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光頭大漢準備將花瓶砸下去的前一秒,蘇凡像是腦袋后面長了眼睛一般,猛得一個后掃腿,將光頭大漢掃得失去重心。
還沒有等光頭大漢摔下去,蘇凡已經(jīng)站了起來,背對著光頭大漢,左手電閃般向后撞去。
“砰!”
伴隨著一聲花瓶破碎的脆響,蘇凡的手肘擊碎了花瓶,氣勢不減的砸向了光頭大漢,順帶著將花瓶碎片打在了大漢身上。
“嗷!”
就聽見光頭大漢的一聲嚎叫,他的臉龐閃過幾道血光,撲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捂著被蘇凡撞到的地方哀嚎著。
“不想說是吧?那行,剛才你那只手打得琪琪?”
再三領教過蘇凡的厲害,光頭大漢內(nèi)心已經(jīng)十分畏懼蘇凡,冷不丁聽到蘇凡的問話,他下意識的縮了縮右手。
蘇凡見狀后冷笑一聲,眼神一凌抬起右腳猛得踩了下去。
“咔吧!”
就聽見一陣骨頭斷裂的脆響,光頭大漢瞬間冷汗直冒,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直竄心頭不說,蘇凡還不停扭動踩著的腳掌。
“別動!我說!我什么都說!是我們老大叫我們過來的,剛才那小娘們她爹,借高利貸賭錢賠得一干二凈……”
“琪琪她爸?”蘇凡皺著眉頭重復了一遍,接著問道:“誰借的高利貸你找誰,來這里為難一個老人家和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雖然蘇凡不再用力,但是手臂上面的劇痛依然沒有緩解,光頭大漢緩了才算是緩過神來,解釋道:“我們也是沒辦法,誰叫那孫子跑路了……”
光頭大漢這番話聽得蘇凡眼皮跳了跳,忍不住開口罵道:“這就是你TM毆打老人,欺負小姑娘的理由,你還是不是男人?”
光頭大漢沒敢接話,歪著腦袋不敢看向蘇凡。
“要是下次再敢到這里胡鬧,我可就不是這么客氣了!還躺著這里干什么?想留下來吃飯?”
光頭大漢沖著蘇凡擠出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哭喪著臉望向自己的手臂,干巴巴的開口道:“胳膊斷了……”
最后還是蘇凡幫忙扶著,光頭大漢才勉強站了起來。
本來蘇凡是打算讓他賠償醫(yī)藥費的,沒想到這孫子的錢包比臉都還干凈,別說是銀行卡了,就連一張百元鈔票都沒有。
無奈之下,蘇凡只能放這哥們離開,將大門鎖好了之后,給秋琪打了電話確定了醫(yī)院地址,在外面攔了一輛出租車趕了過去。
蘇凡趕到醫(yī)院的時候,秋大爺正在做各項檢查,秋琪那丫頭估計是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情,一臉惶恐的坐在走廊外面的塑料椅上偷偷抹眼淚。
也就是蘇凡剛剛走到秋琪身旁,還沒有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小跑過來一個小護士,看著秋琪問道:“是秋援朝的家屬吧?麻煩你先去把檢查費用交了。”
說著的同時,小護士遞過來一張繳費清單,秋琪拿過來剛剛看了沒幾眼,俏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慌張的神色:“能不能先給我爺爺做檢查,錢我現(xiàn)在就去籌……”
“不用了,我們現(xiàn)在就去繳費?!?p> 冷不丁聽到身后傳來熟悉的聲音,秋琪臉上不禁閃過一絲驚喜的神色,轉過身來撲進了蘇凡的懷中,緊緊的抱住蘇凡后背。
“小凡哥,我該怎么辦,爺爺會不會有事……”
蘇凡輕輕的拍了拍秋琪香肩,安慰道:“放心吧,秋大爺一定沒事的,我們先去繳費,可別耽誤秋大爺?shù)臋z查?!?p> 幾分鐘過后,蘇凡和秋琪到了繳費處,蘇凡身上也沒有多少現(xiàn)金,那張八千萬的支票也還沒有兌現(xiàn),只能把工資卡遞了過去。
“先刷五萬進去,不夠我到時候再交?!?p> 秋琪見狀后臉色一急,連忙開口道:“不行不行,不用那么多錢的,小凡哥你只要把檢查費交了,我待會就去借錢還……”
“你這傻丫頭,還什么還,就當是我這段時間在你家蹭的飯錢。”
即便是這樣,秋琪說什么也不同意蘇凡交那么多錢,最后還是蘇凡表示,這筆錢算是自己提前交兩年房租,秋琪這才答應下來。
秋琪和蘇凡拿著繳費單子回去的時候,檢查室外面已經(jīng)站著一位醫(yī)生,接過繳費單子看了幾眼,隨后轉身走了進去。
沒過多久,檢查室大門突然被人從里面推開,一位身材曼妙,面容精致的女醫(yī)生,皺著小眉頭走了出來,一臉冰霜的詢問道:“哪位是秋援朝的家屬?”
看到秋琪站出來,冷艷女醫(yī)生繼續(xù)問道:“病人送來醫(yī)院之前,是不是接受過救治?”
秋琪愣了一下,隨后下意識的看向蘇凡,冷艷女醫(yī)生不是傻子,順著秋琪的目光看去,就見蘇凡也在盯著自己看。
下一秒冷艷女醫(yī)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但還是耐著性子問道:“你也是醫(yī)生?病人的情況和家屬所述完全不一致,你對病人做了什么?”
按照秋琪的講述,秋援朝現(xiàn)在應該陷入昏迷,情況十分危機才對,但是一番檢查過后,秋援朝除了一點輕微腦震蕩外,再無其它病癥。
最為可疑的是,秋援朝的后腦勺確實有明顯撞擊的痕跡,足以證明秋琪沒有半句假話,除非是佛祖顯靈,不然病人怎么可能憑空自愈?
“我不是什么醫(yī)生,也就是在家里讀過幾本醫(yī)書而已。”面對冷艷女醫(yī)生帶著質問的語氣,蘇凡翻著白眼隨便敷衍了幾句。
蘇凡這番回答明顯不能讓冷艷女醫(yī)生滿意,正打算繼續(xù)詢問的時候,卻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冷凝醫(yī)生,這邊突然接到一個病人……”
望著冷艷女醫(yī)生匆忙離去的背影,蘇凡抱著手哼了一聲,暗自嘀咕道:“冷凝?難怪跟座冰山一樣,果然是人如其名……”
秋援朝做完一系列檢查,檢查報告顯示已經(jīng)沒有大礙,只是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因為他上了年紀的關系,還需要留院觀察半個月。
在住院部一間病房中安頓好了秋援朝,蘇凡便開始詢問起秋琪她父親借高利貸賭博的事情。
一聽蘇凡提起這個來,秋琪不禁重重的嘆了口氣,接著道:“也是怪我爸自己不爭氣,成天就知道迷戀賭博,不然我媽也不會跟他離婚……”