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思靜又陪了耿藝寧一會,說了一會話后,她離開,去了另一間病房。
病床上的人,還沒醒。
阮思靜坐下,對著安靜的病房,輕聲說:“謝謝你,小姜,沒有讓我弟弟失去親人?!?p> 躺在病床上的人,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只有病床旁,儀器發(fā)出的滴答滴答聲。
……
晚上,耿藝寧臨睡前問劉軒銘,“那個開車的司機呢?”
“在警察局。”
“那小姜呢?”
劉軒銘坐下來,摸了摸她柔順的頭發(fā),“醫(yī)生說,你還沒完全好,要好好休息,等你出院了,我?guī)闳ヒ娦〗??!?p> “好,他救了我,我還沒感謝他呢?”
“對,我們是要好好感謝他?!眲④庛憥退w好被子。
耿藝寧想了想,“要不我們送他點禮物,或者送……送什么?”
“要不,送他錢?”劉軒銘脫口而出道。
“錢?不行,他肯定不會收的,你要不再想想?”耿藝寧直接否認道。
“好,我會認真對待這件事情的。”
劉軒銘關(guān)上燈,又把病房門關(guān)好。
“你今天回家嗎?”耿藝寧看著黑暗中的他問道。
“不回去了,晚上我陪著你。”
耿藝寧坐起身,“那你晚上睡哪里?”
劉軒銘往病床對面的沙發(fā)走去,“睡沙發(fā)吧?!?p> “睡沙發(fā)不舒服吧,明天你還得去公司。”
“那,等你睡著了,我再走?!?p> “好?!惫⑺噷幪上潞?,閉上了眼睛。
耿藝寧睡著后,反復做著發(fā)生車禍的時候。
車禍發(fā)生后,她躺在冰涼的地面上,鮮血淋漓,經(jīng)過的人都面無表情,沒有一個人出來幫助她。
她望著地面上的血,一直流,一直流,漸漸地她就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耿藝寧往四周看了看,還是在醫(yī)院,可她感覺,昨天晚上的夢鏡特別的真實。
她不敢說,她怕告訴劉軒銘他會擔心,她也不敢告訴他,昨天早上接到的電話。
她現(xiàn)在想起發(fā)生車禍時的情景,都有點心驚膽戰(zhàn)。
耿藝寧走到沙發(fā)旁,看著還在睡覺的劉軒銘。
不知不覺的拿起手來,碰了碰他的眉毛,剛碰到,手就被他握住了。
“這么早就醒了,還困不困,要不要再睡會?”
早上剛醒,劉軒銘的聲音有點沙啞,不過,格外的好聽。
耿藝寧剛回了一個音,“嗯?!?p> 她就被劉軒銘拉住了懷。
耿藝寧靠在他的胸口,能清晰的聽到他的心跳聲。
一聲,一聲,格外的清晰。
耿藝寧抬起頭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很晚睡?”
“嗯。”劉軒銘閉著寫回答著。
“那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沒有,我只是聞到了你的味道?!?p> 味道?
耿藝寧往自己身上聞了聞,沒有味道???
不會是臭味吧?
耿藝寧忐忑的問:“那我身上是什么味道?我怎么聞不出來?”
劉軒銘沒回答她,拍了拍她的腦袋。
“不要說話,我好困,再陪我睡會?!?p> “好。”
結(jié)果,說困的人,很早就起來了,可陪睡的人,一下子睡到了中午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