,坐在沙發(fā)上,發(fā)現(xiàn)沙發(fā)上的快遞盒子。
高恒拿在手里看了看,又在手里把玩了會,才問道:“你什么時候在網(wǎng)上買東西了?”
直到這時候,劉軒銘才想起來,前幾天收到的快遞。
“不是我買的?!眲④庛懙沽吮瑥膹N房出來。
他不知道是誰寄的,因?yàn)榭爝f盒子上沒有寄件者的任何信息。
高恒看他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說道:“不是你買的,可地址就是你這里的,肯定是誰寄給你的,只是不想讓你知道而已。”
“要不我?guī)湍悴鹆??!备吆銊傉f完話,就把快遞盒子拆掉了。
高恒從快遞盒子里拿出了一條藍(lán)色的領(lǐng)帶,一張卡片從快遞盒子里掉落在了地板上。
劉軒銘從地板上撿起卡片,卡片上寫著,“祝我的男孩,生日快樂!愿這個特殊的日子里,你的每時每刻都充滿歡樂和幸福。”
劉軒銘看著卡片上面的字,就已經(jīng)知道是誰寄的了。
“我都對她做了什么?”劉軒銘捏著卡片自言自語道。
高恒看著他不知該說什么,想安慰又不知道說什么。
為什么明明那么相愛的兩個人卻要互相傷害?
有時候言語比利器更傷人。
高恒拍了拍劉軒銘的肩膀說道:“給自己一次機(jī)會,去找她吧,何必自己騙自己?!?p> “找她?她怎么會原諒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原諒我自己,我本來以為這樣讓她離開,我心里會難受一點(diǎn),可我根本就做不到?!?p> “我又害怕她知道真相后會難過,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高恒看著劉軒銘一個人在自責(zé),心里也很難受。
過了好久,高恒把那天與馬露的聊天記錄發(fā)給了劉軒銘。
“如果,你看完這些聊天記錄,你還愛她的話,你就去找她吧,我想她會原諒你的?!?p> 高恒離開后,劉軒銘把自己關(guān)在了書房,他站在窗口,看著樓下的路燈,看了很久。
劉軒銘一直記得,以前,耿藝寧對他說:“我最喜歡路燈了,因?yàn)椋新窡舻牡胤?,永遠(yuǎn)不會有黑暗?!?p> 劉軒銘轉(zhuǎn)身看了一眼書房,是很明亮,可為什么他的心沒有那么亮呢?
他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登錄微信,看了高恒發(fā)給他的聊天記錄。
其實(shí),聊天記錄很簡單,只有三句話。
那年藝寧要分手,其實(shí)是有原因的。
醫(yī)生說她以后不能懷孕。
可后來才知道,那是醫(yī)院搞錯了。
劉軒銘看著這三句話,很久都沒有動。
他拿出手邊的手機(jī)給馬露打電話,可馬露的手機(jī)一直在占線中,一直都打不通。
他拿出車鑰匙,開車來到了耿藝寧以前住的地方,望著那個樓層,此時,那里漆黑一片,沒有一絲亮光。
那天晚上,劉軒銘待了很久,他知道耿藝寧不會出現(xiàn),可他始終覺得她還會回來的。
耿藝寧老家的地址,最后還是高恒通過馬露要來的。
當(dāng)時,馬露不太愿意,可還是給了。
感情的事,別人幫助不了你,只能靠自己,與其讓自己過的不開心,還不如賭一把。
劉軒銘不知道該怎么感謝高恒,只說了一句:“謝謝!”
第二天,他就出發(fā)去了耿藝寧的老家。
出發(fā)那天,高恒對他說:“帶藝寧回南城,回來后,你們以后好好的,一定要幸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