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軒銘乘坐火車回了南城。
走之前,劉軒銘約耿藝寧去了一條小河邊,河邊到處是小孩子玩耍的聲音,劉軒銘望著清澈的河面問耿藝寧:“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南城?”
耿藝寧從河邊撿了很多小石頭,往河里面扔去,頃刻之間,河面上出現(xiàn)了一圈圈的漣漪,扔完手中的石頭,她才回答劉軒銘的話:“我就不回南城了,在回老家時,我就在想,這么多年,我待在南城到底是為了什么?是在等你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p> “可我這次回來看到我媽在醫(yī)院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就是去了南城,離父母那么遠(yuǎn),他們生病了,也沒人陪著去醫(yī)院檢查?!惫⑺噷幉恢挥X的流下了淚。
劉軒銘抬起手,想擦掉她流下的淚,手在半空中停了下來。
“如果,哪天,去南城了記得聯(lián)系我,記住,我們永遠(yuǎn)都是最好的最好的朋友。”劉軒銘說完話,把耿藝寧拉進了了懷里,抱了抱。
也許這是他們此生最后的見面,人生中有很多的未知,誰都不知道最后的結(jié)局,那就把,喜歡和愛都藏進這個擁抱里。
……
劉軒銘剛回到南城,高恒就打來了電話。
“軒銘,這次去九清怎么樣?”
“你在哪?我們見面再說吧?!?p> “好,顧銘也回來了,我和顧銘都在會所,你過來吧。”
劉軒銘站在機場的出口,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去了會所。
到達(dá)會所后,會所里異常的熱鬧,劉軒銘?yīng)氉宰诮锹?,喝著手中的酒,顯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顧銘,你剛剛說,你要結(jié)婚了,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不會吧,這么快,是誰???”周圍的朋友都開始八卦起來。
顧銘拿出請柬,一張一張分發(fā)著,發(fā)到劉軒銘時,顧銘又說了一句:“8月份都來參加我的婚禮,一個都不準(zhǔn)缺席?!?p> 周圍的朋友都附和著,“到時候一定到?!?p> “恭喜恭喜!”
只有劉軒銘一個人,手中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喝著。
他看著桌子上的結(jié)婚請柬,想到了畢業(yè)時的情景,那時候,他就想好了,等自己一畢業(yè)就和藝寧結(jié)婚,可世事難料,他喝完杯子里的酒,離開了會所。
到家時,是晚上的十點整,他打開房間,房間里面全是耿藝寧的照片,他站在房間中央,一張一張的看著,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耿藝寧從來沒有離開過自己身邊。
他知道,自己總會有那么一天會把她給忘記,忘記他們之間的每件事,說過的話,到最后忘記她的樣子,可他也很清楚,他們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看著看著,劉軒銘睡著了。
在睡夢中,他回到了大學(xué)的時候,他穿過走廊,走下樓梯,又穿過一幢幢教學(xué)樓,在藍(lán)球場旁找到了她。
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走近時,她看到了自己,他就站在她的身邊,跟她講解著藍(lán)球場上的比分,而她聽的十分認(rèn)真。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響起。
劉軒銘從睡夢中驚醒,起身離開了房間。
在他關(guān)上門時,抬起頭看了一眼,墻上的某一張照片,而那張照片,就是當(dāng)時在藍(lán)球場上拍的。
照片中的女孩站在男孩的身邊,笑的無比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